的月光让各人手里的兵器闪耀得如同虎牙鹰爪,但谁能打得过鬼魂?
这鬼魂悄无声息的再次贴近无相咽喉,连风都没有,因为它也快过了搅起了风,人眼所能见的仅仅是一团隐隐的黑气,死亡的气息。
身经百战的无相嗅过无数次死亡的气息,所以才能在间不容之时猛地抬起木盾。
“咚!”木盾再次出呻吟,和着后面无相的喘息,它剧烈抖动着,上端爆裂开的一团木渣子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无相苍白的脸色,以致于从刘一刀这边看过去,这个并肩作战的少林高手的脸都扭曲了不真实了,彷佛被一个厉鬼环抱着头颅。
“嘶!”风里传来一丝野兽的声音,这声音极低,低得不是自己都无法听见,刘一刀没有大吼,真如一头潜行噬人的暗夜凶虎,静悄悄的贴近对手,高突击所需的换气就从牙缝里穿出,如同风吹过石林的呜咽。
突击中的刘一刀保持着怪异的姿势,身体放低,右手贴在腰间,长刀从腰际直直指着敌人背心,左肩前伸,左手朝前伸出,手掌虚托着锋利寒的刀刃,不像是拿着刀,而是像抱着一根攻城椎。
原因无它,白袍客武艺太厉害,刘一刀不敢保证自己有砍的时间,最快的刀法永远是刺!
此刻他摆了个炮架:右臂曲起到疼的肌肉就是火药!前伸的左肩和伸出扶着刀刃的左手就是炮膛!
把手里这把刀如炮膛里的石弹般射出去!
这是距离最短的攻击,自然也是最快的攻击!
虽然长枪远程攻击力量和度都极为恐怖,但从手掌握枪着力点到枪尖的区域,任何长枪也没法攻击,他要冲入长枪的攻击盲区,就能保证必胜!
而且是从敌人背后冲入!
和他面对面的无相已经看到了刘一刀,在友军动奇袭的时刻,他也奋力摆开木盾,挥起长刀,奋不顾身的朝敌人冲去。
“只要再贴近一步!”这句话在刘一刀和无相心里同时轰鸣着。
只要刘一刀再贴近敌人背后一步,敌人必然前后失据,刘、无两人两边夹击必可同时冲进长枪近身盲区,这就是双刀破枪的必胜之击。
然而一直死盯着敌人后背的刘一刀突然现情况起了变化。
白袍客突然略略转了半边脸,月光立刻把它变成了一面白银的面具,刘一刀可以清晰的看到这面具上那冷酷的线条,而就在此刻,面具上那嘴角好像弯了一下,顿时成了一个嘲讽般的微笑!
让对手不寒而栗的微笑,也是让敌人胆寒的自信。
然而刘一刀已经无法去分辨这自信来自何处,几乎在喘息之间,他已经来到敌人背后,牙关咬紧了,连凶虎的喘息都停息了,右手青筋暴起到要崩碎血脉,正在小跳越前的他两脚小小离地,不过三寸,然而当左脚落下三寸,踩到地上的瞬间,就是他这座炮射的时候,将一炮轰碎面前的所有坚城!
这不过是只需要眨眼间的事。
胜负已定!
然而就在自己的左脚已经踩到地面,还没踩实,脚底感到靴子里面垫子好像棉花一般温热柔软的时候,刘一刀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在这石光点火的刹那,白袍客更是没有动一分毫。
然而刘一刀就是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
这是他的直觉。
如铁钉般钉在对方后背的视线被这不安感搅散了,好像一根钉子上面裂开了,无数细丝伸了出来,然后一条细丝碰到了东西。
那是明亮如镜的石板上升腾起的一股鬼魅般黑雾,若隐若现,似有似无,透过了刘一刀视线中的一条细丝倏忽不见。
这东西如此不起眼,以致于转瞬间就归于了夜色,刘一刀脚面下的棉花变成了坚硬,他踩到了实地。
“杀!”这个大喊在刘一刀胸膛里四处乱撞,赶得气血仓皇间上了头,整张脸都如喝醉了一般潮红起来,整条左腿从脚前面到大腿钢铁般绷直,好像踩着的不是地面,而是一种妖魔般的东西,可以把它碰到的所有东西变成钢铁。
但就在钢刀就要出膛怒吼的刹那,支撑腿小腿猛地一冷,那钢铁般的感觉陡然失去了,那铁钉般钉入敌人后背的视线也忽然消失了,后背、旁边的屋子、寒青色的天空各种景象这一切猛然冲进刘一刀的眼睛,而且还是斜着冲进来的,把这双眼睛挤的地溜乱转,完完全全的大惑不解。
生了什么?
刘一刀满脸是恐惧的震惊,震惊到恐惧。
一直到他重重侧摔在清冷的石板上,他那因为恐惧震惊而瞪得溜圆的眼睛都没有闭上。
“我怎么摔倒了?”刘一刀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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