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形却依然灵活得如鬼魅一般,身子一侧,避开一刀,右手好像要拳击一般猛击无相,竟然是不折不扣的空手破刀打法!
无相一刀砍空,那刀在他手里轻盈得如同羽毛一般,顺势在空中划了个弧线,直劈变成了横斩敌人腰腹;同时缩头提盾,木盾遮住了自己左边大半个身体,然后猛力的把巨大的盾牌横击出去,扯开妄图进行摔技等意图的任何敌人,这种迅疾的功夫别说是空手破刀,即便是刀砍过来也挡得住。
只一下,白袍客的胸口贴住了巨大的盾牌,左手猛地抓着了盾牌边沿,然后这正挥动的盾牌好像把他朝着左后方砸了出去
然而对方并不是空手,而是提着一根长枪,这本应该是累赘的枪,这个敌人竟然举重若轻的当成了短剑来用!
在萧翰、刘一刀看来,两个敌人竟然好像一下子撞在了一起,那距离并非是刀手喜欢的距离,这甚至是刀的盲区了。
大吼一声,一步跨到的萧翰二话不说,双手高举钢刀过头直砍那白袍客的后心,这一刀若砍实,也许可以把人劈成两片。
仅仅慢他半步的刘一刀也挺刀刺向白袍客,只是他不得不放低了力道,以防一刀同时捅穿了敌人和无相,两人离得实在太近,几乎就是隔着面盾牌贴身而搏。
然而萧翰一刀还没砍至,面前已经狂风大作,白袍客和无相好像两条角力的大鱼,不知怎么地,突然转了起来,好像面前一个巨大的走马灯,刚刚还是白袍客后心对着萧翰,现在无相猛地被旋转了过来,出现在了萧翰面前,而那白袍客躲进了无相身躯猛动的黑风之后,白袍闪现,宛若黑色森林中的白色鬼火。
萧翰大惊失色,全力所之劈砍并无法收回,仓皇间只能全力刹住前冲的脚步,地上上响起一声刺耳的尖叫,那是石板被靴子猛踩的巨疼嘶吼,同时猛拉双手,这瞬间,手里的那把刀不再是一往无前的怒虎,而变成了一头狂的疯牛,在和朝后拉它的萧翰死命角力。
然而刀太猛,而情况变得太急。
尽管全力收刀,在护心铜镜被劈碎的怪响之中,那头狂的疯牛——刀刃还是劈进了无相的后背,然后才得意而不情愿的从无相身体中弹跳出来,刀柄还狠狠撞上了主人的前心,当满脸惊骇的萧翰握着染血长刀“蹬蹬蹬”踉跄回退的时候,他和无相之间已经是血雨腥风。
无相没有惨叫。
因为无相在萧翰劈中他之前,几乎就已经死了!
这一点刘一刀最清楚。
在萧翰误劈无相后面瞬间,在那双有力的手推动下,无相这具跑马灯继续转。
先挡了萧翰一刀,接着又面向了刘一刀,成了白袍客面前的一面肉盾。
而推动这还温暖肉盾的,是和无相面对面而立的白袍客,他一手握住无相右肩,另一只手却是握着插在无相左边脖子里的枪杆子!
此刻的无相头歪在一边肩膀上,表情迷离,两条腿还没有软,只是东倒西歪的随着白袍客推动,而他的脖子上却好像长出了一根一人多高的枪杆,而这枪杆顶着月亮。
刚刚白袍客和无相只对阵了一回合,而就在这石光电火的瞬间,敌人躲开两下刀击,竟然把长枪当成匕使用,从盾牌上端迅疾无比刺了进去,一下就刺入了无相这少林高手的脖子。
而敌人下手太快,刺入无相脖子之后,竟然还利用无相身体的惯性,顺势用他的身体当了自己的肉盾牌,而这脖子被刺入的瞬息之后,无相竟然还没死透。
刘一刀清楚无比看到萧翰一刀劈中这和尚后背后,无相竟然还吐了一大口血,全吐在和他面对面几乎搂在一起的白袍客身上的白袍上。
此刻白袍客转过身来在无相背后对着刘一刀,依稀可见他一袭白衣上瞬间开出了无数红色梅花,而他面前是个摇摇摆摆的巨大和尚。
何等可怕的情景!
连刘一刀这种江湖混久了的老手都好似被鬼附了一般,两腿软,全身冷,连递出去的刀都软了。
正对这一刀的是无相巨大的秃脑壳和鲜血淋漓的后背,刘一刀瞬间收回了头,也像刚刚萧翰一般,双手高举刀过头,大吼一声继续冲前。
毫无疑问,无相背后的敌人简直就是鬼!
对这种可怕的鬼魅而言,什么刀技比得上开山劈有用?
而他旁边,萧翰也看到了无相脖子上长出的那巨大东西到底是什么?
眼珠子差点瞪出来的他,愣了片刻再次举刀冲前,嘴里出的却是不似人声的嘶吼,若不吼出来,他也许会扭头就跑!
白袍客看着两个几乎一模一样拼命姿势冲上来的高手,猛地一扯无相身体,顿时无相巨大的躯体听话的自己转了一个圈,从背对二人,变成了面对萧翰,而那根长枪却握在那有力的手里根本动也不动,无相脖子就好像窑匠放在转盘上旋转的泥团,不动的枪刃在转动的血与骨肉中吱吱作响,但容易得好像是在面团中划动一般。
面对已死的无相面目,萧翰攻势顿时一窒,愣了一下,而刘一刀还在冲,他已经明白若不拼死一搏,今夜自己有命没命离开这里真是大问题了。
果然如敌人所言:这里没有逆贼,只会有活人和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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