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步了?
张士德不由握紧了斧子柄,而齐烈风再次回头打量逃跑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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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杀了李八三,牵着他的马缓缓的朝小桥方向撤去。
“这什么人?有你认识的吗?”张士德看他们走远,小声询问齐烈风。
“我哪里知道!”齐烈风扭头看了一眼水中定定看着自己的眼睛,匆忙的把头转回来,咽了口唾沫,说道:“他们竟然杀了李管家,这太丧心病狂了。而且对方人数众多,我们还是赶紧跑回萧家报信吧。”
“跑回萧家报信?敌人人数众多,前方不知道会不会厮杀吃紧?你我应该赶紧冲上去帮忙!”张士德竖起眉毛压着怒气吼道。
“冲上去?”齐烈风愣了片刻,叫道:“好啊,大哥你去吧,祝你成功!我回去报信叫人!”
“你这个王八蛋!”张士德大怒,但他抬头看看黑黝黝夜色之中那被月光照得光的街口,就如同个猛兽巨口一般张着,犹豫了片刻,所以虽然大怒,但自己也趴着没有动,他扭头道:“你我一起去!”
“妈的,凭什么?你神勇无敌,自己冲上去单挑千军不得了?”齐烈风心里大骂,却侧躺在地上,把两手伸了出来,小声叫道:“三哥,现在赶紧给我开了这镣铐吧。”
张士德瞄了瞄一脸“不怕你不开”笑容的齐猴子,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齐烈风。
齐烈风大喜过望,抓过钥匙,微微坐起,伸手打开了第一个拷上的铜锁,接着把钥匙换到另一只手,要去开第二个锁。
就在这时,张士德猛然一把把坐着的齐烈风狠狠摁在地上,小声道:“又有人来了!”
他抬起头,只见街口又冲来一个蒙面人,对着桥的方向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又来一个同伙?”张士德疑惑的想,这时却感觉在自己胳膊下的齐烈风好像一条临死的鱼一样挣扎,怒道:“别动了!”
这时张士德只见岸上的脚步声又凌乱起来,在一个低沉声音指挥下,这些蒙面人又冲了回来,而胳膊下的齐烈风挣扎愈烈,搞得草丛悉悉索索,间或还有铁链乱响。
“这兔崽子脑袋有水吗?”张士德又恼火又无奈,眼见情况紧急,腿一蹬,身体一翻,侧滚了过去,全身狠狠压在了齐烈风身上。
静待片刻,除了一些自己蹬掉的泥土滚落水中的声音,张士德确信敌人没有现自己,他恼火的朝身下齐烈风看去,两人几乎鼻子对鼻子,张士德本想凶对方一下,一见之下却不由大吃一惊,齐烈风两眼泪光闪动,定定看着自己。
“怎么了?”张士德小声问道。
“你…你…你妈的把钥匙蹬河里去了!”齐烈风咬牙切齿的忍住眼泪说道。
原来刚刚张士德猛地一压他,他手一哆嗦,钥匙居然脱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齐烈风赶紧伸手去摸那钥匙,听闻旁边张士德让他别动,“**的我能不动吗!说不定一会要逃命,手上套着个铁链子?”齐烈风肚里骂着,身体奋力挣扎,一面保持趴在地上的姿势,一面努力伸手去够下面一块泥块上的闪光之物。
然而就在他手指勉勉强强碰触到那光的钥匙的刹那,眼前一黑,张士德翻过来把他死死压在地上,一脚瞪飞了面前的钥匙,他眼睁睁的看着那钥匙扑通一声消失了面前的波光里,还打了个水花。
看着齐烈风这般怒容,张士德怔了一下,装作没事一般把头转开,要是前面不是敌人云集,他肯定要吹声口哨,说句:“啊哈,天气不错啊。”
去而复还的蒙面人再次四散埋伏在了街口两边的黑影里,这次从街口传来的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和风一般哗哗的响声,在风声中夹杂着沉重的呼吸声。
张士德和齐烈风稍稍抬起头,只见从街口里又冲出一个人。
眼瞅着他冲进月光之下,齐烈风两人都愣了,这人实在怪异:满脸黑,好像庙里的黑脸张飞塑像跑出来了,身上的闪亮铁甲上大片大片的乌黑,如同一条案板上被粗心大厨拿刀随便剃了一下的鱼,鱼鳞残破不全般一样;所过之处,风里弥漫着一股腥味;
此人手里也手无寸铁,与李八三一样,好像也不知道这里有条河,一看水光,登时停步,站在月光下愣了一下才四下张望。
这时埋伏的蒙面人蜂拥而上,这人一见这么多突然扑了出来,居然尖叫一声,扭头就往桥边逃。
然而几下就被打翻在地,有人勒住他胳膊,踩着他膝盖弯,让他跪在地上;更有人一手揪住他的髻,伸手在他脸上抹了抹,顿时黑色中出现了白道。
“全是血?”那人仔细瞧了瞧跪下的那人,叫道:“不是他的血。”
“饶……饶命….饶命!!”那人嘴里嗫嚅着,好像很艰难的才说出“饶命”两字,然而听到那声音,齐烈风和张士德立刻大惊失色:这不就是萧翰少爷的声音吗?
“萧家的狗崽子!带走!撤!”
立刻嘴里被塞进麻核,整个人五花大绑后被装进麻袋,卡在马背上,蒙面人有条不紊的朝桥的方向撤离而去。
“萧家失败了?他们抓了萧少爷!”在岸上斜坡上,齐烈风和张士德两人对视,眼里都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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