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匕一样,闪着寒光。
“这小子够狠啊。”三个人像老鼠一样挤出门洞的时候,弟弟金毛犼跟着大哥后面悄悄的说道。
“他被打傻了吧。”哥哥不屑的一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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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洞不远的火炬前,谢家虎手握朴刀前方诱敌,齐猴子和谢家侯一边一个两翼包抄。
以谢家虎和王其位一个照面的沉静为动契机:
谢家虎一刀斩断王其位坐骑马头,王其位滚落马下;
谢家侯白羽大箭瞬间洞穿第一个随从脖子;
齐猴子从侧后出击,连匕也不用,就在马后平地跃起,脚蹬第二随从下腰,双手从背后勒住对方脖子,一个空中鲤鱼打挺般的展身,硬生生的勒断了敌人脖子。
侧翼战斗如石光电火,瞬间爆燃,瞬间熄灭,在这火花灰烬般的余亮中,谢家虎充当主力展开正面强袭。
王其位是高手,在滚落马鞍之时已经进入了战斗准备,谢家虎手握朴刀大步冲来时候,毫不犹豫扑了过去,以攻代守,刀斩谢家虎。
面对正面硬攻,谢家虎强冲之势毫不停留,对着刀光就冲了进去,然而手上那朴刀却只是一横,竟然是守势。
在这瞬间,一阵狂喜如闪电般在王其位心中掠过:我攻你守!对方在刀锋应对上已经在招式、和气势上全落了下风!
王其位一招到底,手里的长刀如劈山斩岳般一往无前,要猛轰对方那看似脆弱的防线。
谢家虎也毫不示弱,双手猛推,手里那长柄刀一样横击了过去,去抵抗对方威力无匹的一击,然而这不像刀法,像棍法!
“胜负已分!”王其位心中知道,只要这一下斩住了对方,不管中的是人还是兵器,对方都会一顿,后招根本就来不及抵挡他的后续攻击。
“当!”一声闷响,谢家虎用朴刀刀身和圆形护手之间的“曲尺”位置挡住了王其位那一刀。
对方都臂力十足,尽管谢家虎双手握着木柄,一手在尾端,一手握在护手之下,然而一攻一守,朴刀还是被长刀敲得往下荡去。
“要你死!”王其位大喜,正待拖刀一旋动下一次闪电斩打,没想到谢家虎却不用力操刀,就顺着那一砍之力,陡然把刀刃荡向自己方向。
看起来,两把刀就像两匹疾奔的马,王其位的马向上直冲,撞上了横着跑过的谢家虎的马,势大力沉的一撞,一下就把谢家虎的马也撞向了朝前的方向,这刹那间,两匹马竟然齐头并进了。
然而谢家虎不止有马,他的马尾巴很长,很长。
朴刀后面的刀柄足足有四尺长,刀刃被打侧转朝后,刀柄自然就以撞击点为圆心,抽向前方。
前方的是王其位。
而谢家虎脚步就没停过,也没有停的意思,眨眼间,侧身闪过王其位雪亮的刀身,却变成了刀头朝后,刀柄尾巴朝前的拖刀强冲。
转瞬间,谢家虎就好像挺着一根木棍和王其位面对面而冲,身形已在王其位刀锋盲区之内,因为距离太近!
然而尽管都是刀,王其位却不在谢家虎武器盲区之内:那刀柄长木棍陡的刺出,正中瞠目结舌的王其位的脖子
竟然是棍术中的刺!
顷刻间王其位被这狠狠的棍刺,打个正着,他自己又在慌不迭的撤步,两相叠加,整个人立刻朝后脚离地飞了起来。
一棍刺飞王其位,谢家虎从左手握柄端、右手握护手下的横击姿势,高山流水般变成了拖刀大砍的力道姿势,只见拖在身后的那长长的雪亮刀锋,陡然间活了!
好似一条蛟龙,从水里怒而出,在空中划了个巨大而耀眼的银环,正砸在后飞而出的王其位胸膛上。
谢家虎一刀把王其位从空中劈到地面上,几乎是斧子砍一般的把这个大汉砸进了鲜血四溅的黄泉之中。
“打我八个?就你?省省吧。哈哈!”耳边传来那人得意的笑声,躺在地上的王其位意识模糊了,胸膛从皮肤到五脏好像都是烈火在烧,浑身浸泡在自己温热的血里,鼻腔里全是血块堵塞带来的窒息和浓重腥气,他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了,眼皮也无力抬起了。
然后他听到有不少人咄咄的脚步声从自己身边经过,他们带着一股堡子外特有的潮气,只是今夜这潮气却让人心悸,身边潮气越来越多,如一个黑色的雾团在堡子里凝聚着,把王其位包裹在里面,他感觉被地狱里的死神围拢着包裹着,越来越冷,如坠冰窟。
耳边听到的最后几句话,是那个曾经看不起的黄毛刀手在死神的潮雾里,肆无忌惮里大叫:“高先生呢?来了没?记得结账啊:救人另算、斩人另算…”
话听不清意义了,那些声音在王其位耳朵里好像地狱里的猛虎在吼叫着,然后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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