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拉。
一下子,萧翰只觉自己好像屠宰场里的公牛被人用钩子往前拖,又像一条咬了鱼钩的大鱼,不由自主的朝前踉跄了几步。
萧翰一脚踏进土里定住了身体,好像一条惊慌失措的大鱼在水里拼命的挣扎,和钓住自己的渔夫角力。
“渔夫”双手死拉着“鱼竿”,脚在地上踩出深深的脚印;而萧翰的右腿朝前绷直,右脚横着推在土里,靴子面已经半个陷入了土里,两人之间长长的枪杆崩得笔直。
如此猛烈的互相角力只是瞬间,然而就算只是瞬间,萧翰只听到肩膀上一声轻响,那是铁钩摩擦甲片的声音,皮肉只感到一凉,接着就是巨疼,那钩子已经刺透甲片、又穿透衬衣、里衣,陷入肉里了!
这样的情形下,他连右臂都无法自如挥动,敌人钩子可能会插入右肩血肉啊!
右臂不能挥动,怎么砍断枪杆?
就在这时,他惊慌之间看到,前面除了勾住他的渔夫正狰狞的笑着,左边另一个枪手正用枪尖对着自己蓄势待,右边一个刀盾手,已经把大刀高高举过头顶朝着自己冲来。
若是再过眨眼间,自己将不是被长枪洞穿就是被大刀砍倒在地。
别无选择。
萧翰没有再死命的和对方角力,不在拼命的妄图后退,而是反其道行之,他奋力朝前冲去!
“杀!”混杂在萧翰的怒吼声中是“吱咔!”的一声轻响,那是他肩后传来的。
这是铜丝被崩断和一堆甲片如鱼鳞般脱落的声音。
猛地前冲,倒钩脱离了皮肉,随后挂断了一根串甲片的铜丝,接着从肩甲上松脱开来甲片中如蚂蝗一般的被抽离了出来!
本就在猛拉萧翰,没想到对方顺着自己的力量突然强冲,眨眼间就逃脱倒钩,进了自己身侧,枪手狰狞的笑容顿时变成了惊慌失措。
他下意识的想抽枪抵抗冲过来的这个蒙古军官,然而对方来得太快太凶,无望的努力让钩镰枪无力的朝空中竖了起来,然而却于事无补。
竖着枪杆,萧翰带着血迹飞溅的右手和右肩飞扑而来,怒不可遏的看着这个钓住自己的“渔夫”。
刀手一旦近身,长兵器的家伙就会成为鱼肉!
萧翰本想一刀把他砍成两截,然而右边的刀盾手已经瞪着惊异的眼睛停住脚步,对着自己转过身来。
萧翰和他几乎是错身而过!
而左边的枪手也带着惊骇的眼神,把手里拉在腰边的矛尖跟着萧翰的身形移动!
要想砍人,就得力,要力就得停下脚步建立力的支点,这力由大地出,经过支点、在腰部旋转、暴风螺旋般传递到持刀的手臂,才可把刀以开天辟地般的威势出;
而若这样攻击那该死的枪手,势必要停,一停,后面的刀盾手必然攻击自己!
不仅刀盾手,旁边那枪手也肯定会刺萧翰!
“谁让我孑然一身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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