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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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卷 第 一 章 生死之界(2/2)
这一天他记不起是哪一天在他的脑中只有日出日落并没有时间的概念因此他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天了但不管者这是哪一天他用那块破旌旗十分慎重地把手中的刀包扎好。

    不知道包扎啊了几层但很紧也看不出刀的本来面目那带血的战甲他也很庄重地折叠好然后挖了一个坑不是很大的坑却是在被他亲手埋下的几名战士的浅坟旁将折叠好的战甲缓缓地放入坑中似乎很伤感因为他盖上土的动作是那样深沉而轻肉像是怕惊走了一场凄美的梦但那战甲终究是埋入了土中。

    蔡伤中重地跪下就跪在那埋葬战甲的小坟前那样虔诚那样怆然其中竟隐含泪光在映射。

    那被旌旗包扎的刀便横在小坟前像是贡品而蔡伤更像是一块墓碑那挺直的腰身那有些破旧的衣衫皱折成了永恒的沧桑。

    蓝蓝的天空淡淡的白云鸟在轻轻地唱风吹出秋天特有的色彩而蔡伤的双目竟在刹那间深邃成了天空深处看不见的寒星似是对生命的一种明悟但他并没有出声那一切全都是多余的没有任何语言比沉默更生动。

    蔡伤并不老也不是很帅气但却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气势而这正是沉默的内涵正若那遍地的白骨所蕴含的凄惨一般。

    静静地跪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他立起身来捡起那包裹得很好的刀头也不回地向山林深处走去陪伴的唯有背上的大弓和两壶羽箭这是没被敌人带走的东西。

    这一路上梁军设立了很多关口萧宏的确下了很大决心要被北伐蔡伤心中好笑好笑梁武帝萧衍真是糊涂加三级居然选用如此胆小怕事之人任主帅不过他心中却有些苦涩他没有笑的资格败在昌义之的手下虽然是孤军无援却终归是败了他有些恨朝廷明明可以出师救援却断不出兵这的确是让他心痛和寒心的地方。

    他很明白这是谁在弄鬼毕竟自己是汉人在拓跋家族之中始终只是个奴才他有些怀念孝文帝可惜却未完大业而去他此刻并不想去惊动梁军那是最不理智的做法因此他必须绕山路行越是偏僻之地越好他要去的地方是凤台转走正阳关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让家的温暖和妻子那温柔的手抚平他心头的伤口。

    “得得得……。”一阵迅疾的蹄声从远处传来使本来很宁静的山林那种自然的宁和全都撕碎了。

    “想不到这山道也有人马经过。”蔡伤自语道同时身子迅缩至一丛不是很密聚的灌木之后像一只猎豹般静候经过的猎物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个山道的另一头。

    马匹不多三骑他一眼便知道这是梁军的信使其实他早就听出只有三骑所以他已准备好了羽箭只要不是自己人便夺上一匹马省一下自己的脚力。让他奇怪的是这几名梁兵如何知道这种山林近路呢?不过他已经没有必要考虑第一名骑者已经进入了他的射程。

    蔡伤拉弓的动作太快那满月般精彩的弧度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在弓弦之声传入耳朵之时那第一名骑者的咽喉已经多了一样东西那便是一支羽箭。在惨叫声传入蔡伤耳朵的同时蔡伤听到了两声怒喝也是他第二声弓弦响起之时。

    “叮!”那第二位骑马者竟以刀斩开了那支似幻影的劲箭而第三名骑者却早已把身子藏入马腹。

    这两人武功之高完全出乎蔡伤的意料之外在梁军的信使之中居然会有如此好手。

    “嗖嗖!”两支劲箭电光般射掠来。

    蔡伤一闪身那柄被包好了的刀一横。

    “叮叮!”两箭全都射在刀鞘之上蔡伤有些骇然暗自庆幸一开始便射死对方一人否则还真不知如何应付那第三支箭。

    这三名骑者似乎是非常善于配合两支箭所选的角度的确让人应付起来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通过这两个角度蔡伤想到了第三个角度那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度蔡伤几乎可以肯定若那第一位骑者不死的话定是由他来担这个角度的执箭人。

    已经没有转余之地剩下的必须是近身的博斗因为那两人已带马冲了过来若用弓绝对来不及第三箭。

    蔡伤绝对不是一个软弱的对手至少对敌人不会手软刀终、于还是出鞘了可是对方的来势更凶猛。

    第二位骑者竟从马背上飞跃而下借着坐骑那快的冲力和自己身体的重量向蔡伤扑过来像是巨雕在扑食弱小的兔子。

    蔡伤看到了一点闪烁的金光那是金牌绝对是蔡伤此时才恍然这三人竟是粱朝金牌信使难怪会是一群比杀手更可怕的狂人不禁暗呼倒霉只可惜已没有逃避的余地唯有将这两人杀死一途但他知道绝对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过他却知道一条。他们是在行使最重要的任务绝对不会对自己死缠乱磨。

    蔡伤的身形疾退双足在身后的双杆上一点斜斜地避开这凌厉无比的一击。

    “轰——-”地面承受着这汹涌的劲气一击泥土和草全都爆射而散显示出那可怕的杀伤力。

    “咦!”那名金牌信使对蔡伤能够避开他一击似感到有些惊讶。

    “铮!”蔡伤身形一挫他终还是避不开第二名金牌信使那合力一击不过却并未能让他受伤可是却让他的刀出了鞘。

    那隐隐泛着血丝的刀身自然而然地散出一种可怕的杀气再加上蔡伤那浓浓的杀意使得山林间的空气变得沉重起来。那空中倒翻而出的金牌信使也很不好受蔡伤的反震力几乎让他心浮而涌。

    “你是蔡伤?”那第一名信使一见那柄隐隐泛起血丝的刀惊问道同时手中的刀也变得无比凝重。

    “蔡伤你还没有死?”那与蔡伤交换过一刀的信使重重地落在地上惊问道。

    蔡伤有些得意地望了手中的刀一眼语意很冷淡地道:“昌义之还没有那个能耐。”

    “哼想不到堂堂蔡大将军竟也会躲在暗处放冷箭真叫人大失所望。”那最先认出蔡伤的人神色间竟真有失望之色。

    “在这个世上能有几个光明正大的人能活得长久?今日是我蔡伤教了你一课这一切都是世俗教给我们的适者生存!”蔡伤声音也很冷地道。

    “我彭连虎今日受教了看来这个世上真的已经不再存在那种真正的好汉了就算刀法再高又能如何好便让我来领教一下闻名北魏的大刀客吧。”那先攻向蔡伤的信使很淡漠地道。

    “你就是彭连虎?”蔡伤也有些惊异道因为他早在半年前便听说梁朝出了一名年轻的刀客几乎是战无不胜却没想到竟成了梁朝的金牌信使。

    “不错这位便是我师弟冉长江没想到蔡将军会听过我的名字我很高兴能够挑战更高的对手是我彭连虎最大的愿望。”彭连虎目光中射出狂热之芒声音却平静无比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他心底似乎有一潭无波的水。

    “可惜却成了金牌信使成为别人一只棋子。”蔡伤不屑地道。

    “哈哈……好骂得好!”彭连虎不怒反笑道。

    蔡伤一愕想不到彭连虎反应会是如此心底隐隐感到这名金牌信使的确很特别。

    “师弟你先走我若一天内未到便已经死在蔡将军的刀下不必为我难过。”彭连虎淡淡地向冉长江道。

    “师兄让我们一起将他宰掉顺便将他脑袋带给临川王。”冉长江狠狠地瞪了蔡伤一眼沉声道。

    “难道你不知道我脾气?”彭连虎有些不高兴地道。

    冉长江似乎对这位师兄很敬服也不再说话只是翻身上马怒瞪蔡伤一眼淡淡地道:“我知道怎么说师兄请放心。”

    “很好!”彭连虎赞赏地道。

    蔡伤更讶然像看一个怪物似的打量着眼前的彭连虎淡笑道:“难道你不觉得吃亏吗?”

    “怕吃亏我也不会独自留下来。”彭连虎豪迈而傲然地道一副不把生死放在心上的架势使他那年轻的脸鼓胀着一种异样的生机和魅力那野性和悍劲充分展现在没一根神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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