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能生这种感觉的确让鲜于禅感到十分得意。
此刻他听到蔡风睁眼说瞎话只感到好笑至极更不会相信蔡风的鬼话。
蔡风望着鲜于禅慢慢逼近嘴角牵起一丝淡淡地笑意神情平静得如一潭春水并没有因为鲜于禅的一步步逼近而有半丝波动。
鲜于禅的目光紧紧盯着蔡风的眼睛似乎想自气势上压倒对方不仅如此他更似乎想自蔡风的表情之中现点什么。
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离石台越来越近鲜于禅竟开始犹豫了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他的目光紧紧逼视着蔡风那抬起的右脚竟然久久未曾放下。
蔡风笑了笑得有些得意更多的是一种自然恬静的潇洒自信之情自那笑意之中表露无遗。
鲜于禅在蔡风的脸上没有捕捉到半点惊慌更无法看透蔡风的心思他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如此漠视自己的生死。
多疑是每个自以为聪明的人都免不了的毛病鲜于禅同样多疑虽然他明知道蔡风所说的只是假话可他仍禁不住想:“也许这石台之下真有机关但并不是刚才三子与沙玛比斗之时所设而是在我到山谷之前就已经设置好了是蔡风以对付追兵也说不定。蔡风这小子狡猾多智我岂能上当……”
“为何不上来?”蔡风带笑的声音自石台上传来那些野狗将他围成一圈而他更坐在地上野狗所围成的是一堵肉墙。即使弩矢也射不到蔡风的身体这让鲜于禅心头大恨、大恼不过他却无法反驳蔡风的讥讽和嘲弄。
鲜于禅漠然地一笑不以为意地道:“瓮中之鳖也敢论智哼!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这么快而已。”
“哼胆小如鼠也敢说这样的话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你也大过得意了吧?”蔡风不屑地一笑道。
鲜于禅竟有些犯难了蔡风表现出一种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使他根本就无法摸清其底细也根本猜不透这是否有诈抑或机关之类的。
“小子吹什么大气……”
“乱世之中你不是讲究智不如武吗?这次我就让你看看咱们谁比谁厉害一些。也许你会认为我没有能力在这里布下杀人的机关但你别忘了这些野狗全都是我的属下它们会按照我的想法和意愿去布置我想布置的东西不信你看看身后那棵古松上有什么?”蔡风冷杀地道。
鲜于禅心中暗惊这些野狗的视觉、听觉及嗅觉迟钝了些但并不代表它们全都失去了活动能力蔡风既然说这些机关是野狗所设那并非不可能。正当鲜于禅感到惊骇之时只觉背后风声大起暗叫不好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他想到江湖之中传闻蔡风智计之高心头就开始寒了。
既然蔡风这般有把握石台上的机关可以杀死他那身后这带起强劲风声的东西绝对不是一般之物。
鲜于禅想都不想凝聚全身功力便转身向背后风声的来源之处狂击而出他无法躲闪更不敢前进前进就是石台而蔡风的石台之上所布的也许还有更可怕的机关、他的锐气被蔡风尽挫刚才没有跨出那一步在气势上无论怎么说他都已经输了一筹更使他对自己的信心大打折扣这是绝对不容置疑的。所以他宁可转身回击那自背后攻来的不明之物也没有勇气向前踏上石台。
这或许就是人性的悲哀。
鲜于禅在挥掌转身面对不明之物时他呆住了也感到极为愤怒和气恼。
那不明之物竟然是一只狗一只自古松上跃落的野狗这只野狗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只不过是因为躯体极大所以带起的风声也就极为响亮这使得鲜于禅虚惊了一场。
“轰!”“昂!”那只野狗还未来得及落地就已被鲜于禅一掌击得飞了出去一声惨叫之声中脑浆进溅。
在野狗尸体“扑通”一声重重坠到地上之时鲜于禅也在同时出一声狂嚎踉跄着冲出几步鲜血溅洒数点。
蔡风悠然一笑推开身前的几只野狗潇洒地立身而起目光刚好与鲜于禅扭过头来那难以置信的目光
相触蔡风的眸于里似乎多了几分同情之色。
“一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人往往会做出最愚蠢的决定.最愚蠢的事情往往是最聪明的人所为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真理!”蔡风的嘴角牵起一缕淡淡的笑意怜悯地道。
鲜于禅的腰际深深插着一柄剑那竟是“歪脖子”抛落在石台上的剑而此刻这柄剑深深地插在他的腰际。
这柄剑并不是来自石台之上而是自石台的边缘一道石隙之中射出带落了几块碎石而在石隙之中此刻露出了一截弩机的小翼这柄长剑竟是通过弩机强劲的力道射出而弩机的机括由一根细绳所系此刻一头仍牵在蔡风手中中间长长的一段被“歪脖子”的尸体所挡更有一段被野狗们的身躯压着若非此刻蔡风站起身来。外人根本就无法看到这细线的存在。
鲜于禅笑了笑得好苦他千算万算仍是着了蔡风的道儿。同时心中更明白刚才若是他冲上石台一点意外都不会生可是他害怕那石台上有机关竟然忽视了石台的边缘他也不得不佩服蔡风的智慧。
蔡风说石台之上有机关如果对方并不是一个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则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可是蔡风似乎完全捅捉到了鲜于禅的心理虚虚实实使得鲜于禅疑神疑鬼而落入了他所设的圈套。
蔡风说石台之上安有机关就是要在鲜于禅的心中种上阴影要是一个缺乏思考的人他一定会想:“你说设有机关就一定没有机关。”于是冒然之下定会捅破蔡风的圈套而一个擅于思考的人就不会单从自己的角度着想他会思忖着:“蔡风能够被江湖中人认为智计天下少有的人物难道他就没有想到以如此简单的谎言只会被轻轻一下就捅过对穿?如果蔡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也不配成为鲜于修札、破六韩拔陵、葛荣甚至李崇口中所称道的厉害人物既然蔡风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么他所说之话有八成是真的至少也会半假半真我宁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
鲜于禅是个聪明人。能在葛家庄卧底八年而不露丝毫破绽而今天引来沙玛、暗中放毒、装死伺机而动无不表现出这个人的阴险狡猾而自认聪明的人必定多疑多疑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罪魁祸。鲜于禅是那种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的人这是他的悲哀。
蔡风的算计的确精妙绝伦他将机关设在石台之下就是算准了鲜于禅落脚的方位更知道鲜于禅一定会中计而不敢踏上石台那么对方就会选择这株古松为他解除后顾之忧有古松作为后盾至少背门不受袭击这是人之常情.因此蔡风所设的机关就是正对着古松与石台对立的位置。
石台并不高鲜于禅的注意力放在石台之上。因而忽视了石台中的石隙而他所在的角度也不利于现石隙中的装置只有等他最后一步移出便与石台相靠才正对着石隙而这时他抬头平视着蔡风蔡风也引他说话使鲜于禅没有机会低头仔细观察脚下的石隙而蔡风之所以不在此时拉动机关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把握所以他必须借助那预先藏在古松上的野狗由于古松上的松枝极密又背对着阳光因此显得十分昏暗那野狗潜伏于上面在鲜于禅注意力全聚中在蔡风身上时竟没有觉察到野狗的存在。
与野狗相配合蔡风的这一记杀着才是完美的鲜于禅转身杀狗又如何提防自脚下斜射而上的长剑?因此竟被长剑一射而中。
“鲜于禅你只好认命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奸细这机关也并非为沙玛所设而是专门用来对付你的你信吗?”蔡风怜悯地望了鲜于禅一眼淡淡地道。
鲜于禅手掌紧紧捂在剑身周围但却不敢拔出听到蔡风这么一说不由得惨然一笑道:“你爱怎么抬高自己的智慧就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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