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荣依然在把弄着手中的小刀平静地问道:“你也太看得起我葛荣了尔朱荣是你抢去的而这些人也都是你杀的吗?”
“不错他们都是我杀的尔朱荣也是我劫走的我要用他去换北魏的北六镇甚至长城以北所有的城池和土地!”阿那壤得意地道。
葛荣又岂会不知尔朱荣的价值阿那壤的确说对了若能控制尔朱荣就等于控制了尔朱家族也等于控制了北魏四分之一的江山其实葛荣又何偿不想这样呢?只是他没有料到竟有人捷足先登了。
“那你今日这般对我又是何种目的?”葛荣冷问道。
“哼你在暗中支持突厥族并与契骨、契丹各国交易这完全是与我柔然过不去我阿那壤绝不容许有人影响到我们国家的利益不管是谁都必须付出代价!”阿那壤狠声道。
“哦那你今日也是专门针对我而来了?”葛荣反问道。
“应该说是这样我们虽然对付不了蔡风那小子但只要你死了也同样不会有人敢干涉我们柔然的事了。”阿那壤冷然道。
“哦你还有自知之明看来也是自泰山下来的?”葛荣讥笑道。
阿那壤的脸色变了一变他的确是自玉皇顶下来但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因为他是化妆之后才上山的而蔡风的“沧海无量”的确让他叹为观止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是“沧海无量”的对手也可以说“沧海无量”是所有刀法中无可越的极限。阿那壤是用刀的高手所以他明白自己水远都不可能胜过蔡风。这才会有刚才那一说法但他并不否认道:“不错我是自山上下来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蔡风坠谷而死我自然无法对付一个死人!”
葛荣似乎听到了很好的笑话目光向阿那壤身后的一名三十多岁、脸上有一块紫斑的汉子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之色秋末波便提在那人的手中。
“葛荣感到很意外吗?蔡风的死的确有些可惜不过要想英雄救美自然必须付出代价!”那脸有紫斑的汉子补充道似乎是在讥讽蔡风也似乎是在提醒葛荣。
葛荣的脸色大变看来阿那壤所说并非虚言。
“6飞去将那女子也一并提过来!”阿那壤向脸有紫斑的汉子吩咐道。
“是大王!”那汉子恭敬地应了一声伸手点住秋末波的穴道如一道轻烟般掠向谈紫烟。
谈紫烟一惊手中的孔雀翎一抖飞刺而出。
葛荣心神一分之时阿那壤的五尺大刀已如电弧般划出切碎虚空以汹涌无伦的气势紧逼葛荣头顶。
葛荣冷哼一声手中的短刀化为无形如一道血芒般疾射划出在暗夜的火焰中暴出一团腥红的血雾将自己也吞噬在其中。
阿那壤吃了一惊那短刀以无声之势逆风而上竟逼临他的面门也不知道葛荣所用的究竟为何种手法但无论所用何种手法他都必须挡。
其实阿那壤根本就未曾刻意挥刀去挡那完全没有必要那是因为他的刀劲所笼罩的范围之中似乎有一股极强的牵引力将对方小刀的冲力完全缓解。
“当!”血雾微散阿那壤的身子巨震竟忍不住退了一步葛荣左手一拂那柄小刀犹如活物一般又飞了回来纳入他的衣袖之中。
葛荣手中的小刀正是得自杜洛周的饮血宝刀阿那壤身子未停饮血宝刀在葛荣的腰际划过一抹凄艳闪射而出。
谈紫烟一声惊呼她根本不是6飞的对手出手才不过五招就被其所制。
阿那壤似乎有些吃惊葛荣的功力的确胜他一筹刚才这一刀就已表明得极为清楚他退了一步而葛荣根本就未曾受到任何影响这不能不让他暗暗吃了一惊。
葛荣自窖洞中冲出之时阿那壤只是拣了个便宜这才一刀将葛荣击退三大步而且那是因为葛荣怀中尚抱着一个谈紫烟更以小刀对大刀事起突然之下才会吃亏并不是表示葛荣的功力不如阿那壤。
阿那壤虽是漠外第一高手但葛荣又岂是中原末流?对于江湖中人来说葛荣的武功与其智慧一样深不可测尤其他所学的是佛门至高无上的无相神功其功力之纯是阿那壤所难以相比的。
阿那壤来不及查看自己的斩马刀是否完好无损。但他却知道葛荣手中的小刀是一柄宝刀绝对不容轻视的宝刀虽然他手中所执之物也非凡品可仍忍不住有些担心是否能够抗衡那柄邪异的小刀。
饮血刀本身就充盈着邪气那噬血的暴戾之气表露无疑再加上葛荣劲气的摧逼虚空之中似乎飘浮看血腥之气。
“当当当……”葛荣一口气斩出七十九刀每一刀都力若千钧几乎不给阿那壤半点喘息的机会。
在第八十刀交击之后阿那壤终于飞身后掠三丈落入6飞诸人的身前脸色有些难看。
葛荣没有追击只是自面具内射出的目光有点异样甚至可以说有点古怪。
阿那壤也现了葛荣那古怪的眼神心中禁不住升起一丝阴影葛荣那种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只掉进陷阶中的野兽也便在这时他感到腰际一阵冰凉一股极为锋锐的力量袭入他的体内。
阿那壤禁不住狂呼一声手中的大马刀疯狂后扫而出鲜血自他的腰际喷射而出。
“6飞你这逆贼!”阿那壤身后的几名护卫也似乎为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成为眼前这种局面。
刺入阿那壤体内的是一柄锋利的短刃只留下一截刃柄在体外。
短刃是6飞的一个让人出乎意料之外的杀局。
阿那壤的刀斩空但6飞仍受了伤是被他身边两人所伤这两人正是阿那壤的贴身护卫无论在任何时候其反应度绝对是第一流的无论是谁只要敢攻击阿那壤他们都会施以最无情的攻击。
6飞暴跌而出却是落在葛荣的身边为葛荣所接。
阿那壤的眸子之中闪过无情的恨火几乎要将受伤的6飞烧成灰烬。
“为什么要这样?本王待你不薄你身为本国的驸马如此岂不是让本王寒心吗?”阿那壤的语调极为痛心他怎么也想不到驸马竟会持刃杀他。
“老六干得很好!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葛荣自怀中掏出一张洁白的丝绢为6飞拭净嘴角的血迹赞赏地道。
“6飞你这逆贼原来竟是葛荣身边的人!枉大王对你如此恩宠我胡赞今日不杀你这狼心狗肺的家伙就誓不为人!”一个头顶只有三咎头的汉子吼道。
6飞似乎稍有些歉意地望了阿那壤一眼苦涩地笑了笑道:“对不起虽然你对我恩重如山但是我的全部包括我的生命都是庄主所赐为了葛家庄的事业其它的一切都不可能成为我的绊脚之石包括爱情、友情、亲情。我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随时准备为葛家庄而牺牲!”
阿那壤和胡赞诸人全都怔住了心头禁不住蒙上了一层阴影。
“你是葛家庄的奸细?”阿那壤冷冷地问道他毕竟是漠外最有权威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应有的冷静。
“哈哈哈……”葛荣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自信而悠然地道:“你明白为什么我会知道尔朱荣之事吗?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吗?这全都是我的好义子透露的因为你所能知道的每一件事都逃不过他的耳目而他知道的事我就一定知道阿那壤你认命吧!”
“他是你的义子?”阿那壤和他的所有护卫全都大惊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6飞竟然是葛荣的义子。
“不错庄主就是我的义父我也不叫6飞而是葛六在葛家十杰之中排行第六。今日的一切全都是我与义父一手策划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挡了我们葛家庄在域外的财路!”
6飞稍稍站直身子声音恢复了往常的阴冷。
阿那壤半天说不出话来呆如木头人一样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在漠外混迹了十余年的人竟然是葛家十杰之一的葛六且还是葛荣的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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