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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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卷 第 一 章 主帅之死
    白傲获知西北两路的伏兵竟然被宇文肱所败而且正在逃逸心中禁不住大惊!他第一个想到的问题是宇文肱为什么能如此准确地算到他伏于西北两面伏兵的位置?而且直到他动之时才对自己的伏兵迎头痛击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一切都在鲜于修礼的算计之中。

    而鲜于修利选择自南城门出击也是故意引他的伏兵绕至南面而他调动两路伏兵断绝鲜于修礼的后路也正中了鲜于修礼的陷阱。

    此刻细想起来也觉得的确有道理否则鲜于修礼绝对不必如此早早地开城出击他大可在城楼上看到他们两败俱伤后再出城追杀。可是鲜于修礼却没有这么做反而选择了险中求胜在白傲与候景仍未分出胜负之时出城这的确不是鲜于修礼的一惯作风除非他另有安排。

    而事实证明鲜于修礼的确有一些让人吃惊的安排而且极为有效这同时再次打乱了白傲的原计划。

    候景刚才与白傲一阵硬拼一气乱杀使得白傲所领兵士损失了小半无论是士气还是其它方面都大打折扣而鲜于修礼这次所出动的全都是精锐部队白傲竟然被击得节节败退死伤无数。

    鲜于修礼对白傲即将兵败之事似乎全都不放在心上因为在没有开战之前他就已经对此结局成竹在胸白傲今日未战已先败了这绝对不是夸张尽管白傲是个极为了不起的将才。如果单凭两军对垒白傲不一定会输给他甚至在谋略和兵力布置上还会胜过他但战争并不能只靠将军的谋略和技巧而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且对于敌方的军情绝对不能一无所知。

    对于白傲的军情鲜于修礼所知极为清楚而他对于白傲来说却全是未知之数相较之下白傲再如何具有军事才能也只能处于下风。更何况在白傲的队伍中有他安插的棋子这也是鲜于修礼对付白傲的信心所在更是他为什么能够清楚地知道白傲所有布置的根本原因。

    白傲所遇到的情况的确令他头大他自然不能与官兵联手对付鲜于修礼可是定州城虽然毫无天险可凭但却也是坚城一座想要强攻只怕也是不易。

    “报将军定州城中出现异常骚乱城中兄弟飞鸽传书说有人烧了鲜于修礼的帅府而且街上到处都是义军的尸体据探子回报东城头聚集了大量的义军而且还看见两人驱马自城墙飞跃出去!”一名传讯部属策马如飞般赶至递上一支缚有纸条的羽箭。

    白傲一看字条大喜问道:“是不是飞龙寨的兄弟所为?”

    “好像不是!……”

    “报定州东面城头有讯传至!”又一名传讯部属匆忙赶至气喘吁吁地大喜道:“鲜于修礼的帅府内几乎没有活口所有高手全都失踪……”

    “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傲目光一移落在一个浑身是水、仍在抖的汉子身上问道。

    “属下……自……河里水道潜……潜出之前偷偷进入帅府现满地都是尸体一片狼藉几乎没有活人后来有大队定州军士扑入帅府救火属下才逃了出来而街头满地都是定州军的尸体不是被刀斩就是被重掌法震死更多的却是身体全无伤痕一路蔓延到东城门恐怕死了七八百人之多!”那汉子显然是刚才自城中的水道潜出此刻天气仍冷所以冻得牙关直打颤但说到后来也口齿渐清。

    “是什么人做的?”白傲暗叫天助我也脱下身上的披风给那浑身湿透的报讯属众披上问道。

    “好像只是两个人但他们究竟是什么来路属下并不清楚只是这两人的功力高得出奇依属下看这两人的武功天下已经没有几人可以胜过他们恐怕只有老爷子才有能力办得到。”那人认真地道。

    “两人?这究竟是什么人呢?”白傲心中急思索着但立刻道:“传我命令立刻攻城并通知城内所有人手开门为我们接应!”

    白傲身边的将士神情都变得激昂起来。

    “哧……”一溜赤红的火焰升上天空在虚空之中暴出七彩之色然后化成浓浓的黑烟历久不散。

    白傲望了望天空那团烟云蓦地在定州城东也升起了这样一束烟云。

    “传我命令自西城门强攻!”白傲高挥手中的马鞭大声激昂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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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城门守城之兵似乎比较少因为东门现出那幕烟云人们都以为敌人很可能自东门进攻但他们很快就现自己的估计有些失误。

    数以万计的人马向西城门涌至有战车有云梯更有人合抬大树向西城门护城河无畏地进。

    护城河不宽如果有大树浮满水面也同样可以做为强攻的垫脚石。盾牌手在前面如浪潮般向前推涌更有木盾手手持巨木盾一步一插盾同时以木盾作掩护张弩搭箭还击城头的箭手。

    那些抬着大树的人树顶也横搭出几张横伸的大盾如生出的双翼挡住头顶不受城头的箭雨袭击而树干本身也是一个极好的掩护体前面的树梢上稍有些树枝一晃一晃可混淆城头箭手的视线甚至可以阻止箭矢的射击而这些人在将大树抛入水中之后立刻取盾掩护。

    城头的掷石机如疯子一般向下抛射巨石这也是攻城之人难以抗拒的杀招。

    掷石机可以远掷因此战车和盾牌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如果一块大石头击在树干上则所有抬树的人都会被撞得东倒西歪溃不成军那大树更有可能将一旁的盾牌手砸伤这样他们就无法再抗拒城头的强弓硬弩了。

    虽然如此但白傲的队伍之中并没有很多繁重的战车基本上算是轻装在城下箭雨的掩护之下长长的云梯缓缓向前移动。

    已有二十多棵大树推入护城河中虽然无法抵达对岸但却也不能被水冲走因为大树的根部都系有绳子一旦抛入河中兵士迅将绳子套在河边打下的铁柱上而树身被河水冲得迅打横一棵接一棵很快就能够建起一座座宽阔的浮桥。此时城内也传来了喊杀之声显然是城内的接应人马赶到。

    白傲遥遥望着那城上城下战得激烈的将士心中涌起一股冲天豪气。

    钩索如飞蝗般抛向城垛上众军士奋不顾身地趁城头和城内的混乱攀梯而上那些抬树而至的人马更为卖力白傲搭弓而射每箭必杀一敌那种掌握别人生死大权的感觉竟是那么美妙他不清楚别的将领是否也有着同样的感受。

    “杀!杀……”白傲正在全神贯注地面对城头之时自北面竟突然杀出数千兵马来却是宇文肱追敌返回。

    白傲大惊亲率两营士卒飞迎而上他不能让宇文肱破坏他的攻城大计而且此刻陷身这种战局只会是一件异常麻烦的事一个不好会有全军覆灭的可能。

    “杀!杀……”白傲也大吼一声伏于两翼的后备军配合着他所率的两营将士自三个方向同扑而出箭雨乱飞。

    攻城军的力量稍减但依然有人攀上了城头不过上了城头仍能够活着的人却不多。

    城内也乱成了一锅粥潜伏于定州城内的葛家军多半是一些好手杀人如斩瓜切菜使得城内四处大乱他们更在城内到处放火引得守城之兵不知敌人在何方到底有多少人马。

    候景似乎没有估计到鲜于修礼厉害如斯一阵混战几乎所有将士全都是浑身浴血。

    鲜于修礼远远望见定州城内浓烟四起心神大乱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被人攻破了城池总之他此时已无心再与候景纠缠下去。

    在候景感到难于应付之时鲜于修礼竟下令撤退在强势之下撤退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城内的烽火使得他无心恋战。

    候景的大军死伤累累鲜于修札一撤.他们士气立刻大振紧迫而追这些人已经杀红了眼当然也有人趁机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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