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一同进入到了后者的家中,因为他也准备先在这里等上个几天,若是始终等不到徐焰回来,那结果无非只有两种,要么徐焰早就已经死在路上了,要么徐焰是直接去到了郡城之中。
若真是第二种情况,那他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内就得到消息,毕竟郡城也可以算是他的地盘,他早就在各个城门的区域布满了眼线,到时他再掉头赶回到郡城便是。
对老人而言,其实只要他能在徐焰与王朝派来的使者碰面之前,将后者彻底杀死便算成功,至于他为何要亲自来这趟徐家村?原因很简单,那就是相比起在郡城中出手,他在城外时的顾虑就要少太多太多,毕竟在诺大一座郡城中,他想要杀死徐焰却不被别人发现,那难度可是相当的大。
徐育庭带着严姓老人进入到自家后,他那位正在忙着做晚饭的妻子王氏,自然立刻就发现了老人的存在,当即便对自己的丈夫开口问道:“这位是……?”
徐育庭此刻依旧有些面色凝重,不过在听到妻子的问题后,他还是耐心解释说道:“这位老丈是从镇城里来的人,姓严,他来我们这里本是为了找徐焰的,不过你也知道,徐小子都好些年没有回来了……而今日的天色已是不早,我便请他到我们家来留宿一晚,对了,你晚上记得多做点饭。”
王氏听到自己的丈夫这么说,便当即说道:“来找焰儿,那可真是巧了,他今日正好回来了,不过现在他去给他爹娘上香了,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不过我之前跟他说了,让他来我们家吃饭的。”
“你说什么!”
而就在王氏说出这则消息后,徐育庭与严姓老人竟是异口同声,当即沉声问道。
王氏见他们脸色与语气都是不对,不禁蹙了蹙眉,开口说道:“我说焰儿他今儿个正好回村子了。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变的这么难看,难道焰儿回来你不高兴么?你还别说,焰儿现在可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模样也长得比以前更俊了,他方才来我们家时,还给我们送来了不少贵重礼物呢,等会儿他回来,我保证你见了,得大吃一惊呢。”
徐育庭由于在听到了老人的言语在前,现在再听到妻子这么说,喜悦之情当然就没有了,甚至还莫名多了一丝气愤,当即便冷冷地哼了一声。
王氏见他面色依旧难看,当即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便又接着问道:“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在生谁的气呢?”
徐育庭听到这个疑问,先是有些难为情地看了一眼严姓老人,随之才对自己的妻子开口回道:“还有谁,自然是那个徐小子了。”
王氏惊讶说道:“这是为何?”
徐育庭见自己的妻子一再追问,没有办法,只得将老人先前对他说的话与其赘述一遍,结果没有丝毫意外,王氏亦是被这个说法,惊得说不出话。
好一会儿后,王氏才有些难以置信对自己的丈夫稳道:“这……焰儿做的这些事,可是真的?”
徐育庭的心底也一百个不愿承认,但最终他还是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王氏见他点头,先前对徐焰的好印象,瞬间荡然无存,甚至心中还忍不住想到,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前他便是性格乖戾之人,又如何可能在短短三年内,就变成一名谦谦君子,只是没想到,他竟会在自己面前还这般装腔作势。
而不等王氏再多说什么,站在一旁的严姓老人便对她沉声问道:“你说徐焰此刻去给他的父母上香了,不知他父母的坟墓建在何处?”
王氏听到这个问题,没有直接作答,只是问道:“老丈您这是……?
严姓老人心中可谓迫不及待想要取了徐焰的性命,以防夜长梦多,但嘴中却是回道:“徐焰既然让我的孙女怀了他的孩子,那老朽自然要与他好好谈一谈这件事,正好可以让他当着自己爹娘的面,做出个像样的决定。”
徐育庭夫妇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也是理解他的愤怒,自是不好在此事上多说什么,不过一想到路程上的问题,王氏便有些犹豫回道:“那个……此事告诉老丈倒是无妨,只是从村子到焰儿他爹娘的坟,可是有好一段路程,老丈你现在去,怕是太晚了些……”
严姓老人打断她的话,直言回道:“这个你无需担心,我心中自有计较,你只需告诉我具体方位即可。”
王氏与丈夫对视了一眼,见后者点了点头后,便不再隐藏着什么,开口回道:“他爹娘的坟,就在我们村子后方的那座后山上,老丈你只要顺着山路直走便是,后山上的山径只有一条,应该不会走错的。”
严姓老人听闻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但紧接着,他就突然间伸出自己的右手,在空中大袖一挥,直接便将徐育庭夫妇瞬间扫荡出去,直到二人在狠狠地撞上木墙、并砸出了两个深坑后,他才愤然拂袖转身离去。
只是轻轻一拂袖,徐育庭夫妇便生死未知,这便是修行者与市井凡人之间的差异。然而,徐育庭夫妇却根本没搞明白,这位老人为何要杀他们,也理解不了为何对方只是轻轻一拂袖,他们就宛若是被千斤巨石给砸中。
出了这座房子之后,严姓老人没有丝毫停留,直接便朝着对方所说的方向,大步走去,而等到他彻底走出村子后,便准备直接御空飞行,因为这比靠双脚走那弯来拐去的山径,可要快太多了。
然而,不等他御空而起,在他面前便有一名与其年纪相仿的老者,阻拦在了他的身前。
老人对老人。
一名身穿富贵锦衣,一名则穿的异常穷酸,乃是一件破烂羊皮裘。
徐兓看着眼前这名锦衣老人,眼神有些凝重说道:“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趁我还没有对你出手之前。”
严姓老人闻言后,忍不住大笑,但语气却是无比冰冷回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言不惭。”
徐兓闻言后,竟是思忖了片刻,才开口回道:“我只是一名罪人,尚不足道,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对我那位孙儿下杀手。”
严姓老人老者听到徐兓的劝阻后,顿时杀心骤起,接着冷声说道:“他是你孙儿?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便先杀了你,再去杀了他。”
话音刚落,严姓老人便抬手以双指作剑,在空中轻轻一划。
一缕白芒自他双指尖悄然闪起,如有烟火在他手中燃起,紧接着,这缕白芒又幻化成一道凌厉剑气,倏地爆射向在他前面不远处的徐兓。
徐兓见他一言不合就对自己出剑,脸色亦是一冷,不过对方想用这随手一剑就杀死他,却也是痴人说梦。
于是,只见徐兓在严姓老人使出的剑气就要到达他面前时,他才毫无花哨扬手一摆,便轻而易举成功化去了对方这道剑气。
“严傅,你当真要如此冥顽不灵,想在这里与我一决生死么?”
严姓老人听到对方直接道破自己的身份,心中的震惊无疑要远远大于对方举手化去自己那一剑,他难掩自己心中的惊愕,寒声问道:“你竟然认得我,你到底是谁?”
徐兓沉声回道:“老夫……徐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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