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你快去看看吧,三师伯死的好惨,脑袋都给削掉半个。”
“栓子师父的师父,栓子的辈分不就要比我们低一辈么,那栓子见着我们怎么没喊一声师叔什么的。”李越一边在嘴上占玩伴的便宜,一边带着小道士往外面跑。刚跑了两步,又扭过头看着沈蝶烟;“你别乱跑啊,我看看就过来。”
沈蝶烟没有搭理他,从敞开的门朝外看着,只瞧见远处一片人影与灯火。
等李越看完热闹,沈蝶烟已经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了。李越的表情倒没有伤心,只有奇异与震撼。想来也是,那三师伯又不是他的师父,连面都没见过,怎么能指望他伤心难过。
“怎么了,看见什么没有?这个道观也不是什么安稳的地方么,怎么一个好好修行的道士都能出这种事情。”
“你别胡说,这青山观可是一个风水宝地。”李越坐在沈蝶烟的身边,看那架势,是准备长谈了。
“风水宝地,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即便是,现在死了人也不是了。你那三师伯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反正人是死透了。我就看见他那半片脑壳子,红红白白的。溅的到处都是。”
“哦,是谁害的?”
李越白了沈蝶烟一眼,“这事情我怎么知道?别说我不知道,就连师傅以及那些师伯们都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居然一下子就削掉了三师伯的半个脑壳子。”
沈蝶烟听了直皱眉:“你别脑壳子脑壳子的说个没完行不行?”
“可这就是事实啊,你觉得害怕啊,那要不要我跟你说详细点?”
“害怕说不上,恶心倒是真的。好端端的怎么说死人就死人了,该不是你那个什么三师伯得罪了别人,被人来寻仇的?”若不是看着死者为大,沈蝶烟差点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来了。
“谁知道?”对于李越来说,凶手这个问题似乎根本就没有死了人这件事情来的重要,“说不定那凶手根本就不是为了杀三师伯的,而是当时正好就遇到了三师伯,碰巧了而已。你也要小心一点,最好就是不要出门了,谁知道究竟是怎么个情况。那些师伯们,还有师傅脸色都不好看,居然有人能跑到青山观杀人。那三师伯又不是什么普通人,据说,师傅那一辈的人中,最厉害的就是大师伯,三师伯,四师伯,当然还有我师傅。能杀了他的人,肯定是很厉害的……”李越晃着脑袋分析着。沈蝶烟听着,这边从左耳进去,那边就从右耳出来了。
“恩,是很厉害,不过你也看不上了,过一天我们就上京。”
“可是,难得有件这么大的事情,你就让我这么走了,太不甘心了。”
这能有什么不甘心的,他们这帮臭倒是死绝了最好,都不是什么好人。沈蝶烟在心中骂着。
那三师伯身亡的事情,除了青山派里面的人知道外,这消息就没有再传出去了。李越真把自己当成了青山派的人,上上下下的忙活着。当然,一群小孩子,都是瞎忙活,到哪边就被哪边的人赶。沈蝶烟整日在房中,对他们这些事情想上心也是无能为力,也担心为了这事情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拖累到被他们抓住的濮阳宗政。沈蝶烟向李越打听,也只不过是听些男孩子的幻想而已。
李越嘴里都问不出什么来,更何况是别人。沈蝶烟只好打消了探听的念头,想着先把李越这个猴精给送走了才是正经的。
谁知,这杀三师伯的凶手还没有找着,李越名义上的七师伯也紧跟着出事了。
沈蝶烟听说这事情的时候正是晚上,一个人捏着一本看些什么进去了。沈蝶烟住的偏房偏的有些厉害,白天都没几个人,更何况是在晚上。可是今晚却很热闹,沈蝶烟被凌乱的脚步声惊醒了,视线从书页上转开。那脚步声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了,沈蝶烟本是想站起身开门看看什么事情的,可还没等她把手里的书放下,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了。沈蝶烟先是一愣,随即一股火气便从心底冒了上来。这还有规矩没有,她一个女人家的房间,竟然就被这些个男人大大咧咧的撞开了,这——
沈蝶烟瞪着这些人,气的胸口一阵一阵的起伏着,可是并不说话。而那些道士看到屋内只有一个沈蝶烟,也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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