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指点。”
李轲一听,脸顿时成了苦瓜相,坑不出声来。
方静姝见他不答,小嘴一嘟,不满道:“你不愿意么?”
李轲望着她那嗔怒的样子,心中暗自提神,躬身道:“回师姐,师傅说了,这套剑法没经过他的允许不准外传,”
方静姝哼了声,道:“否则什么?”
李轲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声道:“否则便以门规处理。”
方静姝不屑一顾地摆了摆手,慵声道:“哪个师伯这么无聊呀,你只管使出来,什么事我扛着便是啦。”
见李轲无动于衷,方静姝不耐烦的补了句,“放心吧,除了五师伯,谁也不会怪我的。”此话倒也不假,御剑门女性极是稀少,除了几位师娘外,年轻的便只有眼前这方静姝与薛不凡的女儿薛媛了,由此可知,其受宠爱程度自是不浅。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方静姝心中一惊,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道:“你难道是李轲!那你的师父便是掌门师伯了,啊,你不要使了,我想我还是不看好了。”
李轲这才松了口气,“多谢师姐体谅。”
那方静姝眼珠又转了几转,幽幽叹了口气,“李师弟,那你把这套剑法的名字告诉我算了,唉,真是扫兴。”
李轲的心中竟生出一丝不舍,打量了她几眼,道:“真武。”
缓缓推开屋门,扑鼻而来的是一种淡淡清冽的香味,让人闻了为之一爽,进入视线的是一个大大的道字,之下有茶几、板凳。桌上摆放了一个圆形香炉,四边有龙形缠绕,栩栩如生,其上青烟袅袅,那香味正是从此处飘来的。屋的令一侧是一张檀木桌,备文房四宝,后有琳琅满目的书籍,旁边是一张简单的床和一柄悬于壁上的剑,房间内除此外,再无其它。
“嗯,这龙脑香味还真是不错,峰儿有孝心啊。”剑擎天满意的自语道。
入屋坐下,他习惯性地端起杯子,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不禁摇摇头,暗忖道:“如今峰儿、闯儿皆不在我身边,只有风儿还算上进,轲儿悟性极佳,只是修行尚浅,此次行事,实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啊。”想到这,他忽地一笑,“轲儿年纪轻轻未满二十便已参悟了真武剑意,实属难得,或许在我有生之年真的能够一睹那造化之威,如是此,便算死,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屈风握着手中这细小之物,心中情意慢慢放大,他忽地有种感觉,仿佛天地间的力量都飞快向玉珠流去,而它却丝毫不会壮大,只是静静吸收着,然后,悄悄给他带来一份冰凉。
这么多年来,屈风的武功进境也是极快,在冯勇一脈弟子中稳占首座,有时候连师傅冯勇也会暗暗吃惊,这七弟子屈风实不是什么天赋英才,却在短短六年内超越了几位师兄,冯勇不懂了,究竟是自己走了眼,或者这孩子实是大智若愚之人。“算了吧。”他多番苦恼之后这样对自己说。
只有屈风知道,这一天,二人又来到了这片老地方。天,仍是那片湛蓝的天;亭,七年来始自见证的亭。只是花儿又开了,草木渐渐芊郁,便是当年那两个信誓旦旦的孩童也已经亭亭耸立了。
“小猴子,你来啦。”屈风一脸喜意的笑道。
李轲脸一红,笑骂道:“死疯子,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臭毛病改掉啊。”
屈风摊了摊手,故作无奈道:“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辈子怕是没有办法了。”说着他还感慨的摇了摇头。
“切,”李轲鄙视的望了他一眼,道:“我看你这小子又欠扁了才是,不和你闹了,我来是有事问你。”
屈风晃了晃手中的剑,这才神色一正,道:“你说吧。”
李轲无奈摇摇头,嘀咕道:“唉,真是没救了。”
屈风耳尖,怒道:“你诚心找事么,你说谁呢?”
李轲在心中暗骂道:“就说你呢,笨蛋。”脸上却堆起笑容,“没什么,前几日师傅说剑庄之行需要带几个弟子去,不知道有没有你的份?”
“当然了。”屈风兴奋的说道。
看着他愉悦的样子,李轲心中没由来一阵羞愧,低声道:“对不起,风子。”
屈风愕然,“什么对不起?”
李轲黯然道:“从进入御剑门那一天起,我们便说好了要共同奋进,,你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多半会难过的。”
见屈风呵呵傻笑,李轲接着道:“所以,有时候我真觉得对不起你,唉,谁叫师命难为呢。”
说到这,李轲咬牙道:“风子,要不这样吧,干脆我偷偷教给你便是,师傅责怪下来也没有办法。”
屈风一惊,忙道:“使不得,小猴子,你不用这样做,我心中从未怨过你,是真的。”
李轲呆呆望着眼前这身材同自己如出一辙的少年,那双眸子宛如一汪清澈的潭水,“真的?”
“我对天发誓。”屈风认真道。
李轲深深打量着那一对眸子,看它古波平静,不禁感慨道:“唉,你这人,”
转瞬间,几日光阴飞逝。
这孤绝、横过天际的崖边,一道身影淡笑处之,俯视山角下那往来不绝的人群,轻轻叹气。
这已是决战之期,这已是巅峰时刻。战吧!战罢!让武林的神话不灭,让江湖的恩怨腐朽,心中唯剑在沸腾、在燃烧。
一个出尘的声音在门卫耳边响起,“阿弥陀佛,老衲却是来得晚了。”
“了尘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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