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的想法而伤了孩子对你的情感。”
窦轨低下了头一脸羞愧之色。
窦威走过去拍了拍窦轨的肩膀而后扭头对郑言庆说:“小友你可是找我吗?”
郑言庆神色一凝颇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正好我们边走边说吧。”
窦威带着郑言庆走了却留下窦轨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他回到了住处下意识走到了窦奉节的房间外。只见烛光下窦奉节正捧着一本书呆呆的坐在那里愣。
稚嫩的小脸庞似乎笼罩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令窦轨心中不由得一痛。
难道我过去所做的都错了吗?
父子两人一个在屋内呆一个在屋外愣皎洁的月光洒在了这深深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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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言庆把来意说明窦威眉头微蹙。
“倭奴国使者?”
窦威自言自语。这倭人早在汉朝时就有文字记录。说是公元前后一个来自东方海域的岛国因为仰慕大汉文明和繁华于是来朝汉朝被汉光武帝赐为奴国所以命倭奴国。
此后倭奴国和中华的往来就没有停止过。
他们不断吸收着汉民族的文明并逐渐成长……
窦威轻声道:“我今天没有出门倒还真不太清楚这件事的状况。恩既然倭奴国想要通过我大隋律法说明这个使者倒是有些见识。这牵扯两国争纷若是走开皇律你那位朋友可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言庆啊此事可不大好办。”
郑言庆低下头突然说了一句:“又是天朝仁德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庆猛然抬起头“为何我天朝总是对外宽宏对内严苛?昔日有骠骑将军纵横漠北打得匈奴人狼狈而逃。偏偏就是那该死的‘仁德’令我天朝辛苦打下来的朔方送与匈奴人休养生息。匈奴人休养好了于是就出兵攻打。
杀我同胞屠我村庄掳我百姓……
天朝打了胜仗却要讲什么‘仁德’。人家写一份降书顺表就能拿到大笔钱粮。战败了却得到了比战胜者更多的好处以至于我天朝屡屡遭受异族欺压。
窦大人小子不明白这样的‘仁德’真的能教化豺狼吗?我曾听过一个故事一个农夫在路上见到一条冻僵的蛇于是心怀‘仁德’将毒蛇置于怀中。
哪知那毒蛇醒来之后反咬一口令农夫身亡……这是仁德还是愚鲁?”
言庆这番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按道理说他前世的仕途经历本不该让他有如此偏激的心态。然则对倭国他始终无法释怀。来到这个时代他读过汉书也读过三国。而此时恰好距离那个汉人最凄苦的年代并不久远。没有亲身经历就难以感受到那种切齿之恨。
郑言庆豁出去了瞪着窦威低声吼道。
换做其他人言庆不会这样做。但窦威不一样他的身体中始终流淌着八百年大汉族的血液。听闻郑言庆说话窦威不禁色变白眉轻轻颤抖胡须贲张。
“大海杀人固然不对。
可是那区区海外倭奴的使者就可以在我大隋国土上纵马行进吗?他撞伤了撞死了我大隋子民一句仁德可以赦免。可我大隋子民稍有反抗难道就要人头落地?
窦大人小子不明白请您为小子解惑。”
窦威目光炯炯凝视着郑言庆。
他一句话也不说却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闭上眼睛窦威站立在池塘边上许久后轻声道:“昔日之事不可追……也罢我就帮你这一次。只是我可以调出那谒者台的诉状但也是仅止如此。”
郑言庆喜出望外深施一礼:“大人明见!”
“小友你今日这番话出自你口入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日后切莫再说这种言语说不得会让你粉身碎骨……我老了已无你这般血气。但愿得将来你功成名就时仍保持这样的血气也就不枉费我今日帮你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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