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之外还真没有谁会因为境内的某个宗族中人在敌领身居要职而为难这个宗族的那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讳的事稍不留神便会引起公愤。曹操被骂得那么凶与此多少也有些关系。(对抗袁绍时曹操曾经杀过袁遗)
6逊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他不说话6仁可要说:“伯言你的才干远在我之上我们又是同宗兄弟待你伤势痊愈之后出仕帮我吧?”
6逊用力摇头:“忠臣不侍二主。吴候待我恩厚也从未有负于我。我今日兵败**被擒不能以一死以报吴候已是不义若是背主他投是为不忠。弟断不作此不忠不义之事。”
6仁皱了皱眉问道:“那伯言你认为何为忠何为奸?”
6逊道:“兄长不必多言弟心意已决。”
6仁也早猜到6逊一犯迂腐会有如茅坑中的石头又臭又硬当下便把一套准备了数日的说词给搬了出来。当然这里面有刘帮他加的水份:
“伯言为兄问你吴候孙权可是大汉之臣?”
6逊一楞。回应道:“这个当然!”
“那么这么多年了江东孙氏三代可有过一次上贡于朝之事?”
“……无。”
6仁开始步步紧逼:“你可知道小霸王孙伯符最初向袁术借兵三千是用何物为质?”
“传国玉玺……”
6仁忽然放声大笑:“何谓忠?何谓奸?孙文台本为汉长沙太守讨伐薰卓时也曾大兴义兵为国讨贼可是在得此国宝之后私藏国宝不是包藏反逆之心又是什么?或许前人之罪不当论及后人可是孙伯符与吴候两代虎据江东至今身为汉臣几时又曾进贡于朝?据我所知。他们割据一方拥兵自重。时不时地又攻占汉土划归其治。早晚只怕是必行这偕越之事。论忠论奸他们才是真正地奸逆吧?”
6逊愕然许久缓缓的应道:“兄长大汉气运将尽正当以有德者拨乱反正取而代之……”
“住口!”6仁暴喝道:“你口口声声说这忠奸之论自己却在行这不忠于国之事!依我看真正坏我6氏清名的人是你!大汉国运如何又能怎样?我6氏历代仕汉百年忠良。又岂能以逆汉之人为主?或许汉之天命终不可违但我们6氏既为汉室忠良好歹也要尽尽人事不可助人行逆汉之举。为兄退守夷州并将夷州并入汉之版图就是想为汉室再延上一口气如此方能不负我6氏百年清名!”
6仁这招叫以毒攻毒。你6逊不是迂腐吗?咱就来个比你更迂腐!迂腐到你无言以对别再拿什么忠义论来堵人嘴。
6逊被6仁地这番抢白说得脸上青一道红一道强自支唔道:“吴候……他并未行过什么叛逆之事……”
6仁道:“这些我们不去论他好了。孰忠孰奸自会有后人评说。伯言。为兄也实话告诉你泉北一役后我已经放出了你死于山越之战的
对吴候来说你已经死了。你的忠义之名早已得全。设府立治并不想介入中原战乱仅仅是想在乱世中建起一片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净土而已。只是我无心犯人他人却会有心犯我夷州又缺才良才为兄真的很需要你在身旁相助。身为汉臣我会年年纳贡于朝略尽忠良之意于我6氏既能保我百年忠良之名又能使我6氏家势重振于公于私都是上上之举……伯言你好好想想吧。”
6逊陷入了茫然之中偏执于忠奸心态地他一时间又哪里能分辩得清?
6仁看在眼里知道想说服6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地事他也必须给6逊静思地时间。微微叹了口气6仁又取出了夷州谏议大夫的印绶放在桌上道:“这是谏议大夫印为兄一直在给你留着等你想通的时候便带着此印绶来议事厅找我吧……如果你一意不肯出仕夷州为兄也不强迫你但你既然‘死’于泉北一役为兄也不希望你回到吴候身边。你可以在我夷州隐居为兄既然是夷州之主将养宗族之人也是份内之事。”
6逊没有回话只是反问道:“兄长愚弟可否过问一句与弟在泉北山间相峙数月的领军之人是谁?”
6仁道:“你们交过手却还不知道是谁?”
6逊道:“我知有个黄信领军另外一人却只知姓刘俘获中人也只是知道黄信称其为刘先生。此人智谋深远弟心中敬服很想见上一见。”
6仁道:“这个不难他也很想和你见面长谈一番……他姓刘名乃是光武嫡孙原本和为兄一样是曹公帐下之臣后因事故来的夷州。实话实说我这夷州太守一职是他让给我的自己现任夷州主薄。”
6逊微微吃了一惊:“可是淮南刘子阳?弟曾听闻汝南许劭称其有‘佐世之才’不想竟在兄长帐下。”
6仁道:“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现在你伤势未愈不便走动不然为兄会领你在夷州各处看看看地不是什么兵强马壮而是此间百姓是何等的安居乐业。为兄也不怕告诉你这里的百姓很多是为兄从河北战乱之地转运至此的流民。还有一件事就是夷州这里有一个人在没有把她送走之前你绝对不能离开这里以防与她碰面……她是为兄心里的一个大麻烦啊。”
6逊奇道:“何人竟令兄长这般头痛?”
6仁叹了口气道:“吴候之妹郡主孙尚香。那一日以火箭焚烧你寨中粮草的就是她。”
“郡、郡主居然也在夷州?还为兄长你领兵出征!?”
6仁点点头道:“都说了在这夷州你不知道的事太多太多。等有机会为兄再一一为你细说。伯言无论如何为兄求你先在这里安心养伤其余的事以后再说。等到可以放你出来走动之时为兄也绝不会再将你幽禁于此。正如前言忠奸我们不去论他所谓身体肤受之父母一意自损则为不孝你可不能做这不孝之人。也罢夷州政务颇多为兄去了。你好好地想想……”
言罢6仁拱了拱手转身便欲离去。正好6兰端着食盘过来见6仁要走急问道:“大人就要走吗?”
6仁道:“我只是来看看伯言。那么多地事情要做我能抽出这点时间来已经很不错了。小兰你帮我好好照顾伯言千万别让他饿坏身体……嘿我还真不相信有哪个人能抗拒得了我家小兰的妙手厨艺。”
6兰又嘟起了小嘴道:“大人你好歹也吃点东西再走嘛!”
6仁微微一笑从食盘中抓起一张面饼正想开动6逊在床上唤道:“兄长暂且留步。”
6仁回过身6逊又道:“兰姑娘可否暂退一下?我有话想和兄长谈。”
6兰会意放下食盘后退出房去。6仁来到床边问道:“伯言有什么话想说?”
6逊侧头望了眼房门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这位兰姑娘……听说她也姓6?可是我6氏族人?”
6仁道:“不能算是名义上她该算是我的兰夫人吧不过我一直没有碰过她。其实她是我早在建安元年去许都城南6氏镇屯田时收养地女子当时她才九岁一晃十一年她也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嗯?伯言你……”
6逊听说6兰是6仁的夫人时脸色便一阵苍白瘫回床上回复到一开始那副半死不活的神情。6仁心有所悟把手中的那张面饼送到6逊的嘴边道:“小兰的厨艺在夷州无人能及伯言好好品尝一下吧?”
6逊摇了摇头道:“弟不饿……”
6仁把面饼放回食盘沉思了一阵才道:“小兰她对我是因敬而生爱我对她却如父女、如兄妹……她今年已经年过双十却仍是处子之身。伯言如果你真能得她芳心暗许为兄就把她许配给你。但有一条必须是她真的自愿为兄也不想拿女人来当讨价还价的尺码。为兄言中之意伯言你该明白。无论你出仕夷州与否我都不希望与这事挂上钩。”
说完6仁不再理会6逊用力的推开房门快步离去。一边走6仁心中还一边在暗想道:“想不到今时今日我居然也用上了这美人计……这就是所谓的势在人为吗?”
他在那里快步离去却没有留心到房门外廊下的暗处6兰双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口鼻两行清泪自眼角徐徐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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