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爪的攻向来者。攻袭之中,盘古之叹息迅分岔,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等到达来者的身前,已如刺猬的针刺般密密麻麻。
白光一闪,一把短刀刹那之间,现于来者手中。
来者一手持刀,与盘古之叹息斗在一起,只听“噼噼啪啪”之声大作,度之快,宛如放着鞭炮;而来者那无刀之手,也没得空闲,乘此时机,继续向两忘点去。两忘借着来者那吞吐闪烁的刀光,向之望去,一张冷峻的脸,在刀光中,忽明忽暗,正是绝。
绝一手短刀飞舞,与狂的盘古之叹息针锋相对;另一只手在随着他脚步的进退趋避,不断的伺机点向两忘周身各大经脉交汇之处。绝出手虽快,轻重长短却错落有致,当他的手每点完一处,一股斗气便化为热流,注入两忘身上。
两忘身上的热流越聚越多,渐渐的开始汇聚在一起,如合流的攻城部队一般,在两忘体内不断冲击着被盘古之叹息据守的各大要冲。热流渐渐的由小股融汇成大股,大股热流所至之处,两忘的身子就如同“解放”了一般,改弦易帜,回归主人的怀抱。
当热流冲至两忘的口喉之处,两忘感觉口中似乎一股燥热之气,不吐不快,一声大喝“退!”
之前一直放肆的盘古之叹息,在两忘的一声暴喝之下,如被夺帅的散兵游勇,偃旗息鼓,灰溜溜的向回收缩,由大变小,由多变少,由烦变简,逐渐的退入他的体内。
虽然之前被自己咬的舌头还疼;虽然绝站在自己身旁,冷峻却依旧那般真切。但一切生的太突然,在忽明忽暗的刀光下,两忘依稀还有点以为那只是梦一场。
“绝,这是……怎么回事?”两忘摸着琵琶骨上之前还在外肆虐的盘古之叹息,向绝问道。
“没事……色儿,你愿不愿意和我习练技艺?”绝一句话轻轻地带过,问道。
“愿意!”两忘用力点了点头,之前咬着的舌头还些许生痛——幸亏这不是梦!
这么多年,绝只是教习两忘一些道家的基本原理,具体方面却甚少两忘教习,两忘在谷中总是听到众位叔叔伯伯提起,绝的技艺是如何的惊世骇俗——但这群骑士们的原话是
“哎呀**,太他妈霸道了!”,
“我日哦,咋恁牛逼!”
“绝将军身手确是配得上一个‘绝’字,我怀疑,他是不是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通过修炼增长的或是斗气,或是精神元素,他是不是把自己的血液都练成了过期**……鬼神一般!”
但刚才方是两忘第一次亲见——绝与巨型蚁蛳单挑之时,两忘抱着饭粒儿,没有转身看到;绝挑衅黑龙巴卡斯时,两忘被“银狐”文军师召唤的小石魔抱住,回不了头;绝单刀狂斩土著,两忘没有在现场亲临;绝与“神棍”莫干西一战,两忘那时与盘古之叹息初次融合,冲击太大,失去神志——可谓“纵使相逢应不识”……
但两忘对绝的之前那惊鸿一现的技艺却也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也不排除当中的个人崇拜),若是能学到绝的一招半式,可谓妙极。
二人来到一个广阔的旷野,两忘举目一看,只见旷野正中堆满了各种兵器。两忘正看得起劲,脱口道:“饭粒儿,这有好多兵器啊!”这时才忽然现,那一直不离身的小伙伴,此刻仍不见所踪。
“绝,对不起……我想下次你再教我,饭粒儿不见了,我想去找找他。”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熟悉的吠叫声,自兵器堆中传来,雪白的饭粒儿,摇头晃脑的,自兵器堆积的缝隙中钻出,扑向两忘。
“饭粒儿!太好了,你没事了。”两忘抱着毛茸茸饭粒儿,欢快的叫着。
饭粒儿看到自己的主人,也激动无比,在两忘怀中,巴巴的舔着两忘,虽然不会说话——主要是语言不通——但它那高兴劲连绝都能看出来。
“色儿,快谢谢饭粒儿吧!”绝叹了口气。
“若是再晚一些,不知会……唉。”
原来,两忘身上的盘古之叹息,由于魔性太重,有时在他熟睡之时失去意志力控制,便在其体内揭竿而起,骚动不休。
一般在此时刻,绝总会悄悄地来到两忘身边,给两忘输送斗气,抑制盘古之叹息的魔性,方不致于令其作乱。由于绝怕两忘知晓之后,心生负担,故而每次均来去无声无息——随风潜入夜,“救火”细无声——是以两忘一直也未曾留意这方面的异状,相当的“处变不惊”,日子就这么“平静”的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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