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上海我们来啦。”船离着码头还好远王毛驴就一手提着箱子一手向码头上拼命的挥舞。
“你上海有熟人?”石家驹问。
“没有。”王毛驴说:“不过我上船之前给上海了个电报他们会派人来接我……不来接我们……我不会丢下你了。”
石家驹笑说:“那先谢谢王科长了。”
“好说好说。”王毛驴亲热地搂着石家驹的肩用另只手做指点江山状:“你看着上海滩就是你我今后大展拳脚的地方了。”
现石家驹表情怪异地看着自己王毛驴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有什么问题?”
石家驹说:“也没什么问题问题就是刚才有个人在你说话的时候拿走了你的箱子。”
“什么?”王毛驴低头一看刚才放下的箱子果然不见了再四下一巡视正看见一个短衣打扮的人往甲板方向走去“你站住!。”顾不上责备石家驹王毛驴扯开两条长腿就追追了还没有两步就和一对夫妇装了个满怀其中那女人还是个大肚子。那对夫妇看来不是个善茬十有**是扒手留下的“暗桩。”两人死死的拉着王毛驴理论一口宁波话说的飞快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王毛驴给逼的想动手偏偏中间又有个大肚子女人这要是一拳打下去恐怕麻烦更大。
石家驹提着自己的箱子走过去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人狂有祸啊。”
王毛驴见状大喊:“你还说什么风凉话快来帮忙。”
石家驹过去也不答话伸手往那女人怀里一摸女人尖叫一声甩手一耳光打在石家驹脸上嘴里还骂了一句至于骂的什么石家驹没听懂。那男人见了松开了王毛驴上来就要和石家驹动粗石家驹手一扬手中豁然拿着一个钱包。
王毛驴见状手往怀里一摸脸色一变说:“那是我的钱包!你们两个是小偷!。”
周围看热闹的人刚才还对王毛驴千夫所指呢这下反戈一击口水纷纷把矛头对准了那对贼男女男人见事不妙扭头分开人群就走被王毛驴赶上去一搭肩膀趁男人回头之际一拳就打翻了。女人见走不了手捧肚子呻吟着到下去了石家驹可不愿意她再次得到围观人们的同情当下也就不管那女人如何的尖叫上前几把掀起女人衣服的下摆拽出一个棉枕头来。
围观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家驹你还真有两下子啊你不来我们情报科可惜了。”王毛驴虽然丢了箱子但是钱包还在自然不能算是破产。
石家驹淡淡地说:“这些江湖伎俩上课地时候也有学过你的成绩比我还好些呢。”
王毛驴拍着额头尴尬地说;“是呀是呀瞧我真是当局者迷呀。”
下了船没走几步就听见有人喊:
“家驹在这里啊。”一个五十来岁精神气十足的男子在对面朝石家驹打着招呼。
石家驹一见那人顿时喜出望外那人正是石家驹在青岛天堂疗养院认识的洪海。当下也不顾车来车往穿过马路双手紧紧地握住了洪海的手。
王毛驴随后赶上来问:“家驹这为是……”
石家驹忙介绍说:“这是我的老朋友老哥哥洪海这位是上海情报站情报科新上任的王科长。”
“失敬失敬”洪海忙上前寒暄王毛驴勉强地和他握了个手。
洪海也没在意这些他帮石家驹提起行李说;“我已经准备了为你接风快走吧。”
石家驹对王毛驴说:“我看接你的人还没来要不我们先走吧。”
王毛驴不自然地说;“不了你们先走吧家驹别耽误了报到的时间哈。”
石家驹应承了。洪海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二人坐上去走了。
王毛驴孤零零地站在码头上周围人来人往的可惜他一个也不认识。
坐在黄包车上石家驹问洪海:“你怎么知道今天到上海?”
洪海说:“要是属下不知道上司的行踪这属下可就白当了。”
石家驹惊讶地说:“你现在字情报局工作?”
洪海笑着说:“石站长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就只是个厨子吧。”
石家驹道:“要是几个月前我会这么认为的不过最近我好像聪明了不少。”
洪海说:“你确实成熟不少了看你刚才就把那个王科长耍的团团转。”
石家驹说:“我本来也没打算那样的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那个样子了。”
洪海说:“所以说你成熟了嘛。”
石家驹一语双关地说:“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从一开始我身边的人有多少是石局长派来的。”
洪海说:“确切地说整个上海站所有的人都是石局长派来的。”
“那师华呢?”
“……”
情报站暂时没有自己的办公地点所以借用了当地行政机关一座小办公楼。与情报局的设置相适应情报站也下属4个部门只不过把“处”换成了“科”。
情报科的科长王毛驴此时可能还正在码头上干等所以不在其他几个部门的官员到是已经就位了。
情报分析科的科长叫许永君是个戴着眼镜的老姑娘看不出有多大的岁数。
特别行动科(后改成情报站别动队)的科长是个新军军官出身叫方伟劲上尉军衔;
有意思的是勤务科的科长又是个老熟人居然是青岛天堂疗养院的图书管理员而且也姓管叫管仲明。
石家驹问洪海:“你是什么职务呢?”
洪海说:“我是你的助理呀。”
看着这些石家驹知道了石家妹的良苦用心。但他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伤脑筋。
石家驹的办公室很宽敞而且是套间里面的一间作为卧室。而其他人员包括几个科长都没有这个待遇都得住集体宿舍了。
晚上的时候王毛驴才灰溜溜地来报到。当他现石家驹居然是站长的时候惊的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上。
石家驹也没提路上生的事情向什么事都没有生一样让他就职上任去了。王毛驴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动员手下的人员帮他去找箱子一共找了三天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箱子终于给找到了只是里面的东西早已不在而且箱子还破了个大洞气的他在办公室就破口大骂。后来洪海给“外来务工人员管理局”打了个电话当天下午人家就把偷箱子的人和丢失的东西送来了还说了好多表示歉意的话。
事后洪海对王毛驴说:“搞情报就是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不然连个箱子都找不回来。
经过这两件事情之后王毛驴被褪了神光没开始那么嚣张了。
情报站初建很多东西都得从头开始石家驹这个站长自然不会清闲。上任伊始他先把站内人员的档案通看了一遍作为一个上级对下属是应该有一定的了解的然后又核对了勤务科的装备储藏秘密情报员的分布雇佣此外还有数不清的报告和报表让他签字等他熟悉了这一切工作开始步入正轨的时候春节已经临近了。
天国创建之初春节是被废止了的天国的节日只有两个圣诞节(洪秀全自称上帝次子他的生日自然也是节日)和复活节。但是随着新政的实施许多民间的节日已经慢慢的得以恢复先只是民间在过后来也流行到了天国上层社会在许多地方春节等民间的节日已经半法定化了。上海作为天国新政实施的橱窗春节的气氛较其他地方又浓烈了不少。尽管离1926年的春节还有十几天在市区某些地方已经可以偶然听到鞭炮声了。
从一周之前起石家驹就不停地收到各种团拜会的邀请他自知不习惯这种场合就都打洪海替他去了。可最后洪海不干了他对石家驹说:“你老不露面别人会以为你小瞧他们你们领导之间的关系搞不好以后的工作也就不好做了。”
石家驹没有办法只好应承下了一家。
临去的之前洪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老管预备了车辆和支援小组方伟劲亲自带了一个得力的别动队员负责贴身保安。石家驹觉得这没有必要毕竟是去参加酒会又不是打仗。洪海一本正经地说:“你现在是上海片区唯一的情报长官虽然职位不高可确实举足轻重啊不知道不少人打你的主意呢。”
石家驹觉得他官到是越做越大了可自由却越来越小了。无奈只好听从安排任由洪海他们摆布。
今天组织酒会的人叫冯敬爻可以说是个爆户。天朝新政开始实施的时候允许教民做有限制地人口流动外出打工冯敬爻就借这个机会孤身来到了上海他先在码头上当搬运工后来又摆了个水果摊子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又有码头上一伙身强体健的搬运工可以用渐渐的居然也混成了上海滩的“名流”。
冯敬爻出身于城市社会底层熟悉黑白两道情报站要展开工作自然少不得和他搞好关系。
冯敬爻一见石家驹就如同见了多年未曾谋面的老朋友一样亲热其实今天不过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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