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是突然爆发的。
尽管保安计划周密,但是清国和天国的秘密谈判还是没有成功,因为在谈判期间一支叛军部队袭击了会场,战斗异常惨烈,血流成河。直到很多年以后,上海市在重新翻修碧泉饭店原址及其正门前面的小广场的时候,还发现有很多地砖下面的泥土都呈现出一种奇怪的黑褐色,有些还散发着淡淡的腥气,大多数人对此看希奇似的猜测几句后也就逐渐忘了这件事情,只有少数上了年纪的人才知道多年前在这里曾经发生的一起血战,大约有000多名小伙子在这块狭小的地方忘我拼杀,死者被幸存者作为掩体,直到自己也被杀死,由于战场太狭小,没有多少周旋的余地,所以勇敢和训练有素在这里都敌不过一颗小小的金属弹头,在几秒钟内杀死敌人或者被对方杀死成了当时唯一的一条生存法则。
当时没有人会想到清国和天国的密谈会演变为一场屠杀,即使是当时担任警卫的人员也是如此。天国方面第一个阵亡的保卫官员是上海情报站的别动队队长方伟劲,当他刚从电台里得到通知,说发现安排在广场对面小楼里的观测员没有按时应答的十秒钟后,就有人发起了突袭,大约有近百人仿佛是从对面小楼附近地下突然冒出来,他们服装整齐,手中清一色的自动马枪。这种枪是天国从仿制的德国毛瑟自动手枪发展而来,加长了枪管,增加了护木和枪托,配24发弹匣,一般是配发给骑兵和警卫、侦察部队当冲锋枪用的,所以也叫马枪。这种武器在近距离火力很猛。
这些突袭者训练有素,象旋风一样席卷而来,并伴之猛烈的8毫米金属风暴,在广场上巡逻的上海站情报员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打倒了一大半。方伟劲依仗着身手敏捷比别人多活了几秒钟,枪声刚一响起他就跃过汽车的车头,拔出手枪依托着汽车阻击进攻者,然而一把手枪的火力如何与数十枝马枪相比呢,仅仅几秒钟过后,方伟劲就带着一身的弹孔倒在了地上,他的汽车里放了一枝马枪,但是他没有时间和机会使用它了。只有个别在广场的情报员侥幸撤退进了饭店大厅,可是这里的情况并不比外面好多少。
负责大厅警卫的是上海站情报科长王毛驴和情报局别动队一名队长,突袭一开始他们就很快地作出反映,广场上巡逻的情报员用生命为他们争取了宝贵的几秒钟让他们组织起了防御,但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坚持多久。进攻者在数量上和火力上都优于防卫者,而且个个都不要命地向上冲,王毛驴他们凭借着地势曾经一度把进攻者们压制在台阶下面,一时子弹横飞,碎石四溅,不时有人中弹倒下,死了的顿时一声不吭了,还活着的不免要惨叫几声。
王毛驴端着滑膛枪不断地上膛射击,口中却还不断地大喊:“保持火力……”可惜当时没有人能想到要保持火力,大家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弄慌了手脚,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几乎每个人枪里的子弹都打光了,正当大家手忙脚乱地重新上子弹时,十几个进攻者跃上台阶,王毛驴眼尖,一眼就看见这些人手中都提着手榴弹,王毛驴拔出手枪喊着:“先打掷弹兵!”抬手一枪就撩倒了一个,其他人手中枪里还有子弹的也纷纷射击,掷弹兵当即被打倒了5、个,但是还活着的掷弹兵手臂一扬,冒着烟的手榴弹从饭店宽大的窗门落在了大厅里。
王毛驴人很机警,打倒一个掷弹兵后见势不妙,几个箭步就纵身跳进了吧台里面,不象其他人眼睁睁地看着手榴弹飞了进来。“轰轰轰”数声巨响,手榴弹相继爆炸,饭店大厅的守卫者们顿时伤亡惨重,情报局的别动队队长也炸了个体无完肤,手榴弹四射的弹片,打的吧台的硬木砰砰做响,力道大的还射穿了吧台,不过幸运的王毛驴没有因此受伤,吧台上方悬挂的酒杯和货柜上的酒瓶也给打碎了,酒香四逸,可这个时候是没有人有心情来鉴赏名酒呢?
手榴弹爆炸的硝烟还没有散尽,进攻者们就呐喊着蜂拥进饭店大厅,大厅的守卫者们被手榴弹炸的七昏八素,有的人还没有重新换上新的弹匣,面对着凶猛的进攻者,殊死的抵抗最终演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眼看大厅就要全部失守了。
王毛驴躲在吧台后面。“就这么完了吗?”他想“不!决不!!”刚才手榴弹爆炸的时候,一把被炸断了枪托的马枪也飞进了吧台,还险些砸破了王毛驴的头,他捡器起马枪熟练地拔出弹匣,很好,马枪的前一个生死未卜的主人给它压满了子弹。王毛驴把马枪上了膛,做了几个深呼吸,猛然跳上吧台,嘶吼着居高临下从侧面向进攻者们猛烈射击,骤然遭受侧面打击的进攻者被打倒了好几个,不过他们很快掉转枪口,王毛驴重新又回到了吧台后面——这次是中弹掉下去的。
就当进攻者已经控制了整个餐厅要向饭店内部发展的时候,从大厅通往楼上和厨房的门里突然又冲出两股人马,他们都装备了马枪和霰弹枪对着进攻者进行了逆袭,其中一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子更是骁勇无比,他左右手各提一枝马枪,左右开弓,在他的打击下,进攻者纷纷倒地,但是他也付出了骁勇的代价,几秒钟过后,他被打死了,也是浑身的弹洞。他是上海情报站的后勤科长管仲明。组织这次逆袭的是红菱,她长发飘飘,手持霰弹枪不停地射击,子弹打空了就把枪一扔,拔出两把手枪也是左右开弓,而且弹无虚发。她是深受战神和男人宠爱的女人,无数的年轻别动队员,情报员在她前面主动充当人肉盾牌,所以除了胳膊上的一道擦伤之外,她并没有受其他的伤。这么说起来管仲明的死还真有点冤枉。也幸亏她没有什么意外,因为当进攻者被赶出大厅之后,她成了这里唯一的指挥官。
面对猛烈的反击,进攻者们失去了开始的锐气,他们开始退却,最终被赶出了饭店大厅。不过战斗并没有结束,进攻者撤出大厅后,更猛烈的火力向饭店大厅袭来,这种自动武器的怒吼声让人感到死亡的临近。
至少有两挺重机枪从广场对面小楼上向饭店扫射,大厅里的人在付出了鲜血之后终于学会了在地上爬行,因为这样相对安全一些。
“机枪真厉害,要是我有一挺就好了。”红菱极不情愿地和其他人一样贴着地面爬行着,对着报话机很不淑女地狂喊:“观测员!观测员!想办法,把机枪压制住!”。楼顶上有两名观测员,同时也是很优秀的射击手,目前他们是防卫者们唯一的“重”火力支援。
大厅的通讯器早在混战中就被打了个稀烂,报务员也死了。红菱指挥着重新布置防御,安置备用通讯系统,抢救伤员,搬运尸体和倾倒的桌椅,还要重新分配弹药,正忙的手足无措的时候,有个情报员喊着:“王组长还活者!。”
红菱急忙爬到吧台后面,看见王毛驴正优哉悠哉地半靠在酒柜上,身上的几个弹洞正不停地涌出血来,可他却毫不在意地提了瓶红酒在那里品味,见到红菱他把瓶子一举说:“咳,教官,来点吗?这酒挺棒的,如果不是有这差事,这种酒靠我那点薪水还真舍不得买。”
红菱伸手去夺酒瓶子,王毛驴手一缩,红菱没夺着,喊道:“救护兵!”
王毛驴说:“你别喊了。没用的。你看我,浑身都是子弹洞。”说着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后,指着自己身上正在涌血的子弹洞说;“你看酒从上面喝下去,马上就从这里流出来了,不动我还能活几秒钟,一动我马上就会死。”
红菱:“王……”
王毛驴说:“你贴近点,我有个秘密告诉你。”
红菱半跪着爬过去,王毛驴眼珠不安分地向下瞟着说:“教官,你这么爬来爬去,胸口全**了,呵呵。”
红菱的眼睛有点湿润了,她说:“贼性不该,都什么时候了……”
王毛驴坦然说:“我也算是牡丹花下死了,……你别动,就让我多看一会吧,当初我们为了你打赌,结果我就得了毛驴这个外号,到让石家驹那小子占了便宜……
红菱其实对这些事情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具体的情况不清楚,也不想去打听。王毛驴艰难地喘了几口气,休息了一下又说:“其实石家驹是个好人,就是脑子缺根筋,天国的官场不适合他混,我和他虽然算不上朋友,但是……总之以后你多关照他吧,不然他恐怕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这次的事情麻烦大了。”
红菱安慰说:‘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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