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九日。
夏维民亲自主持的新二十七军整编会议开着开着就开成了摊牌会。
当军参谋长阚文沣当众宣读了集总下的整编方案后除了对形势有着清醒的认识的常靖和他手下两个团长及向来唯夏维民之命是从的军部直属的补充团、新兵团团长表示服从集总的命令外与会的大多数的师、团长们皆以无声的沉默相对抗。让人难堪的长时间冷场逼得原本无意这么快与部属们公然冲突的夏维民只好提前跳到了台前。
“拙夫你跟着我的年头最长你先说说。”随着夏维民的强行点将新一六六师师长江千才被推到了众目睽睽之下。
夏维民选择江千才自是有其原因的。一来江千才从北伐时期起就一直是夏维民左右手更是新二十七军里仅有的两名中将之一现在又执掌着该军基本部队前身为暂六十六师的新一六六师。这支饱经苍桑的队伍里可谓是举足轻重。二来在夏维民想来以江千才偏软的个性即便是心里反对当面也是不敢与他顶撞的被压服的可能性极大。
出乎夏维民的预料的是窝囊了半辈子的江千才这回却突然来了脾气。
“军座!我是跟了你大半辈子了!这几十年来出生入死你说打哪个我就打哪个我江千才就没说过半句二话。可今天……我心寒啊!”一向对夏维民俯手贴耳的江千才都这样说了下面那些早就心怀不满却生怕当了出头鸟的那里还按捺得住纷纷闹将了起来。
“你们也太放肆了吧!现在军座不过是要把你们手下的营、连长换一换、调一调。又不是要动你们。至于一个个乌眼鸡似的嘛!再说这也集总的意思!”阚文沣连忙喝咤道。做为一个只能依附于主官地幕僚长他倒是对夏维民始终是忠心耿耿地。一路看
“老阚你说的这就是外行话了。我们这些当部队长能一呼百诺。靠的是什么?不就是听话地营、连长们嘛!军座把他们都换了不是在赶绝我们这一班跟着军座出生入死、南征北战的老兄弟又是什么!”早年从张宗昌手下投过来的新二一九师师长马崇山说话可没有江千才那么客气:“集总?集总算个球!程家骥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不过就是运气好捡到了几场胜仗成了***名将。没有军座撑着他敢打咱爷们的主意!”
两个师长的先后表态。使得场面彻底失控了!团长们地话说是愈来愈出圈了。
此时。夏维民才意识到他犯了几个致命地错误他不仅低估了手下这些把部队看成是自己的生财工具、私人武力地师、团长们反抗压迫地决心!还高估了自己在这些人当中地威信。这一高一低下来。便造成了现在这个想不流血都不可能的局面。
“你们想要闹就闹吧!可看在彼此地情份上。我只再多一句嘴。你们既然选了这一条路就不要后悔!”一个个亲信、心腹的背叛。在让夏维民倍感疲惫的同时也泯灭了他心中的那最后一丝侥幸。在提出了最后的忠告后他大步流星的向外行去。
此时还追随他的脚步的只有阚文沣、常靖及五个团长(另一位是新一六六师的一个团长)而已算起这几个人所掌控的部队的实际战力来看更是只有全军的三分一略强!
夏维民的掉头就走把留在会议室里这些刚才还叽叽喳喳甚至是骂骂咧咧的军官们给统统震住了。他们好歹也跟着这位军座这么多年了对于其言语行动间绝决的意味还是体会得到的。
别看这帮人嘴上叫唤得凶仿佛底气十足似的可那都是虚张声势……事实上以往每当夏维民想要给部队动手术时他们就是这样软磨硬抗过来的。当然那会儿的火药味跟今天这场面没法比可夏维民的手下得也从没这么狠不是。
可当真撕破脸了他们又心怀惴惴了起来。谁都不是傻子就算抛开夏维民这支队伍的下层官兵中还有着极高的威望这一条不提也不论自己是不是在抗命不遵光是他们口中那个小毛孩子的实力也根本不是在座这些人家底拼凑起来就能与之抗衡的。毕竟两个军的人数装备战斗力都相差太远起码他们就没有那种能捡到日本人个把旅团、若干个联队的本事!
这人要是一六神无主就会给自己找个主心骨即使找不到也会给自己造上一个。于是乎适才表现得最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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