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刚走至巷口张宏远远便看见阿娘守在自家门口不时向着巷口望着莫名的张宏鼻尖一酸忙加快了脚步
迎上阿娘慈爱的笑颜张宏伸手握着阿娘的手:“阿娘且好好在家等着便是出来迎甚”
轻抚了抚自己孩儿的头发阿娘笑着却并不言语
屋内午食已然备好两碗简单的白饭间仅仅放着一碟青菜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看了看这两碗白饭张宏不着痕迹的轻拭了眼眶转身走向面南那位置这些动作虽轻但仍一丝不落的落在了阿娘眼里阿娘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摇了摇头径自面北坐了下来但却伸手要调换这两碗白饭
张宏连忙伸手阻止阿娘的动作面色肃然:“这荷包蛋还是阿娘吃吧孩儿身子已经完全好了不需再吃这东西倒是阿娘脸色一直不太好须得补补”
这两碗简单的白饭唯一的区别便是其中一碗内有着一颗嫩黄的荷包蛋
似是听不见张宏的言语阿娘仍是固执的将白饭调了过来:“不过刚刚痊愈怎来完全好了一再者先前阿娘已经吃了一颗”
阿娘的话自然是毫无任何一丝可信度张宏执拗的将这白饭再次调换过来却不多言
怔了怔阿娘显然也是不知自家孩儿怎得一场病后便如此固执但仍是不容置疑道:“莫非阿娘的话你不听了?”
唐时似张宏这般贫寒读书子弟即便再是怜惜自家亲人当时也不多做些什么只是一心着将来若是高中定叫父母享尽齐福但现在的张宏却也不是先前那张宏他不仅在着以后怎生待好自己的阿娘便连当下也是要尽心尽力照顾好自己的阿娘
阿娘的话有些重让张宏生出无力反驳之意感动之下张宏不敢再推辞什么埋头夹起那荷包蛋狠狠的咬下一口眼角却有泪水滑了下来滴在这白饭之中直至不见
阿娘笑着满脸的幸福
下午时分在阿娘的督促之下张宏只得装出一副认真模样翻着那通篇的言阿娘拿着一张青蓝粗布捧着满是针线的簸箕安静的坐在张宏身后看着张宏读书缝着手上的衣物是给张宏准备的冬衣
屋里有些暗张宏桌前燃着一烛油灯有些昏黄但却很温暖
捧着书籍的麻衣少年跳动的火苗不时将针线在发间穿摩的妇人在这有些昏黄的屋内显得无比和谐这情景映在张宏脑中熟悉十分
这一日张宏便不得再出门只是在家中陪着那黄卷青灯以及阿娘轻闷的咳嗽中筹划着自己明日再得空出去找些事做从那只荷包蛋中张宏吃出了太多的慈爱太多的关切同时也让张宏生出了太重的责任太重的愧疚
若是阿娘知道了面前自己的孩子已经不是了自己的孩子之时有多么的伤心?
张宏不敢只是暗暗告诉自己这便是自己的阿娘是自己两世来唯一的亲人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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