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萧裕的名义写信,派了嫡系人手前去联络。与此同时,他们又用萧裕名义,去联络被发派出京为官的耶律辟离剌和萧祚,这两人都是萧裕嫡亲,又手中握着部分兵权,一旦萧裕起事,可以成为萧裕臂助。
在密谋者的谋划中间,最为重要的就是金国在西北的兵马,尤其是金国的糺军和乌古敌烈两部兵马。
糺军都是契丹人或是契丹化的游牧民,世受契丹辽国统治,虽然服从金国,但是一直以来都是心向大辽,只要萧裕起事,相信一定会得到糺军的响应。
倒是乌古敌烈两部比较麻烦,为了防止两部出乱子,影响了金国的草原的征讨,完颜亮将两部族大部分首领,都招去了中都,每日醇酒美人的招待,现在两个部族之中没有主心骨,根本无法商议这等事关重大的事情,短时间里怕是依靠不上了。
按照密谋者的策划,等萧裕到了临潢城后,就动用萧裕手中的关防印信,借口战事紧急强行关闭了临潢各门,将金国集中在临潢的如山粮草,还有数千人的军队控制在手中。一方面断绝了给前线军队的粮草供应,一方面也断绝西北的信息,防止消息走漏。
同时,密谋者策划让糺军在三地起兵,这两处地方分别是西北路招讨司,西南路招讨司,和北京大定府的懿州,也就是宁昌军节度使治下。起兵之后的契丹糺军,火速东进,待到糺军占领临潢府城,据有大辽的上京城,耶律辟离剌的叛军袭取了大定府城后,就可以向整个北方发布檄文,讨伐女真金国。
这个法子倒是不坏,可是,整个计划中有个关键的人物,金国西北路招讨使萧好胡,只消说动此人一同起兵,则一日之间,可以令金国西北边疆变色,几十万契丹人起来拥护萧裕。
是以,密谋集团派出使者,偷偷的去和萧好胡接触。
**************************************************************************************************
眼见着对手堵住自己去路,仆散乌者脸色变了几变,咬咬牙下了决心,命令糺军分成两部,分别在两翼游弋,一万硬军作为主力,在中间缓缓迎上去。
远处的乌云缓缓拉长,变得好似小山一样,这种情形令金军士兵脸色又是一阵剧变,甚至有人拿着兵器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了。
见到这种情况,仆散乌者心中大惊,若是三军连胆气都没了,还谈什么作战?
他当即冲在了最前面,挥动手上的长刀,对着部下高声喝道:“一群土鸡瓦狗,青天白日不敢出来和我们面对面,只有在这种昏暗时候才敢现身,靠着耍下鬼蜮伎俩,也配作我们硬军的对手么?这些鞑子是怕了我们,怕了硬军,怕了我们硬军在高丽,在西夏的赫赫声威,怕了我们转战千里的战绩,才使出这等下作手段来,说,对着一群害了怕的鞑子,我们应该怎么办?”
当即有一名百户挥舞兵器大吼出来:“杀他祖母的——”
稍微冷了一下,随即,所有硬军战士一起大吼出来:
“杀——”
“杀——”
“杀——”
看着士气被一点点激发出来,仆散乌者一催胯下坐骑,“是男人的,长了那一嘟噜玩意的,就跟老子过去,杀鞑子啊——”
身后的硬军士兵轰然应诺:“杀,杀鞑子啊——”
转眼间,一万名硬军,好像一万只下山的猛虎,再没了刚刚担惊害怕的样子,嗷嗷直叫的催动坐骑,恶狠狠的扑向了正摆着气势缓缓而来的敌人。
对面的正是广吉剌部四万部众,为了能一举击溃金兵的前锋,晃豁拨勒反复计算,躲在了金军斥候搜索圈的边缘,小心观察着金军的动作,这才选定了此地作为战场,临到决战时候,看到天色灵机一动,摆出这样一个阵势出来,要让金军未战先怯。
谁想到,这样一来倒有了弄巧成拙的嫌疑,对面的金军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金军的打法让广吉剌人有些措不及防,双方本就只距离不到十里,虽然广吉剌人数较多,可是他们为了威吓金军,尽量排在一堆,此时面对金军的冲击,反而一时之间难以施展开骑兵的优势——运动。
几万人猬集在一块,要想迅速运动起来,变成往常草原部民最习惯的纵马奔驰,可并非说换就能换。望着迎面冲来的金国骑兵,居中指挥的晃豁拨勒要多后悔有多后悔,一面加紧让手下部众分散开,一面扯开嗓子给部民下令,让已经散开的部民冲上去,暂时挡住金军的锋芒。
只可惜,金军最精锐的硬军骑兵,岂是一群连铠甲都没有的草原牧民能够挡住的,虽然排在最前面的都是精壮小伙子,在硬军面前,也只是如切菜一样。
仆散乌者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无论周围有多少亲兵试图围住他,都被大声赶开,身子紧紧趴伏在马背上,感觉坐骑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上的狼牙棒虽然沉重,随着与那些草原鞑子的距离越来越近,狼牙棒也慢慢的抬起来,只等哪个倒霉鬼自己撞上来。
迎面冲来一个广吉剌骑兵,朦胧中隐约看着,好像穿了件破烂的皮袄,手中的兵器看着不清楚,也是飞速向仆散乌者冲过来。因为傍晚时候光线晦暗的缘故,那个广吉剌人显然没看到伏在马背上的仆散乌者,将他的马匹当成了一匹无人的空马,见到如此雄壮的骏马,这个广吉剌人显然非常满意,顾不得还是在战场上,竟然迎面冲过来,探手要去抓马的缰绳。
就在两马几乎要错蹬的功夫,仆散乌者猛地挺起身子,手上的狼牙棒也不用挥动,仅仅平直伸出去,就见那名广吉剌骑兵先是一愣,随即在两人交错的功夫,仆散乌者感觉手上一震,身后似乎飘来一些黏糊糊的东西。
仆散乌者顾不得这些,就见对面又冲来一名广吉剌人,挥动着刀子向着他砍来,也不用旁人帮忙,他挥动手上的狼牙棒上去一磕,登时将长刀高高弹起,仅仅这个功夫,仆散乌者已经从那人面前冲过去,将敌人交给了身后的护卫,那名广吉剌人还来不及做反应,就见眼前一花,脖子上感觉有股热流出来,随着热流涌出,全身的气力也一起流逝。
那些勇敢的冲上来的广吉剌人,就好像是扔入浪涛中的几颗石子,转眼间就被金军的浪头淹没,再向前冲,可就是广吉剌人的大队了。
仆散乌者不慌不忙的收起兵器,在马腹的肚囊中取出一物,平端在手上,就在那些广吉剌人惊恐的望着他的时候,手上猛地扣下。
嗖,一支弩箭没入广吉剌人之中。
也不管是否射中,仆散乌者将手弩随便一扔,冲出了长刀,猛地一转马头,长刀挥动之间,带出一漂血光。
如果从空中看来,整个金军,在广吉剌人的大队面前,就像是波涛拍打到礁石上一般,猛地分成两股,分别向两边而去,看似是被广吉剌人击散了金军的攻势,可是,仔细再一看,却是发现,金军虽然分散成两队,可去势不减指挥有度,相反,那些广吉剌人却被砍得人仰马翻,就算有人侥幸射出箭矢,往往也射不中高速飞驰的硬军士兵。
两队硬军,几乎是贴着广吉剌人的队伍在飞驰,让广吉剌士兵大量死伤,可是,这些仅仅是仆散乌者的全部战术么?若是从远处看去,就会有人发觉,那原本在硬军两翼游弋的糺军轻骑,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广吉剌人队伍的后方,正在慢慢整队。
他们,才是仆散乌者最有力的一击!
[奉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