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周围长了一大片棕红色的松树蘑采过松蘑的人都知道这种蘑菇的口感很鲜尤其晒干了炖小鸡儿和粉条那是喷喷的香关东过年的时候这算是一道压轴菜除了烤猪蹄子之外其他很少能有与之媲美的。
眼见这么一大片松蘑我不禁心生欢喜如果齐根全拽下来的话这场比赛我差不多能赢。不过那矬子这回是奔着整我来的我多少得留着一个心眼儿别等会儿把松蘑拿过去了他楞说我采狗尿苔o4耍赖。想到这儿我便揪一点儿留一点儿特意在松树底下留了几个记号。
背篓里的蘑菇摞的越来越高不消一会儿一陀陀的松蘑就把篓子填了个九成满我把手搭在额头上向外观瞧矬子在一里之外还在弯腰捡着看来似乎还没装满我心生欢喜就想跑过去羞辱羞辱他正在这时脚下的一幕把我惊呆了:离我身子不到一丈的地方又聚了一大堆的蚂蚁它们果真就在地上排了一个大大的‘肆’字比划粗大而清晰。我被吓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肆这个字可不是好写的蚂蚁们即使能碰巧拼出一二三来但如若无人指使这些畜生是断然也不能拼出这么复杂的一个字来这其中究竟是天神的昭示还是魔鬼的提醒我不得而知但这幕后一定有人操纵。
比起害怕我骨子里头的好奇占了上风该走的得不到该来的也躲不了与其继续站着楞还不如找出这背后的操纵者看看究竟他为啥这么耍我。我把背篓重新提了一提就瞧着这些蚂蚁的动向说来也怪这些蚂蚁见我理解了表达的意思便拆了那个肆字把队伍重新排成一列向反方向进。
我放下了背篓随着蚂蚁群一起逆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矬子在远处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模糊变为一个小黑点儿消失在绿树红林之中蚂蚁们不紧不慢地东拐西拐我也扒拉树叶子和高芦杆子一起随着又走行了两柱香的时间前面突然闪出一条小溪蚂蚁们停住了像接到什么命令似的向四面散开了。
“你可算是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我回头一瞅原来是燕叔此刻他正骑着高头大马在俯视着我梦蓉也在旁边的小马上不知为何擦着汗。
“你们这是……”我一时无法理解其中的奥妙愣在那里干嘎巴嘴说不出话来。
“先上马有啥话咱马上说”燕叔一抬手我抓住他的胳膊借着马蹬子的劲儿跳到燕叔后边儿燕叔双腿一夹那马像是了疯似的往南边儿便下去了。
注:o1干哕【音gan(一声)yue(轻声)山东及东北方言意为恶心要吐】
o2草窠子【音cao(三声)ke(一声)zi(轻声)指有很深草的地方】
o3懂个溜【溜字读1iu(四声)山东及东北方言就是‘懂个啥’‘懂个屁’的意思】
o4狗尿苔【在东北方言中狗尿苔指一种容易烂的棕色蘑菇他通常长在树桩旁根茎长通常为浅棕色东北人认为那是狗在大树上撒尿长出来的有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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