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将两只箱子的第二道夹层掀起:只见在每个夹层当中都摆着半张竹简每张竹简两侧全都非常平整只有中间交合之处似有犬牙交错的痕迹我赶快将之取出摆在桌上合在一起恰好严丝合缝。在那竹简的正中密密麻麻地刻着一排排的奇形字符我从上到下打量许久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这奇异的字符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呢?是天机?是咒语还是道符?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在我心里不住地翻滚着。
“刘先生你也不认识这字么?”华莱士将身子抬起问道。
“嗯我也不认识这根本就不像是字这里面既没有什么字体也看不见其包含任何偏旁部我实在是看不出来它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来只能去问独孤璞了”华莱士叹了一口气答道。
“是啊……”我也无奈地应了一声。独孤璞是玉器泰斗同时也是熟习民俗考古的老学究倘若这些奇文连独孤璞也识不出来的话其他人就连入手也不敢说了。况且独孤璞远在我和梦蓉在探墓之前就被燕叔秘密遣回中原去了这半年多来他行踪未定究竟是身居在京城、津门还是塘沽谁都说不清楚。
想了许久我也不知要如何处理这副竹简索性就将他们掰开重新纳入小箱子的夹层里待华莱士重新把箱子锁得严丝合缝我又开口问道:“华莱士先生咱们暂且不说这竹简两只小箱子的→第一层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又是如何才窥得了打开的方法?”←
华莱士把两只箱子重新摆到桌上说道:“其实我也很是好奇你们中国人究竟是如何在几百年以前掌握了这么精密的机械物理学我在年轻时曾经在英国的剑桥牛津两座学府深造物理、化学、机械等学科自觉得自己也算是精密机械学届中的魁但为了破解这两个盒子我仍然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其中的困难挫折却只有自己知晓。
这两只箱子的第一道锁如你所见它并没有什么钥孔也没有什么绷簧机关它的构造非常简易。我在用放大镜看了几遍之后才现:在那条龙的眼睛底下藏有一个小小的气泡从那气泡的纹理上来看其材质应该是深海活鱼的腮囊这种鱼的腮非常有韧性中间所存的空气放置几百年都不会泄露掉箱子的主人就是利用它的韧性和热胀冷缩的原理控制第一道锁”
“但是……倘若这样就能开锁的话岂不是将整只箱子放在日光底下暴晒就能打开了么?”我问道。
华莱士听罢摇头说道:“这只箱子设计的精妙之处就在于能够防止你说的这种情况生。设计的工匠非常聪明他把整条龙的底下全都放了鱼的腮囊不同之处就在于龙眼处的腮囊放得深些而且是深海的鱼鳃它的韧性非常之大只有长时间暴晒之后才能胀大;而放在其他部位的鱼鳃很浅又是江河的种类故而韧性非常之小。这些韧性不同深浅各异的腮囊放在一起构成了特别奇异的效果:那就是当你把箱子暴露在日光之下暴晒时位于顶上韧性小的最先胀大这一胀大直接后果就是把龙眼遮住使之避开阳光从而不触机关。所以我刚才之所以用白帕先把龙身挡住其目的就是尽量挡住阳光让阳光尽可能只射在龙眼之上”
“妙啊!”我闻听之后也不禁鼓起掌为小金箱子的设计者连连叫好。
“至于那凤箱的设计则正好相反所以我才堵上彩凤的眼睛用阳光去直射那凤体由于采光面积很大它膨胀得也自然很快所以不消片刻凤箱便打开了”华莱士便说边笑脸上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只可惜箱子虽然是打开了但竹简上面的字符却一个都看不懂”我叹了一口气又重新坐在椅子上仰了一会儿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便问道:“华莱士先生箱子的事咱们暂且先不说了我记得在胶澳时我还给您一本德文日记和一张牛皮地图让您帮忙翻译不知道你有没有弄清其中的意思”
“刘先生什么日记地图?我怎么不记得?你是不是记错了?”华莱士说罢把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一个消声状他用眼睛和我眨了几下向我摇头暗示。我一见他这副模样深知华莱士是为了安全起见怕我出言不慎惹了大祸心中自是暗暗感激。华莱士起身在窗外门旁探视了许久直到他确认门外确实无人偷听才返回身来压低声音和我说道:“刘先生那日记和地图的内容全都翻译过来了这其中由于牵扯到巨大的利益矛盾所以我也不和你直接说了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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