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看了溪边一眼,道:“小哥说你是由这溪边引路到那里,看来这东西并不简单,一定有些来历”
溪边在秦天脚下欢快地兜着圈子,全然没有察觉三人对他的注意
第二天天未亮时,三人便沿着秦天昨日走过的道路向天蹊峰顶赶去,如果不是溪边前头带路,秦天根本找不到原路
三人停停走走,终于在日中时到了峰顶秦天昨天已经来过,还不觉得如何,公羊爷孙二人神色却极为激动,连连惊叹不已
杨穆河连声叹道:“我在这里住了三百年,从未想过此地竟然如此奇妙你看,生于石上的那龙刍草,那提槿花,大斗师人绦,无一不是炼丹的好材料,平常有一株已是难得,这里却生的这么许多”
三人跃上石台,秦天指着那处凹下去一块的石头道:“老伯你看,这就是我昨日坐过的地方”
杨穆河不禁一副神往之色,道:“不错,这正是姬真人炼气打坐之处,你看,大概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连石头都留下了凹痕”只是为何凹痕有两个之多,而且大小不一,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缘故,他朝杨震点头示意道:“小九,你坐到这上面试试”
杨震答应一声,过去盘膝坐下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杨震的神色越来越迷茫,杨穆河见杨震神色有异,忍不住问道:“怎么样?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杨震一脸不解,老实答道:“好象…好象一点感觉都没有”
杨穆河却颇为着急,道:“你这孩子你先下来,让我来试试”他不等杨震完全站起身,就急不可待地坐下来
秦天心中也是暗自奇怪,自己昨日分明深有体味,怎么杨震竟会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不敢打扰杨穆河,将杨震拉到一旁,将昨日的情形小声叙述了一遍,杨震却连连摇头,道:“奇怪,你说的那些感觉,我可一样都没有出现”
隔了半晌,杨穆河终于站起身来,神色沮丧之极,秦天不禁惴惴不安地问道:“老伯,难道你也没有感觉?我昨日明明是有的”
杨穆河连连叹气,道:“难道是我等并无此等大斗师缘?”他忽然神色一动:“小哥,我将我所习练气法门传授于你,你试试看”
秦天道:“那怎么可以,所谓法不传六耳,我怎好意思要老伯传授”
杨穆河笑道:“那又不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只不过是练气的一些基本法门,何况我要你试试的意思,是要印证一番,看看能不能解开这登大斗师台的玄机,有何不可?”秦天听他这么一说,便不再坚持
秦天在丹田中蕴起一口清气,照着杨穆河所说的经脉线路,逼迫清气在体内游走开始并不困难,但是到后来行气却艰难无比,渐渐真气滞涩不前,杨穆河所说的经脉似乎完全堵塞一般,秦天强行为之,胸口却气闷无比,脑子也有些晕眩,真气无处可去,却忽然一转,朝另一处经脉走去,秦天大吃一惊,但真气行走圆滑迅畅,竟然无法运用自如,只得听任其在身体内随意游走,真气在体内游走一圈,胸口烦闷,脑中晕眩便豁然而解,秦天心中一动,隐隐记得这条路线正和昨日的行气经脉相同
杨穆河皱眉苦思,却全然不解,不禁叹道:“小哥,你方才所说的情形,我也猜不透其中的缘故,看来我们祖孙二人实在是无此缘分了只是你虽然有此机缘,但因为你全无半点基础,不但自身没有可以参详的典籍,也没有指点你的明师,如想有所成就仍是难上加难”
秦天笑道:“我本意不在此现在我最想做的事是找到我的同伴,其它的我并没有想的太多”
杨穆河早从秦天口中得知他的情形,当下点点头,道:“难得你有此澹泊之心,这也是我们及不上你的地方只是你现在可有什么线索?”
关于这件事,秦天却有些头痛,他皱皱眉,道:“如果我的飞船未毁,倒是有这可能,现在茫无头绪,自然无从找起”
杨穆河笑道:“我倒有个主意近年六阙宗正四处收录第四代弟子,你不如去试一试”
秦天摇摇头,道:“我迟早会出去看一看,呆在这里自然找不到线索只是我心系寻人,哪里还有心思投师寻道?”
杨穆河道:“那也未必你一个人势单力孤,做什么都不容易六阙宗人多势重,你如在六阙宗站稳脚跟,借助门派力量寻找岂不是事半功倍?何况六阙宗第二代以上各个法力深厚,你即便讨的一个两个长辈的欢心,求他运用法力,如若你的友人与你一样流落到这里,找到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秦天不禁大喜,道:“多谢老伯指教,还是我自己糊涂,没有想到这件事倒是一举两得”
杨震笑道:“六阙宗五十年一度招收门徒正好三个月后开始爷爷本就准备让我去试一试,大哥与我同去正好,也省得孤单了”他拉住秦天的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此后数日,秦天每日清晨便同溪边来到登大斗师台上练气打坐,杨震也勤习苦修,为三月后六阙收徒做准备山中岁月本极清闲,加之秦天与杨震心无旁骛,日子自然过的飞快,三个月的时间不知不觉中便悄然逝去
六阙宗位于连云山脉脚下,六阙宗是大陆上有数的大派之一,仅仅正式弟子现已达到数千之众因为楚界上并无国家政权,因此各修真门派便成为实质上的执政体,六阙宗自建派以来,经历代弟子的苦心经营,早已成为依据重真派为中心,方圆数百里的一座大城,居住在城中的人口据说有数百万之众
城中街道上熙来攘往,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生意兴隆,秦天心道这里虽说是一处修真之地,外表看来与上并没有多大不同,杨震却左顾又瞧,看什么都鲜,倒比自己象是星外来客,忍不住笑道:“小九,难道这地方你从来没有来过吗?”
杨震呵呵一笑,道:“我自幼便和爷爷住在山中,只二十多岁时到过这里一次记得那时尚未有这么繁华”
秦天指着市中心一座高出云霄的建筑,道:“那便是六阙宗的大本营?好高”只是在这繁华的都市中耸然立起这样一座神大斗师府邸,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杨震点头道:“正是听说这次报名人数众多,城中设了多处报名点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晚些时候,等人少一些再去”
两人来到一处酒馆,找了一张远离众人的桌子坐了下来,秦天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小九,我忘了问你,这里吃饭买东西用什么支付?”
杨震笑道:“大哥不用担心这个,来时爷爷给的钱足够有余了,”他从怀中摸出几枚方寸大小,刀柄状的金属钱币:“大哥你瞧,这就是我们这里用的钱币”
秦天接过钱币,仔细打量,这钱币似是用金属铸就,表面泛着淡红色,触手温热,不知是什么金属制成杨震笑道:“这是最次的玄朱铁所铸,仅供普通人流通之用,修真之士所用的奇珍异宝,再多玄朱币也无法购得”
秦天饶有兴味地问道:“玄朱铁,那是什么东西?”
杨震伸伸舌头,故做夸张的样子笑道:“大哥,你这话若是被旁人听去,不知会惊讶到什么程度咧玄朱铁是修炼法器的主要材料之一品质越高的玄朱,所练法器越纯,玄朱币用的是品质最次的废品铸就,这种玄朱铁只有南方才产,那里是少阳派的势力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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