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汉山笑道:“我留意到的。我们家的先生给阿鸟讲过海儿汗!”
狄南堂点点头即刻把思路走向另一个方向去。完虎骨达创建的帝国消失了可他的后代在草原上尊崇的地位还在应该来说他们已经多年未打过仗了。而这次除了蔑乞儿拖拖部自己的理由很可能也是土耳库部族的借刀杀人之计。
尊显完虎骨达的金留真汗四处拉拢四处打仗却一直不敢朝完虎骨达的嫡系开刀。所以完全有理由这么认为是他在背后蛊惑胜则蔑乞儿拖拖部大损还招惹了靖康败则不得不全面投靠他金留真。
在沉默的气氛里余山汉坦然说话:“我觉得他是对先人留下的威仪特别重视才不得已对我们用兵的!”
田夫子对兵家大事不敢自信在一些领人物和龙家嫡亲那儿要了一阵想法皱了一下眉头说:“敌人势大我们能不能假意归附等着朝廷的救援?”
“不行事情还未必是表面那么简单!”狄南堂有什么预感地说“这依然是对朝廷的试探背后是土耳库部。我们败土耳库部顺义南下我们胜则猛人草原会在几年内统一。”
田夫子摸了一下胡子神情肃穆地点头接着用心地看狄南堂用手在山峦间摸出的一条线。领人物也纷纷点头个个说:“可以从这条路奇袭敌人那些没有大脑的猛兽定然不防。”
狄南堂摇了摇头说:“奇袭在原野行军的敌骑?!不这几乎没有可能。若没有足够的兵力在正面迎敌就没法遏制敌人的兵锋未战便已先坏。我主张把自作战的战士作以编排绕到敌后即可用为奇兵又可牵制敌人。”
众人相互交换眼神在龙青云点头后纷纷点头。于是几只大手都摸在那条路上。
他们鉴于形势紧急无不觉得散兵出得越快越好最好能在半路上编排。
被鼓动起来的散兵接到的命令虽是分批出但个个都争先恐后能走早不走晚。花流霜招来别住的门户武士和段晚容到西门外一看送亲的笑闹的围坐着赌博的人头挨人头马尾对马尾足足排了几里远非指头可以点数。
在众多人群中想找的一两个小孩是非常艰难的事情段晚容和雨蝶摸黑顺火看得眼花来回走了几趟后和花倩儿等人碰头在他们身边看一看就失望地摇头。无奈之际他们忽而看到一个顶着八角草帽的糖葫芦人眼睛都倏地一亮。
段晚容立刻跟上让糖葫芦人开道吆喝:“龙爷给战利品了年龄小的奖励糖葫芦!”
不一会果然挤来个后面跟了大人的头盔少年众人一看不是飞鸟心中略为有些失望但还是问了一问。那少年却将众人引到站了一大堆少年的暗地里。众人过去再找便看到了飞鸟的小马嘶唤熟人。
被逮到的时候飞鸟和飞孝的样子简直让人笑死。飞鸟的头盔太大被去掉了一大块然后挤合到一起扁扁的。小云吞兽的腹部上覆盖着一块木头做的盾牌旁边别了只他自己做的弓等等。而飞孝带着他自己的双手剑长枪马鞍的蹬子被截断了一截重新接上大概是怕不好看那时还正弯腰摸来摸去。
他们的皮甲都是别人的大包干粮是借龙沙獾和龙琉姝的钱买的。
龙沙獾的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善战要带他到正面战场去没有来“屁牛”和“蚂蚁”被家人扣掉飞鸟关系要好的也就龙血一人。花流霜见他们三个这边站着对面全是一些带着家族安排的大人或门户武士的少年不禁想到什么但还是厉声怒喝:“都给我滚过来!一个个成了什么样子?!”
龙血见势不妙立刻向对面溜。飞鸟低声叫了他一声心儿扑通、扑通地跳下了小马恭恭敬敬地走到前面不等阿妈教训就笔直而庄重地跪下口中振振有词:“阿妈在上受儿子一拜。请恕儿的不孝儿子身为这片土地的主人不怕敌人的刀剑不怕流血飞箭情愿战死在沙场也不愿意被敌人的马蹄踩过家园。”
接着飞孝学着他的样子跳下马徐步走回来跪下语讷一阵说:“侄儿不孝情愿……冲锋陷阵掩埋尸体和白骨成为一个真正的将军!”
一大圈武士围上龙琉姝几个也从对面移动脚步。
略显伤感的夜气里手持着刀剑来听一个十多岁的孩童都豪言壮语信誓旦旦地想着家园谁又能无动于衷?一名上了年纪的阿爹情不自禁地举起双手把长生天的祝福低呼送上更有人主动承担照顾孩子的责任。花流霜忙不过来地应合身后的逢术已跳下马站到前面激动地说:“让我也去吧。我决不让任何人动小主人一根汗毛除非敌人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七年过去了逢术已经变成一条毛浓重、脸色古铜的大汉;当他安静地站在亲人面前时那双犀利眼睛也许不让人觉得什么而一旦躲在浓眉底下收敛便会流露出无所畏惧、毫不留情的兽野气息。
他的勇武已尽人知晓熟悉的长辈爷们无不说是狄南堂栽培得好也只有赵婶才记得他和五岁的飞孝对峙时的情景会在牵着他的手时提起往事。花流霜相信他的承诺见几个门户武士纷纷下马思衡片刻挑出多得人缘的陈良请他和逢术一起。
简单安排了几句她弯下腰怒气冲冲地问阿鸟:“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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