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忍心打断这苦涩的抒怀就把平板车上的皮裹拖来睡下自己告诉自己说:漠北的猛人身上都有普通猛人身上所没有的英雄气那儿一定是个极好极好的地方。瞌睡把他的脑袋搅浑他也不再和飞孝抢占地方翻了个身就睡。
突然野地里的火光多了渐渐有喊声和牛角声连马群都乱了一阵。老牧人连忙去看一个不防被假睡的几人摁倒。这几个凶悍的男人飞快地结束战斗在飞孝和飞鸟面前又推又拖不停地告诉他们:“咱们的人杀来了!”
飞孝睁了眼睛一骨碌爬起来再一看阿哥手指头伸着含糊不清地嚷:“别拖我就快数完了!”连忙又捏他鼻子又掐他面庞。飞鸟醒过来见那个老奴隶在地上躺着其它两个奴隶双臂平摊被捆到几段短木栏上而旁人各有忙碌顿时明白了几分也很快和众人一样如热锅的蚂蚁般等候更大动静。
几颗星辰爬挂在辽阔的翰海预示黑夜即将过去众人无不相信这是抢营的最佳时机。
然而一片一片的动乱却是从主营扩散让他们不知道去哪里好。遥遥几起响蹄越来越近众人只好拉上皮帐盖去俘虏和死人。正拿不准该迎接还是该战斗焦急的喝声就传来:“可汗传令立刻把战马调往各营。怎么还不动手?!”
这边有一人应承随即几人假意赶马。等马蹄声在黑暗里打了个转渐渐消失他们立刻丢下假动作议论纷纷:“这是怎么回事?!龙宝法被敌人看破?!”
飞鸟心里一阵的急乱往河边望了再往敌人的主营望。等飞孝提醒一样说:“阿哥我们的马也要被赶走!”他才猛地一举双手低嚎了一声:“完蛋了!全是我的马呀!”继而他走来走去牙尖相抵不断地念叨:“不行。谁也不能把我的马抢走!可汗也不行。”
众人纷纷要走。尧逢鹿去拉他喊道:“敌人肯定在找我们。还不走?!”
这一拉让他猛醒他一连换着方向儿小跑既而看到自己的马两手一撑飞快地跨上可一转头却觉大伙的马头都朝另外一个方向便大声给他们说:“这么多的马你们都不想要吗。这会乱成一团谁也休想不费半点气力就赶去快和我一起去拦。”
“对!”飞孝兴奋地追到他身边一把抽了自己的刀“这才是打仗!阿哥他们走他们的我去砍几个敌人!”
“阿的爷你们别添闹了!就这能不能冲回去还不知道——”话的汉子又气又急又毛话还没说完就见飞鸟和飞孝一先一后奔走连忙打了个圈绕回来给众人哭诉般说:“逢术让我们看着他。像他们这样怎么能看得住?”
众人默不吭声相互望望觉得这般走脱日后必无面目见许多人只好回头去追。
飞鸟和飞孝摸黑乱跑边跑边吹自己的牛角。四地里的马群该收拢的还在收拢不断有忙破头的奴隶和牧人慌张来去相互也吹也喊谁也不去管他们。飞鸟只好以猛人的口吻呼喊:“可不能走呀。一跑哪还来这么大一块地养马?”
飞孝是一心想和人干架的见得不听阿哥呼的人见落单的奴隶就冲上去劈砍还连连得手。飞鸟吓了一大跳只好取了弓向他靠拢警告他别胡来。很快后面又追到的人乱赶马儿中见趁乱砍人无事胆气大增无不相互鼓励说:“咱不能比不过两个孩子!”
※※※
对岸潜伏的队伍没理由不把这样的这样意外看在眼里。只是他们还拿不定主意。
龙摆尾战斗的理由是马群要借得的是马匹的骚乱和敌人的不意。他打算在马群会到处走动的天亮时再起进攻这样一拖住下游根部的敌营马群就炸哪怕上游的母马们不起作用也能要到效果。
在逢术和陈良一再恳请之下他允许这批人先一个时辰过河。不料刚看着他们离开对面营地就乱了套。
这到底是怎么了?即使要增兵也不该到下半夜。难道是龙宝法他们被敌人看破了?他因拿不定主意而迟迟没有举动。憋了股劲的战士只想脱离这样的处境要打这一仗。不断有人在他耳边嚷:“都要天明了再不过河。这仗就晚上半个时辰!”
龙摆尾承受的压力几乎出了自己的范围。若换个人说撤退也就撤退而自己以前没什么功绩又采取了几番可笑的方案放弃不能服众。可不放弃呢岂不是拿众人的性命当儿戏?
想了又想他恨不得拍拍马赶到龙青云面前要个主意。
正在这时河水多了响几个汉子得了命令摸去竟碰到几匹被飞鸟他们赶乱的马只见它们一路趟水往上游去。回头一说龙摆尾欣喜若狂连连说:“想不到那小子的马尿真能引去马匹。看来马也赶早了迫不及待地去寻婆娘这才让敌人乱了套。”
等他便传下命令黑鸦鸦的队伍便开始过河。哗啦啦趟动流水的脚步不断越来越快迫不及待的刀枪闪着寒光。不知谁第一个踏实对岸的土地也不知是谁第一个低吼猛冲将士鱼跃而过把黎明前的残酷扔到敌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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