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墨钜西发齐家门,帝以碧血书国恨(14)(2/2)
着。这你回来偷老鼠害怕投瓷器……”飞鸟更正说:“什么偷老鼠害怕投瓷器?投鼠忌器。”他往两边看看小声说:“弟兄们对裁司怎么看?”
牛六斤怔了一怔连忙问:“你刚才不还是不满意?”
飞鸟游戈着目光咬着牙说:“我再不满意脑袋不还得要?”他看张铁头抱着木桶从远处往跟前跑用眼睛示意说:“看东西透彻的人少呀。就比如铁头让他从此以后夹着尾巴做人他会愿意?我估计着他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敢去杀官杀了官逼咱们在关中造反。”
张铁头抱着木桶晃晃悠悠地奔来已越来越近。
飞鸟不再往深里商量只是说:“你提提之后尽量说服他们。我呢一开始不赞同也不反对免得有些弟兄惹事。”牛六斤踌躇了一下说:“我看还是观望、观望……”飞鸟知道牛六斤虽然看出来点端倪但也不是说舍得就舍得的当即骂道:“观望个屁。”他耳语说:“当今国王怕是比他阿爸更厉害!”
牛六斤轻蔑地说:“听说他败坏国家最拿手都曾被贬到咱们那里过!再说啦。狮子、老虎这玩意它拿不住耗子。咱们小小的土司就是那猛兽爪缝里的耗子……”
他的话被来到跟前的张铁头打断张铁头大叫:“你太小看弟兄们啦。耗子?!”
飞鸟淡淡地说:“大虎也许逮不着耗子也许不逮耗子可小虎要靠吃耗子来长大。当今天下已在四分五裂的边缘刚刚登基的国王不正像一只小虎需要拿多多的耗子来养身体?”他探身打**喝尽了兴方说:“知错能改的人更可怕。我狄阿鸟和你牛六斤小时候犯的错多啦长大了却比较聪明反而是马义小时候乖现在不比咱们。”
说话间一身青衫的谢宝惠随张奋青来到拱手说:“主公找我?”
飞鸟知道他是自己山寨上不多的账房勉强可以替下谢先令。连忙扔掉舀子说:“你要跟张铁头一起出趟远门心里先有个底。”说完疾步来到马跟前捋了就上带着他们箭一般地往外奔。
张铁头不甘示弱抡着马鞭出营撵上飞鸟大嚷:“我还没有准备!”
飞鸟只好扭过头冲他大叫:“你现在就在心里准备着以最快的度把商品处理掉带着咱们的钱回来。记住老子的命怕是要靠这笔钱买回来。”
他们急赶到商队商队已大半天得不到他的信。正不知道该不该派人出去找找。
飞鸟并不多说先拉着张铁头、谢宝惠去认识吴掌柜施道临马小宝而后带着谢先令、高德福等急急离开。他跟谢先令讲了今天生的事。谢先令当即说:“此事非靠老高不可。”飞鸟不知道怎么非高德福不可反对说:“你要我放老高回去?不行。朝廷会杀他地。”
谢先令摇了摇头说:“不是让他回去。而是让他给你指条路。”他解释说:“这事非得是国王身边的人才能说得上话。老高在王宫呆的时候久知道咱该去找谁。”
飞鸟觉得有道理还没问高德福就着急地说:“陛下身边的人哪会好通融?和咱家有交情的都是奴婢可老主子和小主子不一样不许奴婢们乱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以咱家看有两个人可以找。一位是我侍奉的小主子一位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李卫。”
谢先令赞同说:“你的案子里牵扯到老高老高的事关系到他主子。可以借送老高遗物说服他主子。”
飞鸟和他们商量一会儿决定派人找找看但高德福的主子起码也是在长月找到时人已经被抓起来。尚且不知能否成功是所谓的远水口渴还得就近灌一气而就近喝水仍然得从主动认罪主动撤藩开始。
飞鸟让谢先令继续埋头琢磨自己先找吕经打探消息。
他到了吕经住的地方。进门才知道吕宫已经被他父亲送到长月太学。不禁为少一奸诈之辈恼火。吕经早知道他要来却没想到这么快。先从头到尾地数落一大阵儿这才说:“就是因为你我竟有幸得窥天颜。我和你外父碰过头都觉着事情仍有转机关键在你!”
飞鸟也没有拐弯抹角说:“主动投案主动撤藩?!”
吕经点了点头说:“你明白就好。能周旋我尽量周旋但在周旋之前我要你亲口答应我事情过去以后收心养性好成国家的栋梁。”
飞鸟勉强答应问问国王见吕经的细节得知国王给吕经代奏的权力连忙说:“阿叔我写一封认罪书你能不能代我呈交让国王过目?”
吕经应声答应问:“你要怎么写?”
飞鸟“啧”地来了个不耐烦嚷道:“写了你看嘛。笔墨纸砚伺候。”吕经连忙去取取到就说:“阿叔今天就伺候你写这个认罪书。你得给我用心别没大没小地惹麻烦。”
飞鸟记得几分临危不乱的气度“刷”地摊开纸张镇纸一放蘸了少许墨汁皱眉考虑时不知不觉地去舔笔尖。吕经见他这般模样只道腹内空空要饮墨汁一把将笔夺去大嚷:“我看你不知道自己的罪在哪儿。我来替你写写完你看。”
飞鸟连忙夺笔入怀抬一肘挡吕经不怀好意地说:“阿叔想欺君!”
吕经无奈只好往下比掌说:“那你快写呀。”
飞鸟比划两下冲吕经嘿嘿笑笑终于下笔写道:“国王o下……”他慢慢地抬起头觉吕经的两只眼已经死死盯着自己不由得心虚一笑。吕经责问:“陛下的‘陛’你不会写?”飞鸟摊出那面闲着的手掌大声赖说:“阿叔不许我读书慢慢忘掉了。”
吕经气不打一处来再次要笔说:“拿来我写给你。”
飞鸟却不给再次不怀好意地说:“阿叔怎么老想欺君呢?!”
吕经无奈眯着眼睛说:“写吧写吧。”
飞鸟写:“博格阿巴特牧于原岁岁春秋手中羊鞭尽烂每把之皆仰望南往之雁而长嗟:苏武如吾岁岁念故乡!雁也。何日捎信见吾皇?!博格阿巴特牧于原矣岁岁与草同枯荣岁岁傍日经雪霜……”
吕经连忙用手敲他的脑袋怒声说:“苏武握秃的不是羊鞭是皇帝的使节。”
飞鸟赖赖地说:“他放羊时拿着使节不是当羊鞭用吗?”他推出一只手说:“先等我写完。”说完趴下继续动笔:“拓跋尾尾虽尾却非羊骑而来扎帐于畔帐中列金、银、衣裳赐女曰:何不随我征远方?博格阿巴特曰:然。出其帐舞手驰白曰:鹰举翅张以飞博格阿巴特背弓师以远。”
吕经问:“你就是这样被骗来?”
飞鸟点头说:“谁说不是?”他再写:“东寻吾兄西结吾弟南寻吾友北列吾奴。整而从征战胜绩官拜千户遂入凉城掩望而欣泣曰:比日可觅祖土何不往?是以寻隙得风疾月高之夜与部曲惶惶不顾而亡终得入。于曾阳幸逢叔吕公。”
“自此尝听人云:帝在长月貌如龙极仁。”
“吾幸甚恨不立报吾主是日驰骋灭贼天二得其寨而居。他人责曰:何以居?吾曰:吾灭贼得寨得而居。吾尝思之无过问于吾主吾何错之有?”
“后吾叔沉冤在狱县官杀人民皆避入吾寨。时人皆称吾反。吾曰:吾主之民入吾寨如是岂反?官不听举千万众以攻吾掘吾寨而戮老弱。及胜。知吾主赐山与民以彰吾功拜而受之。忽一日吾闻拓跋尾尾来攻吾主怒而囚率敢死而往知守事不备上下不和使士卒择将。卒皆择吾。我率之奋击数败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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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深以为然问于左右众咸不语再三问之皆弃吾曰:汝惜爱吾等当放归。”
“吾叔于吾后指点成文呈吾主见阅望吾主收吾部众系吾切责倘留吾性命日后定当报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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