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日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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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涛声潮汛千浪折,帝都云集众英雄(6)
    飞鸟早生出挣扎徒劳的宿命感只是不死心只是怕自己听天由命更料不准牛六斤鹿巴段含章阿狗他们深怕他们变成自己的殉葬品。

    他夺取武县、虢县扼守要道正是在战略上虚张声势借以要挟朝廷讨价还价为能使之圆满实现得靠一次次挫败官兵、豪强兵……来信却把以上几点一一鄙弃说保全自己的唯一办法是不要让人知道自己的部众人心很齐先后投降;打仗不能老打赢多抛点尸体好见容于国家;更不能守着朝廷的咽喉不丢一来给朝廷的威胁太大二来挟持太大倘若陇民真闹出点动静就表示自己背后的力量太强硬朝廷必杀他才放心甘心。

    因而史文清用三大侥幸的可能给自己指出明路:那就是丢掉自己理想化别不见到国王心不死见官就投降人家自然而然地把你送到国王面前国王呢赦免自己是靠他面临的形势和古雍王类似而行宫设在古雍国遗址必然触景生情想到古代明君在东湖赦免并解救过一位有罪勇士;是靠国王想中兴国家怕目前军阀和不甘臣服担心交出权力性命不免有必要让人先看看开在博格这种人身上的先例;是靠阿鸟自己看起来像个只会打仗的傻瓜只要保持粗鲁的性格很难让人提防……

    黯淡的局面使飞鸟急于菲薄自己来信内容虽然偏执却也是言别人之不敢言想别人不敢想。他一回想到史文清的种种主张顷刻推翻自己以前的想法心说:“拓跋巍巍南下前你和白燕詹都让我尽快请战。白燕詹的想法倾向于攫取领朝廷兵权而你更倾向于要我做足表面文章以获得朝廷的信任我没怎么采纳后来初去县城混饭因所提意见被刻意忽略而生出对权力的渴望间接导致双方矛盾的激化;你让我少出兵少参与迷族人地家事多加提防。以自保为主不开罪拓跋部使者。我也没怎么听从而使拓跋巍巍有机可乘而且过于表现断绝了投降拓跋部的后路;你临走时说水磨山应该以种地为主。岂不是让我掩饰自己的野心少投机?而我还是没听因而有意拥兵自重。逼得夏景棠自尽倘若夏景棠不死他知道我的呀;你说你离开水磨山司去朝廷将来一定有我用得着的地方或者已经预示到今天或者在说我朝廷无人一旦有事百口莫辩……”

    他手执信纸微微抖。刹那间把史文清当成五色珍珠无一瑕之完璧只觉句句金玉良言事事高屋建瓴急忙冲下台阶。走在泥街上寻觅史文清的身影。

    史文清指出一条让很多人将受到生命威胁的“明路”使得飞鸟的脑子乱哄哄的。

    飞鸟不知是恼怒是痛苦是烦躁是绝望是恐惧。是悲伤……此时说什么也要追到史文清。说什么也要找出来令他重新开口。挽回他的乌鸦嘴里吐出来地预见。

    他眼睛里不断闪现大街两侧偷出家门的人脸依稀似曾看到一位以斗笠掩形地身影犹如骑上了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身体随着野马的奔腾而做出调整头颈时转时俯得集中全部精力才能够辨清方位不至于晕头转向不一会儿就再也无暇注意人脸的模样觉着身边拥挤满虚无飘渺的身体而实际上大街上弯腰走路的行人屈指可数。

    几名弟兄见他走得飞快手里耷拉着几张信纸自后面追撵喊得他清醒许多……他便站在大街上猛地抬起头咆哮:“史文清。你在哪?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有本事有本事你当着我地面把话说清楚……”

    给他信的弟兄小跑在他身边连声分辨说:“给我信的不是他!”

    飞鸟猛地收拢脚步看看两旁的弟兄缓缓扫视细细端详觉他们脸庞粗糙头土锈浑身脏污举止浅薄竟是让自己那么地亲切那么地难以割舍以至于整个下颌都微微颤抖无法抑制地皱紧双眼面庞搐动咧出嘴巴暴躁嚷道:“为何逼人至此?!”

    他心头叫着:“冷静。冷静。”在闭上的眼睛前曲举胳膊以缓和弟兄的情绪随即拿手指往回路轻点起脚往回走。

    路边响起喝声虽然淡漠而冰冷却匀润美丽说:“博格。你站住!”

    飞鸟猛地抬起头方知是那白衣琴女俏声声地站在几步之外立刻不声不响地低下头把脚踩快。白衣琴女快步跟上嘴唇哆哆嗦嗦地说:“冥冥中自有神灵主宰……”飞鸟以为她要说自己睡她的事略微停顿低声说:“我知道。”说完走得比刚才还快。

    白衣琴女紧紧地跟在他身后红裳女子提裙跟随而那师姐没有再充婢女只是手提一把宝剑呆滞地站在路边既没有看梁大壮也没有看她的师妹就像一尊被天界抛下的花仙任后裳飘荡。

    飞鸟猛地跃过衙门口为求摆脱身后的尾巴给前面按刀地弟兄猛地一挥手不作任何停留。两名弟兄上前阻拦只见白衣琴女略不自然地抬起面庞充满名门淑女的盛气不两下儿已经顶不住略为退让。白衣琴女刮了一道香风自他们中间穿过无意间纠正自己脚步的慌乱优雅地跨过门栏紧接着红裳女子提着裙子袅袅跟上。

    飞鸟听到了白衣琴女趟来的“沓、沓”声突然在庭内停步凶神恶煞地转过脸因感到她们不是娼妓反而更增粗暴地问:“你们要干什么?老子现在没钱给!”白衣琴女毫不畏惧迎到他面前为止拔出一支匕扬手向前刺去。

    红裳女子自知姐妹三人害人不成自食恶果心中甚虚一味低着头抬头看到。惊叫道:“婉儿。千万不要!”

    匕虽快飞鸟并没有放在眼里扬手抓住感激裙下的一条腿也自一侧踢起拉着玉腕抖了一抖让她失去平衡踢到一半就自顾放下驻地。飞鸟甩过她地胳膊让她原地打了半个转但也为她的女匕绣腿吃惊怒声大喝:“滚!”

    那白衣琴女扬起匕。再没有第一次那么果断兀自先呼:“杀了你这个恶魔!”

    红裳女子从后面拖住她。连声轻喊:“婉儿妹妹。婉儿妹妹。”

    飞鸟趁机走到廊上回头冲外面大呼:“来人呐!把她们……”他看红裳女子脸色苍白慌张摆手迟疑了片刻。红裳女子得到机会紧张地说:“她只是有话给你说。

    飞鸟没好气地说:“早就给你们说了别来缠着我。免得将来陪我掉脑袋。”

    白衣琴女语气缓和一些喘道:“既知如此何必当初?为什么胡乱杀人?”飞鸟看了她片刻想她是死了东家来闹冷冷地说:“是他们自己该死!”白衣琴女问:“王保大哥呢?你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冤枉他们?”人都已经杀了她这会儿喊冤使飞鸟有点哭笑不得。

    飞鸟呻道:“刚才没杀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出来喊冤?”

    白衣琴女不吭声看往别处眼睛已慢慢地红起来。红裳女子只好代替她说话:“她有点害怕你!”白衣琴女不快地看看她否认说:“没有。”她收拾一番心情。口气渐渐冷静说:“他是我表哥的亲戚从不在乎什么钱你怎么断定他不是冤枉的?有些女人为了点钱什么事都愿意做你怎么能听信一面之辞呢?怎么说他逼良为娼呢?!”她扭头看看身边地红裳女子。回过头却再次说:“还有荒唐地袭兵案你们是朝廷地官兵吗?你们是朝廷的罪犯反叛朝廷出卖国家他们起来反抗。罪在哪里?”

    飞鸟被她驳得哑口无言。恨恨地说:“合着有罪都是老子地?!老子就是认准他有罪?”

    白衣琴女迟疑片刻却突然承认。幽幽地说:“也许他真有罪。据说他真是逼良为娼还常常把得罪他的人杀掉扔到后面的院子里半夜里运走而且……”她觉飞鸟没有一点儿兴趣已经拔脚要走问:“你没有资格治他的罪。我只问你你的罪怎么办?”

    飞鸟继续往前递步。那白衣琴女兀自大喊:“你知道你为什么弹不好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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