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47)(2/2)
当时物价飞涨相互间抢粮相殴。
清水衙门里的一些科班苦于生活的差役和属僚有甚者能扛上官衙里办公地大案抓两把笔墨纸张出来抵卖换粮鲸吞者更是看也不看多少作个价把库房里的东西调出来一部分一股脑地塞给她们。
因为侵吞的数目连当事人自己都不清楚她们才得了一个大大的便宜大大捞了一笔改了局面。
然而此后柜上虽有充足的资本却没普通商家地投资渠道。
母女凭借打理一两家茶楼歌舞馆将方方面面的分成支付下去。支付得一时支付不了一世仍不是长久之计何况尝到了侵吞国家财产的甜头就把自家的收入来源放在为不法分子“洗钱”上至今仍通过一些权贵把朝廷地财产拆卖转移
变成私有再分赃靠行贿受贿包揽分摊衙门里的工程、采办。
费青妲倒也懂得声名给自己带来地便利在侵吞朝廷财产上从不抛投露面。今儿花钱施粥明儿邀请士人吟诗作对。后儿站出来为前线将士募捐长月城有不少地达官显贵平民士子了疯地追捧她。
两年前她还是一个不知道愁的富家少女而今却游刃于各种场合。被磨练得心黑手辣走在风口浪尖上自然知道一些诀窍更在琴棋书画上包装自己害怕自己地书画、琴艺过不关不足以应付真正的雅士文人收罗了好几个“枪手”。
那些个枪手多是一些破落的读书人都是男的。
男、女作画弹琴都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一不注意。可是要露馅地。她因而看中了褚怡的才华准备哄过来做替身。
昨晚她就是把褚怡打扮成一个琴童跟着进屏风替她操琴。
褚怡心里也明白。眼看她对自己好得不得了还扔着一些厚利也不好说什么。她站在外头四下打量着乐场看着旗鼓牌只想一夜没有回家。家里担不担心。有些忐忑见费青妲出来往楼梯上爬。连忙叫着“姐姐”追过去明言要走。
费青妲没有肯。她心里有一个数今个儿有了这样地事那些个仰慕自己的少年公子们肯定要登门只是好言安慰说已经派人给狄阿鸟递过了话嚷道:“姐姐忙乎你一晚要是这么放你走了成什么话?!我已经要人给你准备些吃的那秋葡萄呀有钱也买不来。”
她哄过褚怡上到妆衣阁对镜坐下浑身像是被抽了筋一样而跟在她后面的乖巧丫头直奔窗户去了翠袖一舒推开洞天使阁楼中猛然一亮。
镜中两道弯弯的细眉变得清晰只是昨个晚上作的妆早已一夜凋零剩下些个残红敝柳她慢慢地个儿看着心情糟得透顶不知怎么脑海里浮现出结结巴巴地吴班想一想自己就是一匹马也有喘气儿地时候偏偏自己还要挂上微笑明目多睐以匹配仙子之名突然一阵心烦意乱在妆台胡乱一揉把瓶瓶盒盒打了个满地。
身后赶来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妆妇弯腰来拣轻声道:“小姐。小姐。这些胭脂水粉都是上次来看你的那个小女孩送的就这么一些要是糟践了就没有了。
费青妲冷酷地往后坐了一坐说:“你放心吧她还会来的再来呀我就想办法说服张镜把她留咱们这儿。她喜欢吃喜欢喝又没有钱怕是巴不得留下来。”
正说着外头响了一声叫了一声“小姐”得到费青妲的同意后进来正是昨晚上狄阿鸟碰到的那一个半老徐娘认识的都知道她夫家姓高外头叫她高老板下头的奴婢和走卒都喊她高夫人。
她欠了欠身小声说:“辖督衙门的陈公子携了礼品追来为小姐赔罪小姐现在还在事头上呆会儿还是要见上一见。”
费青妲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啦。”
高夫人慢慢接近过来小声说:“他还想在这儿和人比武……我看是想露一露脸。”
费青妲说:“你看呢?就怕出事有死伤你也知道我这儿就是没有个能镇得住地人要是事情没法收场不好向他们家的长辈们交待。”
高夫人说:“他手下有一个倭国来的武士要和人比武下人死伤咱们不管。”
费青妲想了想说:“那好吧。”
高夫人犹豫了一会儿把昨晚的事讲给她。
费青妲笑了一笑说:“和下头打一架不算什么他性子起来真能杀人你也是怎么把他的人打去刷奴隶呢?算啦我见了狄阿鸟自会同他说这事儿。”
高夫人连忙说:“当时人手不是不够嘛我只当是个奴。”她变得慢吞吞地说:“还有小姐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儿这个博格阿巴特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还是不去沾他的好离得越远越好。”
费青妲说:“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大了干这一行没有个武夫不行你看你招的那些个人鸡鸣狗盗哪里能担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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