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并没有接。
白杜明白了，秦庄看上，也是为了自己。
“你回去每隔三日，分三次服下，可让你再破一个境界。”
白杜现在，已经是凝气境八重，再做突破，岂不是要突破凝气境九重了？
“好”，白杜也不扭捏，痛快了收下了。
九日之后，白杜出关，身上的气势暴涨。因为刚刚突破，隐隐有一点不稳的迹象。
“今日除夕，一会我做几个菜，你我小酌几杯？”
“听师父的”，其实白杜也有心自己做饭，可是尝试了一次之后，实在难以下咽，秦庄也不敢再让他下厨房了。
到了白杜这个境界，其实已经能完全辟谷了，可秦庄见他嘴馋，偶尔还是做一顿，让白杜解解馋。尤其是除夕这种节日，更是毫无节制，五谷杂粮，飞禽走兽，应有尽有，吃的那叫一个爽快。
饭菜齐备上桌，白杜和师父秦庄相对而坐。
“师父，这是什么酒，好香啊”，白杜给秦庄斟酒，闻着酒香竟然有一种想要豪饮一大口的冲动。
“这是为师家乡的酒，名叫相思泪。”秦庄晃动着酒杯，似乎被勾起了回忆：“这酒闻起来醇香诱人，喝起来却辛辣苦涩。”
“你要不要来一点”，秦庄举起酒杯，送到白杜面前。
“这么难喝，还是不要了”，白杜的出来，师父心中深藏的悲苦，故作轻松的说到。
“是啊，这么难喝，为什么要喝呢？”秦庄似乎在自言自语。
“杜儿”，秦庄轻声唤道：“你已经凝气境九重，即将突破凝液境，可知这凝液境和凝气境的区别？”
白杜摇了摇头，心思却完全不在秦庄所问的问题上。“杜儿”，曾经他的父亲也是这么叫他的。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以为父亲回来了。
“若想蜕去凡躯，修成真仙，需历经凡躯三蜕，这凝液境便是第一蜕。凝液境，又称筑基境，是一个修仙者铸就根基重要的一境。”
“晋升凝液境，有两步。第一步凝气化液，修炼者通过高度压缩自己的丹田之中的灵气，形成液滴。第二步，洗身法随，引动天地灵力灌体，洗去体内杂质。这两步，任何一步都充满了凶险，容不得差错。”
“凝液境分为四个小境界，凝液境初期形成一滴灵液，每突破一境形成一滴液滴，直到凝液境后期。突破凝液境巅峰和前面不同，突破凝液境巅峰，需要将三滴灵液化而为一，既所谓的三元归一，形成一滴。所以凝液境巅峰，又称“假丹境界”，因为凝液境巅峰形成的灵液和凝丹境的金丹很相似。有些积累足够的人，可以直接跳过这一境界，三元归一之时直接形成金丹。”
“原来凝液境之后是凝丹境”，白杜之前只听师父说到凝液境，却不知还有凝丹境。还有“凡躯三蜕”的说法，他更是闻所未闻。
“师父，你刚刚只说了第一蜕，那第二蜕以及第三蜕呢？”
“这些离你都太遥远了，你知道也无益。”秦庄看着黑洞洞的天空，眼中充满了向往。
“看来师父也没有达到”，白杜看着秦庄的深色，心中明了。
“凝气化液，洗身伐随”，白杜记下了突破凝液境的关键两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你刚刚突破，回去将修为巩固一番，上元过后，便是一年一度的大比，用点心。”，秦庄交给白杜一本凝液境的修炼功法，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白杜正欲去扶，却被秦庄拒绝了，“这点酒，还能走，想我年轻的时候……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秦庄没有以法力化去酒劲，喝了足足两壶，走路都有点不稳。
白杜没有强求，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在他看来，老头子摔一跤应该也没啥事。
回到房间，白杜并没有急着修炼，而是拿出自己准备的纸钱，想给自己的父亲烧一点值钱，算是尽人子的一份孝心。
白杜跪在地上，往铁盆里放黄表纸钱，心里却在滴血，无声抽泣。流落异地他乡，他竟然不知家乡在何方，想给父亲烧些祭品竟然都不知道该面向何处，只能默念这父亲的名字。
白杜知道，凡人死后，灵魂便消散，英灵永存之说是不存在的。他烧些纸钱，也是家乡的风俗，心中有个寄托。
望着炽烈的火焰，蹭蹭上升，让白杜感到一丝丝暖意。
这空洞洞的青锋剑阁，肆虐的剑气，绽放着冷冽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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