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搞不懂你干什么这么上心,弄得再好拿了奖又怎么样呢?不当吃不当喝的……”
“你能不能有点集体荣誉感!”
“要那玩意儿干嘛?根据我的经验,当‘集体’、‘团队’、‘国家’这些词儿被抬出来的时候,往往都是需要牺牲大部分人利益来满足少部分人的。”
“胡说!你思想好反动啊,就算是你再怎么喜欢清静、再怎么懒,至少总得爱国吧!”
“爱国主义是无赖最后的避难所。”汪新看了冯倩一眼,“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塞缪尔·约翰逊说的。列宁也说过:每当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出现重大危机的时候,爱国主义的破旗就又散出臭味来——还有很多类似的名人名言,你要听的话我可以给你背……”
“说啊!”
汪新笑笑:“说两段听起来舒服点儿的吧。爱蒙德·柏克说:要让我们爱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国家应该可爱才行……”
冯倩立刻找到了话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国家不可爱?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灿烂悠久的文化——你平时给我讲故事不常常这么说吗?”
“我爱我的祖国。”汪新正色道,“所以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爱这个国家。”
冯倩开始皱眉了:“什么意思?祖国不就是国家吗?”
“我说我爱祖国,意思就是我爱我的民族,我爱这块土地,爱它的悠久历史爱它的灿烂文化,‘祖国’它是有感*彩的。”汪新耐心地解释,“国家吗……马克思主义对国家的定义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是一个阶级统治另一个阶级的工具’,它从头到脚都是政治色彩。”
停了一下,汪新又道:“所以现在我对现在那些组织的爱国宣传活动感到恶心——爱德华·阿贝说过:爱国者必须时刻准备反对她的政府以捍卫自己的国家……”
冯倩开始咳嗽,汪新便住了嘴,对她摊手耸肩,换来了一个白眼。
“喂!”走了十几步后冯倩又忍不住埋怨,“可是老师不是这么讲的,老师说政府很伟大,打败了小日本,打败了国民党反动派才建立了新中国……”
汪新看看她,不说话,心里盘算着这种“反动”的思想到底应不应该这么早就灌输给她——会不会带来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
沉闷着走了一段路之后,汪新长叹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便又说了一句:“你想一想:课本是谁编的?老师的工资又是谁的?”
冯倩歪着头想着,却不说话。汪新看着她,也不出声。
又走了一段话,汪新打开了沉闷:“不说这些事儿——赵老太太安排是什么节目?哪歌?什么舞蹈?说来听听吗!”
“歌唱祖国,全班都可以上。”冯倩回道,“舞蹈就是女孩子的事情了,不用你*心。”
“既然全班都可以上,那也不用我*心啊。”汪新笑笑,“这歌音乐课教过的,其它班没有唱的?”
“其它班很多是没合唱的,就算有,少年儿童嘛,当然要唱少年儿童的歌了。”冯倩嘟了下嘴,“赵老师一说合唱就拍板定了这个,我有什么办法。”
汪新又笑。
但这笑容马上又转成了一脸苦相,因为冯倩又安排下了任务:“说是全班都能上,但你也应该知道班里有几个五音不全却老喜欢捣乱的,让不让他们上的事交给你了,只要到时候上台之后别出现什么怪声音就行。”
“你这是*!”汪新满脸悲愤地把最后一个词两字一顿,“——民意!”
然后马上就有了皮肉之苦——这完全是汪新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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