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到李潜这句明显是讽刺挖苦的话,没有生气,而是顺着话茬道:“谁说不是呢。安某猜郎中以为是安某怕那厮会说一些不利安某的话,索xìng杀人灭口,不止安某猜的可对?”
李潜不置可否地道:“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安兴贵苦笑一声道:“若郎中不信,安某也无话可说。”
李潜想了想,道:“不止国公可方便把经过说说?”
安兴贵道:“今日从太安宫出来安某就派人寻找摩拉德,摩拉德就是您要的那人。安某找遍了家里没有找到他,后来派人去了他家和犬子的宅子都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安某正着急上火时,有巡城司的人找上门来,说在南城的一处水塘里现一个淹死的人,相貌与摩拉德相似。安某赶紧派人去辨认,结果来真就是他。”
李潜不禁诧异,道:“摩拉德死在南城的水塘里?”
“正是,”安兴贵点点头,道:“郎中若是不信可差人到巡城司询问。摩拉德的尸现在还停在巡城司呢。”
李潜听了皱眉道:“国公,不知仵作可曾验过尸?”摩拉德是安兴贵的人,如果安兴贵不同意,巡城司是不会派仵作验尸的。
安兴贵点点头道:“验过。据仵作说摩拉德是自杀。”
“自杀?”李潜惊讶地问着安兴贵。
安兴贵将手一摊,道:“安某知道这样说郎中肯定认为是安某bī死了摩拉德。不过,安某愿对天誓,根本没有bī过摩拉德,而且安某对摩拉德的死也非常纳闷,迫切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李潜想了想,没在问下去。看安兴贵的神情不像作伪,况且他也没必要杀摩拉德灭口。因为他派人刺杀李潜的罪状已经过确认,不需要摩拉德来指证。除非摩拉德知道了另外一些不能对外人说的隐秘(比如安兴贵曾计划谋反之类的事),安兴贵怕他1uan说才不得不将他灭口。当然,这种情况得另当别论,与李潜没什么干系。
如果排除安兴贵杀掉摩拉德的可能,那还有谁会干这事?李潜先想到的是清河崔氏。因为是摩拉德负责联络的崔氏,如果摩拉德落在自己手上,崔氏肯定寝食难安,杀掉摩拉德灭口也在情理之中。
李潜想了想,认为崔氏杀摩拉德灭口的可能xìng很大,便问道:“李某自然信得过国公。不过,想来国公应该清楚摩拉德自杀背后肯定有隐情,不知国公可有什么猜测?”
安兴贵想了想,望着李潜低声道:“安某以为这事是指使摩拉德蛊惑安某对李郎中不利的那帮人干的。”
安兴贵这话说的拗口不过指的方向却很明确便是崔氏。这与李潜的猜测不谋而后。李潜点了点头,道:“既然摩拉德已死,这事就算了吧。”
听到李潜如此说,安兴贵大喜过望,起身长揖道:“郎中宽宏大量,安某感激不尽。”说着,他从衣袖里chou出一张纸来双手高举过顶奉给李潜,道:“曲曲薄礼不成敬意,还望郎中笑纳,”
李潜起身接过礼单,请安兴贵入座。接着他看了看礼单,脸色差点绷不住。礼单上的东西乎寻常的贵重,共有四种十六类。第一种是饰。金银珠宝明珠翡翠打造的饰各一匣(厄,根本不按套直接按匣算了)。第二种是兵器。来自波斯的弯刀四把,精铁铠甲两副,镔铁一千斤,鞍辔、马甲两付。第三种是战马,大宛马一匹,青海骢五匹,河套马十匹,草原马十匹。第四种是地契。长安的商铺、宅子各一处,城外田庄两处,良田两千亩。李潜粗略一算,这张薄薄的礼单价值竟然不下百万贯。
李潜看完礼单微微一笑,将礼单递还给安兴贵,道:“这么重的礼物,李某怎敢收?国公还是赶紧收回去。”
安兴贵连忙将礼单推回去,道:“左右不过是些住用之物,哪里贵重了?郎中千万不要见外。”
李潜推让了片刻,便将礼单放在几案上。安兴贵见他收了礼单心中大安。李潜与安兴贵闲聊了一会,将话题有意无意地引到了西域上。西域被是安兴贵的老家,情况自然熟悉,谈了一会他的兴趣便提上来了,与李潜聊的甚是投机。
眼看着安兴贵谈兴正浓,且天色也不早,李潜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借着安兴贵的一个话头道:“这些年咱们大唐国泰民安,与西域的生意也非常兴隆,很多商号都组建商队走西域商路。不过,李某听说西域马贼纷起,让商旅苦不堪言。李某担心长此以往将会严重影响我大唐的繁荣。国公出身甘梁,在西域诸部颇有声望,国公何不出面坐镇甘梁,震慑马贼帮我大唐商旅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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