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老子的话,三次冲锋不死者,许其进入老营。”
嗷嗷嗷打前锋的贼寇们纷纷欢呼,各自挥舞的单刀向前亡命冲击。
普通贼人每日只有两餐,还是干菜稀饭。老营则是顿顿有肉,有米,还有抢来的女人可供享用。
人性从众,开始可能开有人不忍心,但随着一场场厮杀的磨砺,大多数原来善良本分者也变得暴戾起来,纷纷期待着能进入老营享受一番。
今日头颅尚在,明日就不知埋骨何地,故而很多贼寇都十分疯狂,这是临死前的挣扎,最为悲凉。
高驷的齐军则大为不同。
其麾下主要将官都是出自将门世家,或者官军,采用的是隋军列阵而战的作战习惯。一年半的积累,日日操练,打造铠甲器械,为的就是来日能与官兵堂堂正正对阵。
虽未经历战火洗礼,但已经有了强军的影子。
高驷面色不变,在周围其他人眼中,却是一派大将风范。
这下面士卒的口口相传中,就是自家的这位主将,在万军丛中斩了朝廷的兵马大元帅宇文述,区区几个毛贼有何本事?
这种对主将的信任,也形成了种心里优势,自上而下士气颇高。
见到贼寇嗷嗷叫着冲锋,一片片刀光闪耀,扑面而来的凶悍之气,让胆小者为之动摇,却是不能再忍。
高驷面上波澜不惊,扬剑厉喝:“第一队,放箭!”
将旗挥动,早有准备的弓箭手上前,弯弓搭箭,向前抛射。
咻咻咻箭落如雨,瞬间带起大片大片的血雨和惨嚎,贼人的虽然出现了数百伤亡,但冲击势头不止,继续朝大营撞来。
一夫拼命,十人不当!如今亲这些走投无路的饥民,在贼寇的驱赶下,爆发出了惊人的勇气,奋勇拼杀。
“第二队,放!第三队,放!”齐军犹若到精密的机械,厚重如巨岩,横亘在大
地上,牢牢抵挡主贼军的冲杀。
战场如同一副缓缓展开的炼狱画卷,置身其中之人,要么百炼成钢超脱于外,要么被炼成飞灰。
“刀盾手上前,结阵!”
弓箭手后退,雄壮的刀盾手上前,很快和冲上来的贼军炮灰绞杀在一起。
噗噗噗,盾与刀的完美结合,一攻一守,加上五人一伙,列阵而战,很快就将贼军的第一波攻击打退。
这只是开始,高驷丝毫不敢大意,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又是该死的官兵!”张金称大声咆哮,这种战法是他最讨厌的对手。
“继续给爷往前冲,把逃回来的都砍了,再派出五千人马上,就是拿人头填,也要给老子踏平了这伙官军!”
“得令!”尤黑子带着监阵老贼,上去就砍,把逃归的数百人屠戮殆尽。
然后命人高喊:“打下官兵营寨,人人吃肉。打不下来,后退者死!”
吃肉还是砍头?
走投无路之下,新上阵的五千贼军以更加疯狂之势冲杀过来。
“真是条疯狗,妈的,该杀!”高驷对张金称动了杀机,今日非结果了这个悍贼不可。
擂鼓!
咚咚咚,久违的开皇破阵鼓奏响,战士们其士气为之一振。
接着,依旧是弓箭射,大刀砍,如此轮回往复。
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金称虽然不通兵法,但也无师自通的炼就了把我战场节凑的本领。
连续五轮猛攻后,两万丁壮死伤大半,再聚不齐来进攻的势头了。
尤黑子还待再杀,被张金称拦住,笑骂道:“够了,你他娘的再杀下去,咱们从哪里再补充老营人手?”
“是,大当家说的对。”尤黑子嘿嘿笑着。
“兄弟们,官兵疲了,该咱们上了。打破官兵,吃肉抢女人。杀”
张金称扬刀大吼,宛若狼王出场,生出种不可抑止是凶残之意,催动最后的万余积年老贼,嗷嗷叫着冲向对面齐军大营。
决战之机,终于来临。
王伯仁下令推开寨门,当先率领左营人马杀出。
韩世鄂见状,也同样催动兵马主动迎上贼军,先发制人。
这两员大将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逆势出击,便是为了遏制贼军的势头。
高驷在中军发觉战场变化后,也尽起大军杀出,和贼军正面碰撞在一起。
“杀!杀!杀!”高、齐两面将旗随着主将步伐,坚定的朝前不住移动。
当宝剑又斩断两支贼军长刀,高驷奋起勇力,继续砍杀。
“主公,点狼烟,召援兵吧!”彭石头不顾满脸血污,叫道。
高驷凝神打量片刻,断然拒绝道:“贼军还没有疲,再等等。”见周围自家人马不住败退,不由怒道:“平日里自诩英雄,怎么上战场都成了胆小鬼?”
彭石头受此一击,大吼一声,拔刀就往前直闯,霎时间瘦弱的身躯爆发了惊人的力量,连斩十二个贼军,破退了敌人锋芒。
“破贼!”小将奋勇,让其他人也为之振奋。
王伯仁和韩世鄂也不分先后的大呼酣战,指挥部下死命拼杀。
张金称策马连冲数次,都不能彻底击溃官军,只得暂时后退,重整旗鼓。
“贼军疲了。”高驷看的分明,立即下令:“点狼烟!”
点狼烟!众人齐声唤,大营最后的留守哨兵,闻讯当即燃起了狼烟。
已经绕到贼军后方的五百骑兵见状,尉迟恭大喝道:“儿郎门,跟我冲!”
很快,贼军后方尘土大起,隐隐有着马蹄声响,高驷准备的杀手锏终于现身。
呜呜呜铁骑列张,犹若柄战锤从贼军后方蛮横的砸下,两个突击就将贼军冲的七零八落,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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