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空画大饼,前者消息乃是借势压人,后者封的则是他人之地。
高驷面上作出喜色,随后却叹气说着:“某家才疏学浅,所图者,封妻荫子,报赤诚以待明主。然则,只恐等不到侍奉吾兄之日了,唉,让先生白费口舌了。”
“高将军,可是哪里有困难?”房彦藻又有些不信,他笃定对方是在推脱。
“实不相瞒,某家刚刚打下此地不过数月,杨义臣已经征兵十万南下,官军大举压境,我万万不是敌手。房先生,实不相瞒,杨义臣已经打破山东王薄、河北孙安祖义军,收拢降者六七十万,编练了十万精锐。若是待他平了我,下一步就会渡河同河南招讨大使张须陀会师。若是两军相合,瓦岗军可有法子抵挡?”
“我主受天眷也!”房彦藻听了这话,心头吃惊,口上毫不迟疑的回答的说着,说完,顿有所悟:“原来他这是担忧不敌杨义臣的大军……”
“将军且宽心。这不,我主已派大将程咬金来援,再加上大才魏征相助,要挡住杨义臣不难……等我瓦岗大将打败张须陀,明年就可取东都。届时杨义臣何足为虑,高将军可愿听我瓦岗军号令?”
魏征是原本定好送给高驷杀的, 程咬金乃是房彦藻临时做出的决定。为了天下大业,何惜一个勇夫?
说完了这些话,房彦藻就坐等高驷决断。
过了片刻,高驷猛然起身,向南面而拜,口称:”末将高重德,愿听瓦岗军号令,赴汤滔火,万死不辞!”
实则他心里乐开了花,此次暂时臣服,不但得到了魏征、许敬宗两个大才,更得到了程咬金这个添头,怎么算都是赚了。
至于真为瓦岗军李密效力?省省吧,即便那厮攻下了洛阳,想要他臣服,也要正面交锋打过再说。
更何况,李密的宿命对头,王世充也快要粉墨登场了。
房彦藻达成目的,高驷获得了实利。双方宾主尽欢。
直到房彦藻停留数日离去。这才隆重招待魏征一行。
高驷笑的说着:“来,玄成和敬宗,以及程将军,都在放开了畅饮,咱们不醉不归。”
魏征红着脸,呐呐道:“某,某错认明主,让将军,见,见笑了。”
许敬宗则是洒脱很多,酒到杯干,恢复了些许往日气度。
程咬金没说什么,只是大口喝酒,显然是心里不舒服。 他是冲着李密的名头投靠瓦岗军的,不想功名未立,就被转送了给他人,如何甘心?
高驷满面笑容,给众人劝酒数轮后,又看向郁闷的程咬金,心里很是喜欢,说着:“我看程将军满面英雄气,哎,实在是相见恨晚那!”
“当然,将军初到此地,或有疑惑,但不必为杨义臣大军挂怀。隋杨大厦将倾,岂是一木能扶……论打仗,这里热闹着呢!”
如果是普通人,这骤遇大变就很尴尬了,可程咬金面憨心细,从种种推测已知高驷不过是敷衍房彦藻罢了。
程咬金应着,起身,在席间就向高驷行礼,表明了转头之心:“愿为将军效力!”
不说其他,单看能容下魏征,就知齐军不简单。
高驷大大喜,又得一大将矣!
是日,宾主尽欢,齐军又添人才。
当晚,高驷大醉,宿于韦房中。,
第二日,天亮上未起床。门外台阁上,天气越发阴沉,似乎秋雨将至。
这日,轮值近卫长是贾元度,按例带着一些人巡查。突然从台阶奔上来,到高驷门外,就大声说着:“今天府门来了客,口气很大,说要见哥哥,是个道士。”
高驷皱眉,起身穿衣,问着:“道士?”
“是啊,还是个女道士,讲得有理,看上去好似天仙下凡,只是口气大了些。”贾元度说着。
能使贾元度觉得不错,主动推荐,高驷心中一动。
贾元度家学渊源,可不是容易糊弄的,既然能作到这份上,这女道士定有不凡之处。
高驷微微沉吟,问着:“那女道士对你讲了什么策略?”
“他说,哥哥大业初立,新得一郡,本应该大展宏图,可是月余来,却敛兵不战,必是心怀忧虑。”
“又说,大军不动,必是知道杨义臣大军压境,今势已经危若累卵……”
高驷听了,第一反应就是大怒,这个道士上门就以危言耸听的恐吓,分明是纵横家的手段。
但按下怒火一想,又嘿嘿冷笑:“那我是不是该问,先生何以教我她还有什么良策要说?”
“她不肯说。非要面见哥哥再谈。”
这时阴云密布,寒风已起,吹过铜雀台,檐角的风铃远远随风传来脆鸣。
踏出大门,高驷突然之间心中一动,说着:“既如此,不必耽搁,我就见见此人。”
“诺!”贾元度应着,就下去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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