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郡,馆陶城,一处府邸。
县衙大院,几处假山回廊,树下摆着几个石桌木椅。
县尊乔开设宴招待故友,一行人轻松说笑,凉风吹过,竹影摇曳,顿觉神情气爽。
又有一个侍女在抚琴,另一个在唱歌,还有一队在翩翩起舞。
歌曰:“大齐统历,道化光明。马图呈宝,龟告灵。百蛮非众,八荒非逖。同作尧人,俱包禹迹。
天覆地载,成以四时。惟皇是则,比大于兹。群星拱极,众川赴海。万宇骏奔,一朝咸在。
齐之以礼,相趋帝庭。应规蹈矩,玉色金声。动之以乐,和风四布。龙申凤舞,鸾歌麟步。”
这是北齐的明宫舞,集庄严于秀丽为一体,琴声、歌声、舞步交织出一曲妙乐,直到一曲终了,余音袅袅,放佛穿透了每个人的毛孔里,让听者满身舒服。
良久,众人才回过神来。县令乔开笑着说道:“到底是齐国雅乐,真是不凡呐。来人,看赏。”
就见后面的侍奉的下人上前,捧出一盘五铢钱,上面有数十贯五铢钱和两锭金子,大约有三十两左右,赏与那演奏的乐队。
就在这时有个青年叹了口气,引起了县尊注意。
乔开见了,笑的问着:“魏贤弟,以你之才,荒废在乡野实在太可惜了。我观这征北将军做事颇有法渡,不若由为兄推荐你到官府做事如何?”
那魏公子,名叫魏德方,乃是魏德深的弟弟。奇谈穿着一件白色宽袖长袍,把玩着一柄折扇,颇有白衣相卿风采。
魏德方闻言起身,苦笑着说道:“县尊谬赞。我不是为自己而叹,是为我兄长担忧。家兄时下正在黎阳驻守,征北将军大军南下,只怕吾兄难以保全。”
“令兄莫不是一柄大刀镇四方的金刀将,魏德深魏将军?”县尊爽朗地一笑:“若是他,你大可放心。高征北爱才如命,必不会加害。”
听了这话,另外十几个人顿时一阵哄笑,纷纷赞同。
有的说:“我们早听过令兄大名,只是杀场凶险,生死之事谁也无法预料也。”
说罢,大家都为魏德方兄长担忧起来。
魏德方听了这安慰话语,眸子中光芒一暗,只是叹了口气道:“可惜,我兄长要为大隋尽忠,可怜我们侄儿一家。”
县尊乔开见他担忧的不为道理,就说着:“魏贤弟,不如我修书一封,你拿着到军前效力,见机规劝另兄一番,说不定会有转机。”
此话说的颇有几分诚恳,魏德方也不客气,拱手一礼,接过书信大大方方归家告别去了。
“是个重情义之人,可惜了。”县尊怅怅望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声。
魏德方回家,刚到大宅门口,就见有辆两匹骏马拴在外面。
急忙走进去,到了院子中,就看见一个官差正和嫂嫂说着事情,连忙上前问道:“这位押差,到此何贵干?”
他嫂嫂魏氏见到,赶紧说道:“叔叔回来了?这位上差说你兄长在黎阳陷入重围,要家中写劝降信呢。”
“某乃魏德方是也,上差有事可对我直言。”
那上差正是一根筋的方大牛,闻言也不嗦,直截了当的说着:“我军大举围困黎阳,早晚破城。魏德深既是你兄长,那就写封劝降信吧,兴许能救他一命。”
“多谢上差告知,某这就去写。”转身到了书房,打开文房四
宝,立即磨墨,魏德方挥笔书就,笔走龙蛇很快就完成了封书信。
“请过目。”
“写好了?”方大牛颇为惊讶,看来这人还算有几分本领。想到他既是那魏德深的弟弟,就一事不烦二主,将这人也带走得了。
“好,那就跟我走一趟。”
“是,某求之不得,正要去见兄长,多谢上差宽宏。”魏德方也不推辞,立马决断。
方大牛一征,就着人有牵来一匹马,说着:“军情紧急,走吧。”
魏德方对家中之事略作安排,对嫂嫂道:“照顾好侄儿,我去接大哥回来。”
随后,就出了门,策马飞奔。
五日后,方大牛带人到了黎阳城外大营,入见众人。
高驷召见魏德方后,说道:“你们魏家是耕读之家,你兄长也是个将才,如今驻守黎阳,能带兵,有勇力,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只是现在世道大乱,你的兄长秉承忠义,挡住了我大军去路,若是硬撑,破城之日可就玉石俱焚了,故而请你来劝降。”
“我喜欢人才,多多益善,要成就霸业,就得有更多的贤士来辅佐。无论文臣,还是武将,只要愿意来我处做事,绝不吝啬封赏,劳你辛苦走一遭。”说到这里,高驷毫不吝啬的许下封赏。
魏德方打小就是由兄长养育长大,兄弟之间感情更是深厚,观看了齐军的严整军容,就知黎阳城难以久守,哪会愿意让兄长在城里送命?
当下起身,单膝跪地,说道:“多谢征北将军给我这个机会,小子这就入城劝降我那兄长。”
“恩,好。是个汉子,果然兄弟情深,我没看错人,快快起来吧。某在此承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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