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乃海惊愕地合不上嘴巴缓了半天神儿才应了声是。
分雷早年曾随苦雅拉来过狼窑闭着眼睛也能绕出密林进入狼窑内他知道前方八里就是狼耳桥是狼窑以东方向唯一的入口桥下是黄河水引入的湍流这股湍流正好围绕着狼窑然后滚滚向西再次泄入黄河所以整个狼窑在大体看去像是个椭圆型的地界且神似狼头那东面的桥正是狼的耳朵也因此得名。
只要他三人平安地过了狼耳桥就可神不知鬼不觉地隐入来往的人群摆脱凶险而分雷知道这八里之遥将是用鲜血铺成的。
就在这时只听林间倏地传出数声破空之音分雷眼前尽是一片细瘦的黑影!十支饱含力道的劲箭已激电般射来!分雷因身上有伤不敢硬扛暗叫可惜下飞身而起只听“噗噗噗噗”十声闷响!分雷的座骑已成了刺猬可怜那战马连叫都叫不出来便借着冲势跌滚开去直到撞折一株大树为止!
当分雷落在地上时孔果洛和卢乃海紧勒马缰马儿嘶吟下二人立在分雷身前三人布成倒写的“品”字型大气也不敢喘地静待敌踪。
林间阴风袭骨只有树叶的摩唆和着马儿的残嘶在廖廖传响。
三人五眼摈住呼吸瞄着周遭异动生都警惕地在分雷身后微错着脚步。
蓦地!
生都转头向左侧的林内出一声咆哮!孔果洛闪电般侧过身型拉弓搭箭!“嗖”地一声劲射而去!只见一道人影被劲箭击杀于凌空之中嘴上标出一道血水重重地摔在地上!与此同时!右林内蹿出七道黑影七把二尺锋刀映射着耀目的寒芒围上分雷!
分雷左脚尖转向外侧身子一斜迎上第一个刀手那人手上的锋刀伴着寒劲刺向他的前胸分雷左手抬起轻拍刀锋避开要害右手刀至下而上斜斩开去只见那人闷哼一声在胸前喷出的血雾中倒进分雷怀中分雷还没甩开尸体两把锋刀已分两个方向劈来!分雷倏地矮下身子将尸体供了上去两声刀劈肉的闷响荡了开来分雷错过尸体转身横斩开去力到处却空无一人他心内暗叫厉害!当他再看去时其中一个刀手离他不过一尺的距离!手中的锋刀正挑向他的右肋分雷大惊下微一垂刀!“砰”地一声!那锋刀的刀尖正扎在绷簧刀刀身上分雷左手至腰间抽出一把骨锥深深扎进刀手的喉下锁骨间那人嘴上咕哝连声歪着倒去还没落在地上时另一人已砍来分雷勉强转过身去可刀锋已划开他的腰背鲜血飞溅下那人左手竟多了把短刀猛地插向分雷的腹部就在这万均一刻分雷又觉脑后生风!他骇然下激电般探去左手蓦地抓住握着短刀来袭之人的手腕大力一拽下两人身子向后急倒去正巧缩短了与背后刀手的距离分雷手上一拧!那人握着短刀从分雷臂弯下前跌而去“噗”地一声豁进分雷背后来袭的刀手腹中!分雷左膝抬起!磕折了握短刀的胳膊右手绷簧刀电闪般豁去!那人的脑袋被腔子里的血直冲上高空!
这一连窜惨烈至极的近身血搏竟是眨眼而过!当分雷再找寻剩下三个刀手时见这三人早已倒在血泊中了。
再看卢乃海的左肩插着两支短折的缨尾长箭孔果洛正操着小马刀在他身前与三个刀手缠在一起而生都亦扑倒一人与之滚在一处分雷暗骂自己夸口托大差点让卢乃海在瞬间惨死刀下他哪想到这批刀手如此强悍忙提刀跑去护在卢乃海身后两人背靠着背紧张地盯着林子耳间只有孔果洛与刀手的闷哼以及生都咬断敌手脖骨的声音。
孔果洛扎死最后一个刀手时身上也挂了彩他喘着气收回小马刀拉弓搭箭护在两人身前布满血丝的眼睛瞄着四周他低声道:“这都是什么人?真***难缠!”
卢乃海被两人夹在中间沉声道:“是唐军中最精锐的豹旗翊卫专伺在权贵左右他们身份保密来去无踪各个都是一流的高手。”
分雷苦笑道:“既然行踪隐密卢兄怎么知道是他们呢?”
卢乃海叹了口气道:“你看我肩上的箭缨尾夹杂着孔雀翎这是他们的专用的箭。”
分雷知道他为何叹气敌手既然敢暴露自己的专用箭支必然是下定决心置他于死地事后大可以拔出箭扬长而去只是他们不知道卢乃海身旁竟有草原上的强手罢了。
孔果洛呼了口气肃然道:“头人你带着卢兄先走吧属下在这里支撑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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