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兵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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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话 狼耳桥(2/2)
地一声盖过黄河波涛的大喝由对岸传了过来!

    那自称长生天的斗笠人蓦地收回杀机嘴角间露出轻蔑的神色接着一扬长袍向密林方向奔去眨眼间竟了无踪影。

    分雷与孔果洛面面相觑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莫名的震撼。

    当他二人缓过心神来河对岸驰来一队敞襟大汉为一人双目如铃蓄着落腮胡子手上提着百斤重的斩马刀他勒马临近分雷二人上下打量一番后出乎意料地翻身下马将斩马刀丢给后人上前抱拳道:“小弟梭伦!是狼窑环刀子王索阿的儿子!敢问这位秃头可是分雷头人?”

    这话说的倒不客气让分雷和孔果洛好一阵难堪分雷一边撕开衣襟压住伤口一边望着此人他本想搪塞过去自己的真实身份又觉不妥只好喃道:“我就是分雷不知梭伦兄弟有何请教?”

    梭伦咧嘴笑道:“那就没错了!我家老头子请分雷头人到帮中一叙请分雷头人上马!”说罢后人已空出两匹马引了上来。

    分雷看看孔果洛后者苦着脸分雷也是同感身受这还没进狼窑呢就扯出一个要命的神秘人和索阿而且他的到来再不是秘密与车鼻可汗结盟的部落处在万分险恶之中像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狼窑真不知是福是祸了。

    梭伦是个五大三粗的爷们看似也没那几缕心计分雷和孔果洛唯有硬着头皮上了马谁知梭伦从下人手里拿过两顶斗笠手上一抬将之甩去分雷二人接过梭伦道:“二位放心此刻知道买天乌骑甲到来的只有我们环刀子。”分雷和孔果洛戴上斗笠均感到肉在毡板上的滋味。

    一切妥当后二人随着众汉子驰向桥对岸甫入狼窑就被热闹的人群吸引住了狼窑是个边内边外给水易货的地界东西南北往来的客商均在此做批的买卖大到牛马羊畜小到粮种锦帛大批大批的物资由托运车队运往各地而且此地的小商品种类繁多纵是赏心悦目玩味十足。

    二人于马上目不暇接地看着地摊小买卖不时被某个精美的物品所吸引一旁的梭伦傲然道:“狼窑一天所交易的银子要由车斗来算我们环刀子帮负责这里的治安和托运凭着一个良心在这里苦心经营长达百年哩。”

    分雷见不时有人向梭伦致敬知他所言不假这刻想起苦雅拉曾对他说索阿是历代环刀子王中最强硬也是最有信誉的头人他以雄厚的家财和硬郎的作风俨然成为黄河中游、长城内外的重要人物商人们之间有个笑话讲索阿早上喝碗羊奶粥这一天羊和小麦的价格就会涨一倍可见索阿在此地的影响之大也难怪那个自称长生天的神秘客要给梭伦面子了。

    穿过络绎不绝的商客众人在一家酒楼前停下分雷和孔果洛下了马抬头一看只见这五层高的酒楼上挂着长达三丈的大牌子上书四个金漆大字——狼须酒楼。

    孔果洛凑在分雷耳旁笑道:“莫非是把狼的须子泡在酒里了。”

    分雷耸了耸肩在梭伦的带领下迈进酒楼三人一进堂一个满脸春风的中年汉子就迎了上来此人四十上下脸上的笑容倒是诚挚可亲他抱拳道:“梭少可来哩索爷在五楼正与一帮波斯人谈买卖呢。”

    “波斯人?”梭伦皱了皱眉续道:“宁老板这二位是我们的贵客请老哥多加照应。”

    这姓宁的打量一番分雷二人笑道:“自家人自家人在下知道怎么做的了。”

    梭伦点了点头后便带着分雷和孔果洛上了楼梭伦道:“方才那人是这酒楼的老板叫宁禄是个豪客这里有便了装的唐军探子他自会应承二位请放心。”

    分雷心内一动看来环刀子帮倒是消息灵通而且他也要重新估量这位梭伦了。

    待三人上得五楼只听堂内传来一腔生硬的突厥话分雷和孔果洛定睛望去见诺大的堂子只有一桌客人坐南面北的一人显是主道此人五十上下留着一把灰白相间的美须双目半睁半阖下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他身后站着两个刀手看样子是他的手下美须客对面坐着的是四个异族装扮的汉子不用问也知道是宁老板说的波斯人。

    其中一个波斯人说道:“汉人有句话说的好凡事要三思而行我们不远千里而来您想也不想一张嘴就断了我们的财路这不是欺人太甚么!”

    另一个波斯人怒道:“突厥人就是不讲道理!我们还和他说什么!买卖我们照做就是了!”

    四人一人一言眼看就要翻脸了却听那美须客轻轻笑了一声接着起身道:“能否让老夫说句话呢?”

    四个波斯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没有作声美须客依然半阖着眼缓慢而有节奏的说道:“你们说老夫不讲道理可是你们想一想狼窑为何商侣众多买卖公正?是因为狼窑从不收商人的一分税钱这不论大小均是一视同仁而你们昨夜押来的波斯地毯老夫亲自验过那不过是粗糙的下等货你们坐地要价压低不止几成害得其他毯商叫苦不迭老夫身为狼窑的行岂能容你们这等嚣张!”随着美须客话锋转冷续道:“老夫今日设宴请四位来正是想好言相劝这敬酒也喝了如若再蛮不讲理也别怪老夫手狠!”

    第十五话狼耳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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