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雷暗捏绷簧刀的刀柄冲她坏笑道:“真是好名字和那佳酿一般哩。”
沁瑭白了他一眼透过酒雾娇声道:“可是方大人来哩?大人先在前堂稍坐我这就来。”
分雷听过这话退出廊沿低声笑道:“姑娘这是要保我了?”
沁瑭磕了磕烟袋锅面无表情地说道:“后院是清水坊你到那里避一避吧。”
分雷点了点头转身欲去却觉袖子一紧沁瑭又拽着他冷声道:“不过别想跑你若是不订些酒出去或者回来不见你踪影我还会把他们喊回来的。”
分雷望着她近在咫尺的俏脸且与她那冰冷的眼色毫不相乘不觉失笑道:“你是上峰我怎都要听你的。”
沁瑭满意地别过俏脸转身扭着腰枝走进酒雾中分雷见她走了哪还敢迟疑这天井看去是品酒的地方说不定方季鐾会到这里来他忙转身起开廊道对面的房门向内走去在狭窄的过道中分雷望着左右墙壁不过半丈几次想翻墙而走可是想起方季鐾又打消了念头今晚有浅滩之宴这方季鐾是否为那宴会的用酒而来呢?想到这他忽然泛起莫名的感觉唯有硬着头皮走进沁瑭所说的清水坊。
甫一入院那溪流的段段响声便已入耳分雷关好院栅门细细望去只见不足五丈见方的院子里竟是别有洞天此时是正午太阳高悬于院上小溪由西侧的墙洞股股涌入流过七道弯曲的泥夯向东墙的出口泄去而七道弯曲的泥夯末端有一道细小的流槽直流向分雷来时方向的墙孔中。
分雷好奇的上前蹲在泥夯处见那溪水由西涌来通过第一道弯时本是浑浊的可是流过第二道弯后就渐渐变清了当到了最后一道弯时引入南墙的溪水已是清澈的很了分雷不尽喃喃称奇这套过滤法可是前所未见他不觉探手摸向第一道弯曲的坝垒谁知刚一碰上那坝垒便坍堆了下去分雷大惊下收回手他哪想到这道弯坝如此不堪轻轻一碰就塌进溪水中了。
分雷心想要是沁瑭看到自己毁她滤坝再唤来方季鐾就糟了只好手脚并用垒好踏实忙活半天后在溪水中洗干净了手拍了拍屁股旁若无事地起身站在一边。待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南墙的院栅门被推了开来分雷望去沁瑭紧皱着黛眉嘟着丰唇走了过来。
“沁瑭小姐是有大买卖做了?那大可不必愁眉苦脸的。”
沁瑭斜眼瞟了分雷一眼哼声道:“用你来多嘴闲话少说!这酒怎么说?”
分雷笑道:“姑娘也得讲道理不是我只是闻识酒香一探究竟品了您的一口酒嗨这买卖就要定下来这不是坑人吗。”
沁瑭气道:“少说风凉话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进得我铺子是光为品酒吗?还不是罪孽在身被唐狗追着撵着本小姐可是救了你一命你自该感恩图报!利索点五年一缸陈酿一缸五十斤七百两银子你订十缸好了!”
分雷愕然道:“七百两一缸?赶上杀七十头羊了!”
沁瑭怒道:“怎么样!你订不订!”
分雷仰天打个哈哈苦笑道:“我还是出去杀人吧十缸就是七百头羊这买卖做不起哩。”
“好!”沁瑭抽出烟袋锅转身向前院走去边走边说道:“他们还没走你那么想杀人就杀好了我做个好人成全你!”
分雷盯着她扭动的身子像唐人养的金鱼不由气道:“为了这七百头羊!我情愿杀人了!”
沁瑭刚拉开院栅门闻言停下脚步转头道:“你究竟是谁!”
分雷一愣吱唔道:“我叫台禄利行不更名坐不……”
“行了!分雷!你真有种!”
沁瑭这一声断喝分雷像中了霹雳一样。
沁瑭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抖了开来指着画像中光光的秃头道:“好个买天的头人好一个草原第一巴哈秃儿还行不更名坐不改……改啥?”
分雷看着她嘲讽的眼色顿时瘫软了下来苦笑道:“既然姑娘知道了那就把我递出去好了看那上面还有赏金呢。”
沁瑭白了他一样那招牌眼色倒是让分雷领教了。
“你当我傻瓜么?现在狼窑谁不知道你分雷要夜会元解礼给我们突厥出口气呢。”说完将画像掖进丰怀中点燃烟袋道:“打从你进了我的酒铺子我就感觉很奇怪了。”
分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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