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一息的老人没想到他的思想却如此敏锐和尖刻。他对东方联盟有着深刻的认识。
说到这里谭则抬头向冬雪问到：“冬雪小姐你可知道这两个人已经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直迟迟不肯动手？”
冬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谭则抬起头望着马车的上方叹了一口气充满赞叹地说道：“白石城！真的是得天独厚无与伦比！当年白石城的创建者选择这个位置建立白石城实在是有他常人难以企及的智慧。”
说完谭则向冬雪解释道：“白石城位于东方联盟的最西部是东方西方贸易的大门任何一个人只要控制了白石城就像掐在了东方联盟的咽喉上。一旦掐断了东方联盟与西方的交易通道就切断了东方联盟另外六个城市的生命线。所以无论是陶朱还是剑寒。春水他们一天不能够控制白石城一天就不会真正的起兵。”
冬雪的眼睛亮了起来开始体会到谭则的思路和思维方式说道：“所以陶朱就利用他在元老会的实力一直阻止我的就任白石城主。”
谭则淡淡的笑说道：“岂止如此。”
谭则清咳了一声咽了一口唾沫润一润说话因时间太长有点干渴的嗓子说道：“你已经见到陶朱手下的家将屠夫以及贸易联盟的公孙静海了吗？”
冬雪点了点头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谭则哂然笑道：“倘若让这种人到了我的家门口我还茫然无觉我还不如回家去抱娃娃哩。屠夫目前已经会合了纪尧目前正在胜龙楼上欢聚。公孙静海此刻正在在红龙城主的别府享受伏安给他安排的美女。”
谭则颇有深意地回头看了冬雪一眼说道：“这两个人都和陶朱对白石城的图谋有着重要的关系。你可知道在你出使六城的第二天我们元老会在白石城曾经开过一次秘密的会议。会议上讨论了陶朱提出的一个方案关于如何管理没有白石城城主的白石城这个方案已经给了另外六个城主知道。
说到底这就是一个利益分配的方案。只要能够让任何一个商会和城主都能够从中得利这个方案就肯定能够通过。方案的内容就是如果冬雪无法得到三个城市的承认那么白石城将会成为自由都市在经济上受到元老会的共同监督在安全和治安方面将会有另外六个城市共同出兵维持治安。同时贸易联盟将会在此设立代表处由公孙静海出任贸易联盟驻东方联盟的代表。而贸易联盟为此对东方联盟境内的所有商会成员给以优惠商品的收购价格提高两成。而对于另外六个城主贸易联盟承诺将会每年将他在东方联盟贸易的净利润的一成平分给六个城市。”
听到这里冬雪的脑子嗡的一声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就没有听清楚后面谭则的关于如何进行利益分配的问题的具体描述。不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知道了这个利益分配方案困惑着的冬雪所有的问题就是全部都解开了。
说到底这个所谓的利益分配方案就是让陶朱在获得白石城的控制权之前让所有的人都明白他们都能够从中获得利益。仅仅是这一个简单的伎俩就把所谓七个城市的城主之间互帮互助的关系完全的分化了。
这就非常容易解释为什么伏安的态度如此暧昧因为如果白石城成为一个自由都市红龙城将会在一定程度上取代白石城的位置成为一个重要的战略城市。
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想自从白石城在对流风的战争中屡次被攻击之后几个城主定下了一个协议由于白石城的重要的地理位置每年另外六个城市必须无偿地向白石城交纳本城净收入的一成。如果白石城成为自由都市那么不但他们不必再交纳这比钱而且还可以大大的增加自己的收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白石城作为自由都市每个城市都可以在那里有自己的军队驻扎就意味着不会再有轻易被人切断白石城的贸易通道的顾虑。对六个城主来说的确是一个无法拒绝的建议。
更何况东方联盟境内的七个城从来就不是完全的团结的。除了白石城红龙城在历史上非常的友好其他的几个城市都互相曾经有过不同程度的矛盾。现在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利益分配的方案就可以使其他六个城市把冬雪完全的晾在一边。
在这种情况下冬雪想要得到六个城市中三个城市的城主的承认实在是难比登天。
圈套！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圈套。冬雪心中想道。
“那么红龙城老城主的死是怎么回事？”冬雪忽然想了起来问道。
谭则叹了口气说道：“老杰迪的是一个实心眼的家伙。在所有的城主之中只有他确定的要支持你。为了使这个计划得以顺利实施并且保持这种秘密的状态他就必须死。这次行动的策划人是陶朱和公孙静海。出手的人是双方同时派出的雇佣兵。领头的是贸易联盟的年轻一代的高手公孙无雪。也就是他名列科南大6的新一代年轻高手的十大高手榜。老杰迪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那么长风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被人传说是他杀死了老杰迪？”冬雪不解地问道。
谭则说道：“干脆一并都告诉你好了。在这次行动之前陶朱曾经使人暗中联系过了长风和伏安看看究竟他们两个人在这件事情上所持的态度有何区别。结果长风也和老杰迪一样坚持认为白石城是他们的永恒的盟友绝对不能背叛。而伏安的态度则是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什么都是可以改变的。”
谭则顿了顿才说道：“这就是长风必须死而伏安必须成为红龙城主的唯一原因。实际上长风的红龙骑士团根本就不是伏安的神威营所能够抵挡得住的如果不是陶朱收买了近卫营的指挥官在关键时刻帮了伏安一把伏安根本没有机会在这场战斗中取得胜利。”
冬雪睁大眼睛带着无比的惊讶说道：“这所有的惨剧生之前你就全部都已经知道了对吗？而你竟然就这样看着事情生？什么都不做？你觉不觉得自己非常冷血？还有伏安竟然在知道他登上城主之位的代价就使自己父亲的死的情况下还愿意和你们合作？”
“你错了”谭则优雅的冷静地伸出他那长达两寸的指甲在冬雪的面前比了比说道：“先在权力的争夺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亲情或者感情。所有的一切都只有利益来决定。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关键在于是有利于你还是有害于你。这一点伏安清楚得很。而老杰迪则不明白这权利游戏的规则。如果伏安真的忠于老杰迪不肯背叛他的话那么还会有另外一个人代替他的位置这个人也许不是长风但肯定会有一个人去取而代之。因为我们需要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就一定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
冬雪闭上眼劲平静一下震惊的心情忽然又睁开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不要告诉我你仅仅是心血来潮。”
谭则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是那是一种冷酷的像是在看棋盘上的一支小卒一样的那种不带感情的笑容说道：“我当然不是。不过这些你都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目前我是站在你这一边就行了。”
说到这里谭则的面色一冷说道：“好了该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冬雪小姐你希望我送你去哪里下车比较好？”
冬雪急切的说道：“等一等还有两个问题没说清楚第一照你所说这个方案里陶朱完全占不到便宜。反而把控制白石城的主权让给了六城城主。第二贸易联盟这样出力自己究竟有什么好处？”
谭则微笑着说道：“抱歉这个问题只能由你自己去想去找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你的目的地？”
冬雪深吸一口气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激动说道：“胜龙楼。”
冬雪的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了下来谭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笑容说道：“那么胜龙楼已经到了。冬雪小姐请下车。”
第一次冬雪望着谭则心中有一阵抑制不住的寒意。“你早就知道我会选择在这里下车？”
谭则淡淡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会选择在这里下车那样表示我对你的看法并没有错。这样我打算也不会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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