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度飞牵着雪儿径自向旁边的客栈去了其他三人还是往赌场去。
花浪大摇大摆走近随口问道:“黄帮主最近还好吧?”
那两个大汉虽见花浪形象不堪但其后两人却气度不凡一时摸不透花浪的底而且花浪的口气显与黄君很有交情倒也不敢怠慢。一个年龄稍大的大汉恭敬道:“他老人家很好。”
花浪很随意地道:“那就好我也好久没见他了。好了我今天带两个朋友来玩玩你们忙吧我们自己进去就行了。”
两个大汉暗骂:“我知道你是谁?还自己进去就行了我们还要送你进去吗?鬼才理你。”当然表面上还是恭谨道:“三位自便。”
花浪轻松自如地好象回到家一般神气地走进大厅。
这里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人山人海还夹杂着众赌客的大呼小叫薛仁贵和叶星落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个长相妖冶的女人看到花浪不仅皱了一下眉但看到薛仁贵和叶星落却有眼睛一亮。她摇曳生风的走向三人昵声道:“三位公子也想来赌两手吗?不知想玩些什么?”
花浪扫他一眼笑嘻嘻道:“这位姐姐贵姓?看到你我都忘了自己是来赌钱的了。”
那女人掩嘴笑道:“这个弟弟真会说话奴家叫花满枝。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花浪吃惊道:“花大姐的大名我可是闻名已久却不料竟是如此年轻。可见传言最不可信。不过花大姐花容月貌这名字可是恰如其人。小弟也姓花五百年前一家人。这两位是我兄弟薛大哥和叶大哥。”薛仁贵和叶星落见花满枝年约二十余媚眼如丝想起花浪的介绍心下暗自警惕没有说话微施一礼。
花满枝对两人抛个媚眼又对花浪道:“既是同姓那我叫你一声弟弟怕也可以吧?不知弟弟你们想赌些什么?”
花浪做沉思状道:“我这两位大哥不会赌今天只是来见识一下。至于我嘛推两手牌九好了。”
花满枝媚笑道:“那随姐姐来吧。”扭动腰肢当先而去。
花浪对后面两人施个眼色三人跟着去了。
穿过热闹的大厅花满枝把三人带到一间静室室中只有一桌牌九四个人在赌旁观的倒有十几人。正好一局牌开出庄家统吃一个大商贾模样的胖子大声诅咒着。
花满枝回头一笑刚要说话花浪已大摇大摆上前伸手拍了拍那胖子的肩膀。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花浪身上。
那胖子回头看到花浪更是暴跳如雷道:“叫花子滚一边去老子现在没心情打赏你。”
花浪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用大拇指指了指门口。
那胖子火冒三丈道:“反了你个臭要饭的了。”就要动手。
一个身材结实的年轻人忽出现在花浪身旁粗着嗓子喝道:“嗯!?”却是关度飞及时赶到。
叶星落和薛仁贵看到这一幕都哑然失笑他们可以想象花浪和关度飞这种配合成功了多少次。
那胖子马上不说话了回头收拾自己的东西道:“今天手气太差累死了休息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其他人看到花满枝也搞不清楚花浪的来头了都没有说话。
花满枝饶有兴趣地看着花浪娇笑道:“花弟弟你这不是坏我的生意吗?”
花浪一摊手无辜地道:“我是看他手气不好要他换个位子而已没想到他就那么走了这不能怪我吧?”
花满枝笑道:“算你有理那你就在这儿玩两把?”
花浪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向庄家望去。庄家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面无表情道:“不知这位兄弟想怎么玩?”
花浪伸个懒腰道:“就两张牌比大小吧省得麻烦。”
庄家向其他两个人望去那两人点点头表示没意见。庄家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低喝道:“最低下注十两白银最高不限。”
就在庄家准备洗牌之时花浪突然道:“我要验牌。”说着把薛仁贵的那封银子扔在桌上。
庄家不客气道:“你是怀疑我们赌场的信义吗?”他和花满枝已交换了一下眼色知道花满枝和这个奇怪的年轻人没有关系所以也就不太恭敬。
花浪漫不经心道:“怎么敢呢?只不过求个安心个人癖好而已。不会连这么个小小要求也不满足吧?花大姐!”回头向花满枝微笑着。
花满枝娇笑道:“当然没问题。”忽上前一挥衣袖已将牌九卷在袖中再一收满副牌九已整齐地摆放在花浪面前。
见她露了这么一手薛仁贵和叶星落也暗暗喝彩。花浪笑道:“花大姐果然名不虚传这么漂亮的一手吓得我都不敢验牌了。”
花满枝仍是笑容满面道:“到我赌场来的人只要不耍花招那就什么也不用担心。弟弟你莫非有什么想法竟让姐姐给吓着了?”
薛仁贵和叶星落才明白花满枝把花浪当骗子了可他们也担心如不是靠骗花浪怎么能那么有把握?只有关度飞一点也不着急笑嘻嘻的看着。
花浪毫不在意道:“我当然不会玩花招了只是大姐这一手太惊人了。”说着扫了一眼桌上的牌九又将牌九都翻过来再扫一眼道:“质地不错果然是大赌场风范。好了开始吧。”
庄家熟练地洗好牌掷出色子两张牌很快送到花浪手中。
花浪懒洋洋得翻起看了一眼花满枝在旁边看得真切感叹道:“弟弟的运气真好第一手牌就这么大。”
花浪却很不在意地道:“赌最忌先鹰后输这第一手牌无所谓输赢就按最低十两银子好了。”顺手压了十两白银。
关度飞向不明所以的叶星落和薛仁贵解释道:“牌九的规矩就是由两张牌组成各种牌对比大小最大的分别是天对地对和人对。花子的牌是人对算是很大了一般说来赢面极高。”
薛仁贵和叶星落极为不解既然花浪的牌算大牌为何他又不加注呢?关度飞看出他们的疑惑笑道:“不用管他花子自有他的道理。有他这个怪胎在生什么事都不稀奇不过要他输钱那就难了。你们等着瞧好了。”
其他两人也纷纷下注当然没人象花浪般那么小气。围观的人都对花浪颇为不屑花浪却仍是那么悠然自得毫无不适之感。
庄家却颇有深意地看了花浪一眼开出手中的牌竟然是一副地对刚好吃掉花浪的人对。围观的人的不屑都化为钦佩庄家却觉得有点看不出花浪的深浅。
花满枝叹气道:“要是我来赌这一把可输惨了。弟弟真是高手却不知你如何知道庄家会有大牌呢?”
花浪笑嘻嘻道:“这叫错有错着我只是不想第一把赢太多没想到反而逃了一劫。只能说是运气。不过若庄家大哥老是这么好手气的话我今天还是难逃。”
庄家冷冷道:“那也难说。”
花浪不理他自向花满枝道:“大姐那还用得着赌呢?坐在家中都是财源滚滚。”
花满枝笑得花枝乱颤道:“有你说的那么好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唉看似风光谁知道我的苦呢?”
花浪笑道:“大姐绝对是开玩笑我是不会当真的。”
说话间又一把牌开出花浪还是输当然也还是十两银子。
随着时间流逝花浪桌上的银子越来越少因为庄家把把正好大过他虽然他仍是每把只压十两但转眼他眼前就只剩下十两白银了。
围观的人也都搞不清花浪到底是运气好还是真的小气反正每把只输十两而已以他的牌来看也只能压多少输多少。到最后都没人关心输赢了反而注意着花浪的表情。
连叶星落和薛仁贵都觉事情不太对头庄家的手气顺得有点过分。关度飞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
就在这时花浪却仍和花满枝谈笑风生若不是他赌得太小倒真象前来找乐子的豪客。
花满枝看看仍只顾和自己说话的花浪提醒他道:“弟弟你的银两可不多了。”
花浪满不在乎道:“有赌未为输只要有本就有赢回来的可能。”
说着花浪将屁股下的椅子向后推开一尺伸直腿伸了个懒腰道:“否极泰来说不定这把我就要赢了还等什么?掷色子呀。”最后一句自然是对庄家说的。
庄家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色子掷下。
花浪忽目不转睛地盯着旋转的色子看其他人也莫名其妙地有点紧张目光都集中在色子上。只见一个色子已停下是个五点另一个眼见也要停了鲜红的一点在上面。
就在这个色子刚要停下之时忽有一声沉闷的响声接着有一个人大叫哎哟桌子也开始摇个不停。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花浪身上只见他一个劲地揉着额头不住叫痛。原来他过于专注地看着色子同时习惯性把双肘向桌上放去但他忘了他已把椅子挪开了一尺远于是这一下双肘可落空了手忙脚乱的一挣扎结果他就一头撞在桌子上。
叶星落和薛仁贵把疑问的目光转向关度飞关度飞苦笑道:“今天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花子的作风我也看不懂了。唉听天由命吧。”
虽不太在乎输赢但叶星落和薛仁贵还是很担心不知道花浪在搞什么鬼。
花满枝笑道:“弟弟你今天的运气看来着实不佳。”
花浪唉声叹气道:“真倒霉。算了牌吧。”
众人的目光才又投向桌上的色子不禁都是一呆。本来一个是五点一个铁定是一点加起来应该是六点。但被花浪这一撞原来停下的五点没变本应是一点的那个色子却成了三点加起来变成了八点。
庄家有点不知所措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花满枝。
花浪看到众人的眼神惊讶道:“有什么不对吗?那重掷好了。”
花满枝实在看不出花浪这一撞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摇摇头道:“不用重掷了花公子也是无心之失。难不成他撞在桌上就能控制色子?这也太可笑了。牌吧。”
庄家见花满枝话了也不再多言迅将众人的牌到个人手里。
花浪仍在不停地揉着脑门花满枝娇笑道:“有那么痛吗?该看牌了。”
庄家也不看牌冷冷道:“这位兄弟还是只压十两吗?”
花浪忽拿出叶星落的五十两黄金赌气般压到桌上道:“我就不信我会这么倒霉就这一把了我要输完就走人。”
围观人群顿时出一声惊呼虽然五十两黄金不是没见过但一把就下注这么多绝对是豪赌而且花浪连牌都没看更是让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关度飞忽又恢复那份镇定自若的神情对叶星落和薛仁贵道:“放心吧只要花子敢加注就是稳赢。我们马上就可走了。”叶星落和薛仁贵不仅看不透花浪连关度飞他们也不明白了牌前尚毫无把握为何现在却又信心十足?
全场一下子静了下来。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花浪到底是什么牌。
庄家也觉手心沁出冷汗他表面不动声色道:“花公子这么有自信?”由于花浪的行事让庄家琢磨不透连称呼都变了。
花浪无精打采道:“看运气吧。反正我已够倒霉了大不了输光回家。”
花满枝也忍不住道:“弟弟你还是看看牌再下注好不好?”
花浪却突然满腹豪气道:“有什么好看的?就这样赌才够刺激嘛反正一翻牌就全清楚了。是死是活就这一把多么爽快。”
围观的人群中马上便有人为他叫好。
花浪含笑抱拳道:“谢谢捧场。”
就在这时一个阴柔的嗓音响起道:“花浪你怎么会在这儿?”
众人回头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正微笑着向花浪打招呼。
花满枝惊喜地叫道:“黄帮主你来就好了。”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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