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落将长刀递回给关度飞奇怪问道:“干活?干什么活?”
花浪笑道:“当然是去王家讨债了。他们欠我们四万两银子我们又正需用钱当然要及早要回来。”
关度飞也皱眉道:“用不着这么急吧?王家又跑不了改天去不行吗?我和星少正聊的高兴你简直是破坏我们的兴致。”
花浪一本正经问道:“你们肚子饿不饿?”
关度飞和叶星落又感莫名其妙叶星落老老实实回答道:“肚子倒不觉得饿只是头有点疼。”
花浪叹气道:“现在不饿但很快会饿的。现在我们身无分文不去讨债晚饭都要靠我干回老本行了。我们总不能饿得走不动时才记起去讨债吧?那时若王家想要反悔我们怕连理论的力气也没有了。”
叶星落不明白问道:“我们昨天才得到大道社的赏金怎么会身无分文呢?”
花浪一脸苦相道:“先你的那份赏金已经输给我了你是没钱了。其次我所有的钱都给张可谓了我也没钱了。”
叶星落又好气又好笑道:“用不用那么夸张?你那么急干什么?”
花浪笑道:“兵贵神懂不懂?张可谓可不是开玩笑他已经着手准备去长安了年前先熟悉一下情况过了年可就要大干了。伙计都这么热心做老板的怎么能拖延呢?岂不伤了伙计的心?”
叶星落也笑道:“幸好我还有点散碎银两不用受你威胁。晚饭我来负责。这样总可以了吧?我们不用今天就去讨债了。”
花浪苦笑道:“我正要告诉你。你的散碎银两也被我拿走了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身无分文。”
叶星落在身上摸了摸不由叹气道:“我真服你了。你什么时候拿的?我一点都不知道。”
花浪游得意起来道:“除了记忆和神眼我还有一双快手要不然怎么能逢赌必赢呢?偷鸡摸狗我一样在行再说当时你睡得那么死又怎么能知道呢?”
叶星落苦笑道:“幸好我已把在聚宝赌场赢来的五十两黄金交给师妹她们了要不然还真被你一网打尽了。”
花浪不满道:“好像我是白拿一般等从王家讨回债来还你不行吗?”
叶星落不解道:“我只是开玩笑罢了。只是大道社的赏金你给张可谓做生意我还理解你那我的散碎银两干什么了?”
花浪唉声叹气道:“你以为乞丐王子是那么好当的吗?快过年了我总的对手下有点表示叫花子也想过个好年不是吗?再说张可谓他们也不是吹口气就可到长安的一路上的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那些银两除了给叫花子其他我全给张可谓了。生意未开张先薪水我这老板可以吧?”
关度飞苦笑摇头却不说话显是早已习惯花浪的作风。叶星落也终于明白花浪为什么那么穷了以他的性格想不穷也难。
花浪却不管他们想什么见他们不说话了得意道:“现在我给你们两条路走:第一跟我去王家讨债然后去月明楼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第二不去讨债大家都没饭吃一起饿肚子。”
叶星落和关度飞互相看了看叶星落笑道:“没有第三条路了吗?”
花浪摇头道:“没有了。难道你还有什么好提议?”
关度飞接口道:“当然还有一条路。我们可以先揍你一顿再去王家讨债。”话音未落他已和叶星落两个人默契地向花浪扑去。
花浪转身就跑边跑边喊道:“我可是昨天刚受过伤你们怎么能如此对我?还来?你们有没有人性了?居然对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毫无怜悯之心还下此毒手?天哪!”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花浪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王家大院在并州算是豪宅不仅占地广房屋多而且整座建筑气势宏伟甚有气派。院中遍植花树虽说是冬天看不出什么但可想象在春天一定是春色满院的景象。门口是两个颇有气势的石麒麟给整个院子加上一种威严的感觉。
但这一切到了花浪眼里就是另一种感受了。他撇撇嘴不屑地冒出一句:“从房子一眼就能看出王家是暴户毫无品位俗气!”叶星落不由好笑。
花浪大摇大摆向院中走去却在门口被一个家人模样的人拦住。
那人不耐烦地瞪了花浪一眼大喝一声:“叫花子滚远点。”
花浪也不生气笑嘻嘻道:“我叫花浪是来找王重王老爷子的。”
那人上下打量花浪一番又看了看关度飞和叶星落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你们等一下我去通报。”
花浪斜依在石麒麟上笑了起来:“马啸天昨天估计是把王家折腾坏了。王家的人看起来都很紧张。你看刚才那小子眼圈黑大概一晚上没睡吧。难怪心情那么糟。”
拦住花浪三人的那个家人很快出来了说话的态度比刚开始还骄横神气十足:“你们走吧。我们老爷今天有客没空理你们这些闲人。”
听完他的话花浪却回头笑问关度飞:“飞飞我们有多久没打架了?”
关度飞笑道:“谁有闲心记那些?有兴趣今天打上一次也不妨。”
花浪伸个懒腰向叶星落说道:“我昨天说到擅长拳脚时你好象很不以为然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转身一把拉住那个正要返回院中的家人。
那人斜眼看着花浪神情倨傲:“你还有什么事?大爷我今天心情不好别惹我生气。”
花浪一笑学起他的腔调:“大爷我今天心情好得很所以要教训你不要狗眼看人。”说话声中已将他一拳揍倒在地。
那人躺在地上大叫起来:“来人哪有人捣乱。”
在他的叫声中花浪和关度飞已一阵风般闯如院内。叶星落想不到花浪居然说打就打大觉好笑也跟着进了院中。
花浪和关度飞一进到院内就停了下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从四面围过来的人群。
王家的人也不问生什么事就一窝蜂般向花浪等扑过来。
花**了一声:“飞飞来比赛一下看谁打倒的人多。”话未说完他已冲入人群拳脚并用有两个人顿时被打倒在地。
关度飞也不甘落后笑骂一声:“你小子又抢先动手不够义气。”也动起手来。
说起来花浪倒不是吹牛他和关度飞如虎入羊群王家的人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转眼被放倒一片。看花浪意气风地拳脚齐飞似有万夫不挡之勇叶星落大可想象得到花浪与街头混混恶战的英姿差点笑了出来。
眼见院中王家的人只剩下一个花浪和关度飞都抢着向那人扑去。那人看到伙伴们都被打倒而对方却如狼似虎地来找自己吓得掉头就跑。还是花浪脚下快了一步赶在关度飞前面将那人打倒在地。
花浪得意洋洋地看着关度飞道:“我比你多一个。”
关度飞却是一脸讥讽的表情:“带门口那个吧?我动手时你已打倒三个算起来应该是我比你多两个才对。”
两人还在为谁打倒人多争论时一个人影从屋中窜出大叫一声:“什么人敢来闹事?”却是许久不见的王怀义。
王怀义先看到躺了一地的家人这才注意到花浪三人但他眼里可只有花浪。气得满脸青王怀义叫了起来:“花浪你居然敢打我王家的人难道是吃了狼心豹子胆了?”
花浪向他逼去笑道:“打你家的人有什么了不起?惹毛了我我连你一块揍。”
王怀义一脸不屑哼了一声:“就你?我怕你不敢。”
花浪一本正经说道:“你这句话让我很是不舒服你好象是不服气?”
王怀义大笑:“服气?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我服气?”
花浪不说话却突然拔剑王怀义话未说完眼前已是剑光闪动他不禁骇然后退。
得势不饶人花浪步步进逼。
若王怀义有兵刃在手花浪要赢他只怕不易。可花浪虽功力奇弱出手却是奇快加上叶星落给他的软剑本身锋利无比在花浪剑剑不离自己要害的威胁下王怀义根本腾不出手来拔剑心中那个窝囊劲就别提了。
虽是心中不甘王怀义也只能不断后退本待大骂花浪不顾江湖规矩偷袭却是连这个空闲也没有。
花浪最后一剑将王怀义逼进屋内潇洒地挽个剑花将软剑收回腰间。长笑一声花浪步入屋中大感从所未有的意气风。
关度飞和叶星落相视而笑又无奈摇头。对花浪爱出风头的性格两人都是知之甚深。就在这时却听到花浪的笑声戛然而止两人不禁大吃一惊忙疾步赶入屋内。一进屋两人现花浪安然无恙这才松一口气。但顺着花浪眼光看去他们也是一呆。
屋中已有数人在座他们认识的有王重和吕千秋却不见常通。除王怀义外还有一个和他有几分肖似的人年纪在三十多岁。这些却都不是让花浪笑不出来又让关度飞和叶星落呆的原因真正让他们吃惊的是另一个人。
那是一个美女身着黄衣正是昨夜月下决斗的主角之一被叶星落叫做雁无影的慈航静斋传人。
王怀义大概本意是想在雁无影面前显点威风却不料反被花浪给羞辱了一番脸色大是恼羞成怒。王重也是脸色阴沉喝道:“花浪你又想干什么?”
花浪却对他的话听而不闻向雁无影拱手为礼:“敢问这位姑娘可是慈航静斋的雁无影雁姑娘?”
雁无影一脸诧异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花浪笑道:“在下花浪。这两个是我兄弟关度飞和叶星落。雁姑娘真是国色天香美丽动人怕也只有慈航静斋才有这样的人物。”将为什么会认识她的问题含糊带过。
雁无影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先向叶星落和关度飞点点头才笑道:“原来是小财神驾到。倒是失敬了。”
花浪大感惊讶:“雁姑娘居然知道在下的名号?难道在下的小小名气已经传到静斋圣地了?真是荣幸之至。”不过脸上神色却也不见如何欣喜。
雁无影微微一笑道:“小财神为人侠义为黄河赈灾捐献巨款在江湖上可是大有名气的。却不知此来所为何事?”
花浪摇头叹气:“都是些凡尘俗事今天既然有雁姑娘在场我就改日再来找王老爷子好了。”说罢转身欲行。
雁无影一开口王重就不说话了其他人也都保持沉默任花浪和雁无影对话。
王怀义见雁无影对花浪非常客气大感不是滋味却也没办法。此时见花浪想走再忍不住大喝一声:“走得那么容易吗?你擅闯我府又打伤我府中之人不说清楚怎么能走?”觉得自己这几句话甚是有气势王怀义得意地向雁无影看去希望能引起她的注意却见她的目光停留在花浪身上不由更是气恼。
花浪摇摇头道:“还是改天再说好了。今天这场合实在是不便。”
王重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还有理了?有什么事就现在说好了有慈航静斋的雁姑娘在场是非曲直自会有结论。”
花浪仍是摇头:“还是不要吧。”
雁无影不由更感兴趣道:“花兄莫非有难言之隐?”
花浪叹口气道:“其实只是小事中间怕是有些误会。说出去对老爷子的影响不好算了我还是改天再来吧。”再一次举步欲行。
王重听他的语气暧昧不由更是气愤道:“我王重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事不可对人讲?你有事就说不然莫怪我不客气。”
花浪一脸无奈道:“既然老爷子说得这么坦诚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其实我是来讨债的。”
关度飞和叶星落看花浪欲擒故纵地吊着众人的胃口不由好笑。听到他理直气壮地说出讨债两字更是差点笑出声来。
王怀义忍不住又插嘴了:“笑话。我们堂堂王家怎么会欠叫花子钱呢?你讨的是什么债?”在叫花子三个字上还专门加重了语气希望会打击一下花浪的形象。
花浪神色为难道:“我都说不要说了吧你看我一说你就急了。”
王怀义脸红脖子粗道:“谁急了?反正今天你不说清楚别想走。”
花浪唉声叹气道:“一定要说的话我先要埋怨一下二公子的记性实在是差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忘呢?”
王怀义面色铁青:“我记性怎么差了?我忘了什么事?”
花浪无视他的脸色突变笑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三天前我们在大道社院中见过面?当时你和赵社长悬赏追讨被马啸天劫走的货说谁能夺回这批货会有赏金你还记得吗?”
王怀义脸色又变声音也低了许多:“我当然记得。可是是你把货夺回来的吗?”
花浪忽现出烦恼的神色道:“赵社长还没把货送过来?怎么回事?效率也太低了吧。我去找他问问。”
王重一直冷冷听着花浪和他儿子的对话这时插入谈话:“不用去问了。货已经送回来了可是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得到的?昨天晚上我在场时为何不说?”
花浪满脸委屈道:“昨天你问的是李夫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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