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起了烛火掩上了房门道:“这地方很清静也无人惊扰道兄有什么话可以请说了。”
齐夫人道:“观主不用保留有什么说什么?”
天虚子笑一笑道:“对三位而言也许是一椿很好的消息……”
三涸都听得愣住了媳死女殇肝肠痛断喜事变丧事欢乐变愁苦还有什么好消息呢?
长长吁一口气王天奇接道:“道兄花堂惊变贤媳突亡项王力能举鼎但也抬不起我心头上这一份苦愁还会有什么好消息呢?”
齐元魁道:“小女死因不明;何人暗施算计全无半点头绪咱们不能阻止惨局生于前但却不能不替他报仇于后道长只要指示咱们一条明路就感激不尽了。”
齐夫人道:“道长唯一能使我们觉得是好消息的那就是小女复活。”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天奇兄的贤媳齐施主的令媛根本就没有死。”
王天奇霍然站起了身子道:“道兄你是在开玩笑么?”
王虚子道:“这等大事贫道如何能够开玩笑呢?”
王天奇道:“道兄这件事是真的?”
齐夫人却黯然说道:“道长我们夫妇也是在江湖上走动很久的人了一个人是否死了贱妾相信能够看得出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夫人贫道既然敢说出令媛没有死自然负责如若诸位希望贫道救活令媛在一盏熟茶工夫之后贫道可以使令媛复生。”
齐夫人呆了一呆道:“那就请道长大伸援手救活小女。”
天虚子的脸色突然间转变的十分严肃轻轻一拂长髯道:“令媛并没有断气只不过她被一种特殊的力量封闭咽喉以上几处大穴……”
齐元魁道:“道长如若一个人不能呼吸了难道还能活下去么?”
天虚子道:“令媛有着很好的内功基础学过内息调气之法在封闭令媛咽喉以上的穴道之后立刻之间又被人家拍开了丹田的穴道一股真气在内部运转不息但表面上令媛却已断了呼吸……”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至少令媛还可以活上两天但如现在救活了她必须要解去她身中之毒……”
齐夫人道:“小女还中了毒?”
天虚子道:“不错她中了毒不过毒性还末入内俯只要她呼吸一口气可以把奇毒吸入腹内顿饭工夫之内毒而死。”
齐夫人道:“好恶毒的手段!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姑娘为什么会对她下这等毒手?”
天虚子道:“如若令媛真没有花江湖走动过这一场灾难自然是你们上为她招来不过……”
齐夫人叹口气接道:“观主这里没有外人你心中想到什么只管说出来。”
天虚子点头道:“女施主胸怀磊落单凭这几句所行所为都是仰不愧夭、作地的磊落事迹。”
齐夫人道:“观主我们夫妇嫉恶如仇也许有时候手段大过激烈一些们没有件过什么大错事。”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这个贫道信得过两位没有做过什么错事难道也没有什么隐秘么?”
齐夫人回顾了齐元魁一眼黯然不语。
天虚子回顾了王天奇一眼接道:“那凶手邀往这样一个时机下手固然是众多容易下手但最重要的是要把天奇也拖入这个漩涡之中“王天奇接道:“也把我拖入漩涡?”
天虚子道:“大概是这个用心吧!他希望你们两家因此引起一场火拼两败俱伤那是最好不过。至少他们已立于不败之地天奇兄心有负咎。极愿委曲求全两位爱女心切更是任他们予取予求了。”
王天奇道:“但并没有人提出条件?”
天虚子道:“如果有人提出来呢?”
王天奇道:“为了救贤媳之命老朽力量所及无不答允。”
天虚子道:“这正是他们的期望了。”
齐元魁道:“如果道长说的不错我就让他们提出来吧!至少我们可以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小女如能生还损失一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若不幸我们也好替他报仇。”
天虚子道:“设计的这么精密手段是这么神奇只怕他们不曾轻易的被你们觉他们的身分。”
王天奇道:“夭虚道兄他们怎么下手呢?当时宝莲还在和犬子行交拜之礼。”
天虚子道:“先点了齐姑娘一处穴道……”
齐元魁道:“小女习过武功在下和拙荆细心教了她十几年武功很扎实耳目也很灵敏他们如何下手呢?”
天虚子道:“封穴的手法和点穴不同十分精微如是新娘子脸上戴盖头掩遮不能认准穴位绝对无法下手“大虚子目光炯炯的扫了齐氏和王天奇一眼接道:“他们可以先用隔空点穴的手法或是打穴的暗器在人声吵杂之下先点中了齐姑娘的穴道等现场大乱揭开了齐姑娘盖头时施展封穴手法然后解开齐姑娘的穴道或是取下制穴的暗器。就显得天衣无缝了。”
王天奇道:“听起来这似是一种很麻烦的手续在数百道目光交织下。怎么末被觉……”
天虚子道:“听起来很复杂不过对一个精通此道的高手而言也就不过瞬息工夫……”他的神色逐渐转变的十分严肃缓缓接道:“只有一点线索可寻那就是封穴手法不能隔空施展。必需要接近在齐姑娘的面前你们想想看有没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双手在齐姑娘的盖头掀开时在齐姑娘的面颊滑过?”
齐夫人急急说道:“大哥你当时在场么?”
王天奇道:“在场。”
齐夫人道:“大哥想想看有没有这么一个人暗施算计?”
王天奇皱皱眉道:“当时的局面很乱少堂抱住了宝莲掀开了她的盖头。
两个喜娘跟过去这是最接近宝莲的人了老朽只管搜寻凶手倒没注意这件事。”
齐夫人道:“两位喜娘的嫌疑最大他们是什么人?”
王天奇道:“一个是寒舍的外务总管的夫人一个是贵府跟宝莲过来的人。”
齐元魁道:“她是宝莲的乳娘。”
齐夫人道:“宝莲的乳娘不曾武功而且自小把宝莲带大自然是不曾加害宝莲了但不知贵府那位总管夫人怎么样?”
王天奇道:“就在下所知地也不曾武功。”
天虚子道:“封穴手法花点穴一类的手法中最为深奥又称锁穴手法两位喜娘如若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她们就不会有什么嫌疑。”
王天奇道:“两位喜娘都在府中找她们问问就是。”
天虚子道:“贫道觉得不可能是两位喜娘外来的人成份较大。”
王天奇道:“事情生之后老朽第一个措施就是封住了出路任何人都不能离开一步送走了百馀号宾客没有现一位可疑的人物。”
天虚子道:“天奇兄仔细想想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王天奇沉思了一阵突然一挺而起道:“有一个大大的漏洞!”
齐夫人道:“什么人?”
王天奇道:“四班吹鼓手。刚才只想到了盈庭贺客没有想到他们!”
天虚子道:“他们距离交拜天地的花台多远?”
王天奇道:“最近的一班不足一丈。”
齐元魁道:“叫少堂来问问他一直没有离开宝莲也许他会提供出一些内情。”
齐夫人突然接口说道:“道长经过的详情如何当然要查。不过贱妾觉着目下最要紧的一个事就是想法子先把小女救活观主慈悲还望大施妙手挽救小女一劫。”
玄妙观主道:“齐夫人别说贫道和天奇兄是相交二十年的朋友就是一般的病人只要叫贫道遇上了贫道亦必全力以赴事实上令媛鼻孔之内含有着一种极为强烈的毒粉解开她被锁封的穴道之后立时要截住她赖以保命的真气第一件事不让她吸入第一口长气否则鼻孔中的毒物势必被吸入内俯不可。”
齐夫人道:“观主这么说来小女无法可救了?”
天虚子道:“并非全无办法。”
齐夫人道:“什么办法?观主但请吩咐。”
天虚子道:“先行服下解药。”
齐夫人道:“何处能取下解药?”
天虚子道:“如若那是一般的毒药贫道就可解得……”
齐元魁听得一征道:“小女中的什么毒?”
大虚子道:“七步断肠散。”
齐元魁吃了一惊道:“当今三大奇毒之一?”
天虚子道:“齐大侠既知七步断肠散是天下三大奇毒自然知道那三大奇毒解药是难以配制的。”
齐夫人叹口气黯然说道:“这么说来小女足死定了”“王虚子道:“贫道觉着他们不肯伤害令媛之命却以封穴手法在令媛身上下了奇毒并无害命之意。”
王天奇道:“那他们用心何在呢?”
大虚子道:“贫道的推想他们在今夜之中一定有消息。”
齐元魁道:“什么消息p。”天虚子沉吟了一下。道:“自然是向三位有所需求。”
齐元魁道:“好恶毒的手段!”
王天奇道:“天虚兄咱们相交二十年在下都未求过你任何事情!”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天奇兄奉粮、献银对敝观帮助很大……”
王天奇道:“不谈这些俗杂事务在下只求天虚兄救活宝莲。”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抬头说道:“天奇兄贫道如若能够疗治七步断肠的毒性它就不能称作当世三大奇毒之一了。”
王天奇微微一征半晌说不出话。
天虚子接道:“贫道只能答允王兄我倾力相助。”
齐元魁虽然早知玄妙观主其人但他以一方侠主之尊怎会把一个玄妙观主放在眼中。天虚子又是深藏不露的人在南阳地面上除了王天奇外很少人知晓他会武功但经过这一番交谈之后齐元魁已知晓王天奇的引介不错玄妙观主天虚子确是位身负绝技妙手的隐世高人。
齐元魁当下一欠身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就算小女无法救得咱们一样的感激观主的相助。”
天虚子道:“令媛不会死因为他们这番设计要比杀死令媛困难数千倍……”
齐夫人接道:“道长的意思可是说他们会送解药来?”
天虚子道:“是的他们必需保有令媛的生命勒索的力量更为强大照他们的设计是在适当的时机时遣一人来此说明令媛并未死亡。”
天虚子又突然开口说道:“这是一件设计精密无比的勒索的手法一石二鸟目下的处境两位只有考虑是舍物救人呢?还是让莲姑娘毒而亡?”
王天奇道:“道兄没有别的法子么?”
天虚子道:“那要看他们对贫道知道好多是否知晓贫道到此?”
齐元魁道:“如是他对道长了解很深就会改变主意么?”
天虚子点点头道:“他们会改变一个方法。”
齐元魁正待再间室外响起了叩门之声。
王天奇霍然起身目光精光一闪道:“什么人?”
室外人应道:“下属蔡得昌。”
王天奇道:“什么事?”
蔡得昌道:“有人送一封火急密函要老爷亲自过目。”
天虚子点点头道:“来了看来他们对贫道也了解很深。”
王天奇打开木门。蔡得昌急急行了进来双手捧着一封洒金的白柬上面写道:
“王天奇、齐元魁亲启”几个大字。
接过白柬王天奇并未打开瞧着顺手交给了齐元魁回顾对蔡得昌道1ozz“蔡总管下书的人呢?”
蔡得昌道:“留在大厅侍茶等候回音。”
王天奇一挥手道:“你先退出丢等一会就给他回信。”
蔡得昌一欠身退出书房。顺手带上了两扇木门。
这时齐元魁已拆开了封简抽出了一张白笺只见上面写道:“玄妙观土天虚子精通医道想已奉告宝莲姑娘中毒详情了。下属手法拙笨无能使王兄的贤媳齐兄的令媛拖延大长的时间故必得于明日中午之前施予解救则宝莲姑娘可庆生还儿女姻缔重续。恩爱白人间乐事也。天下父母心.当不愿见喜事变丧事白反送黑人宝莲姑娘的生死实决于二兄一念之间矣!”
齐元魁冷哼一声。道:“好卑下的手段。”
信上词句虽是婉转曲折但骨子里却是冷厉凛寒极尽勒索的能事。
王天奇、齐夫人都伸头望来只有天虚子端正而坐未作争睹。
只见下面写道:“但在下等大费手脚援救令媛自然亦非无因王兄珍藏的飞鹰图齐兄收存的寒玉佩如愿作诊费交付则宝莲姑娘立可苏醒还魂承欢于二兄膝下不知二兄意下如何?下书人立待回音。”
下面未署名却盖了一个半阴半阳的图记。
看罢了书信齐夫人突然抬头望着王天奇道:“大哥你可收有一幅飞鹰图么?”
王天奇点点头道:“不错我收存了一幅飞鹰图但知晓此事的人不多他们怎会知道呢?”
齐夫人道:“我们收藏寒玉佩连对你王大哥也未提过他们又怎会知晓呢?”
齐元魁皱皱眉头道:“夫人咱们是否该交出寒玉佩?”
齐夫人黯然泪下道:“女儿是活的寒玉佩虽然名贵但它不会叫我一声娘我要女儿舍玉佩。”
齐元魁目光转到王天奇的脸色道:“大哥你怎么说?”
王天奇道:“如若他们加害的假如是犬子我任凭王门绝了香烟也不曾答应他们的勒索但他们加害了宝莲我这做公爹的不能坐视不救弟妹愿舍玉佩为兄的也只好舍出飞鹰图了。”
齐元魁道:“走!大哥咱们去见那送信的人问个明白。”
齐夫人接道:“找他去。”
当先向外行去。
但天虚子仍然端坐在书房末动。
王天奇低声道:“天虚兄不去瞧瞧么?”
天虚子道:“他们虽然知道我已与此事。但我能不露面还是暂不露面好。”
这时齐元魁和夫人已步出了书房王天奇低声道:“天虚兄对方好像把兄弟的底细摸得很清楚。”
天虚子微微一叹道:“连贫道也被他们摸到了底。”
王天奇道:“最奇怪的是他们怎会知道我收了一幅飞鹰图。”
天虚子苦笑一下未再接言王天奇快步行出书房在大厅门外追上了齐氏夫妇。
厅中高燃着四支巨烛照亮了整个敞厅。
大厅中间一排横列着四张大师椅上端坐着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
那人长得很俊秀玉面朱唇二十三四的年纪一袭青衫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看上去很文雅、潇洒。
王天奇快行一步抢先入厅一场手中信柬道:“这封信是你朋友送来的?”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是的阁下是王员外了?”
王天奇道:“在下王天奇。”
齐元魁道:“在下齐元魁。”
青衫人道:“久仰久仰威镇中原的金鞭大侠。”目光一掠齐夫人接道1ozz“这位女英雄想来定是齐夫人银莲花于桂兰女侠了?”
于桂兰冷哼一声道:“阁下似是对我们早已打听的很清楚了然后开出你勒索的条件我们答应了你再救治宝莲……”
王天奇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下怎么称呼?”
青衫人道:“在下小人物说出来只怕诸位也不知道。”
齐元魁道:“朋友你太客气了。”
王天奇道:“朋友请报上姓名咱们还要谈正经事!”
青衫人道:“秋飞花。”
齐元魁一皱眉头道:“朋友似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秋飞花笑一笑道:“我说过在下名不见经传说出姓名来诸位也未必知晓。”
王天奇道:“秋兄既送信到此想必能够作主了?”
秋飞花道:“那要看什么事了?小一点的事情在下也许可以做一点主?”
王天奇道:“我们看过了这封信。”
秋飞花道:“三位作何打算?”
齐夫人于桂兰道:“我们交出寒玉佩和飞鹰图不过你们先得救活小女。”
秋飞花道:“这件事好办救令媛只不过举手之劳但不知三位几时可以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于桂兰道:“救活了小女我们立刻就可奉上。”
秋飞花点点头道:“于女侠快人快语在下好生敬佩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咱们救了齐姑娘之后三位一旦毁约那岂不是……”
齐元魁冷冷接道:“姓秋的你在中原道上打听一下。齐某人夫妇说过的话几时不算数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说的也是但寒玉佩、飞鹰图不是平常之物在下不得不防备一二。”
齐夫人道:“你要怎么防备?”
秋飞花道:“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你们一面交货我们一面救人。”
于桂兰道:“那不行如是你救不活小女我们已交出了寒玉佩、飞鹰图那是血本无归的大亏大伤了。”
秋飞花淡然一笑道:“夫人的顾虑甚是但如深入一层想令媛和人从无恩怨。
除了迫使两位交出寒玉佩和飞鹰图外咱们实无加害令媛的必要。”
于桂兰道:“你们的手段不但恶毒而且卑下即知飞鹰图和寒玉佩在我们的手中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向我们索取却向一个全无相干的女孩下手。”
秋飞花双目虽神芒一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笑一笑道:“于女侠如若咱们当面向三位索取三位来个硬不认帐不认保有此物岂不要闹一个不欢而散?”
齐元魁道:“先礼后兵那时阁下再施用别的手段不迟。”
秋飞花道:“那时三位心中早有准备为了否认收存飞鹰图和寒玉佩的情面说不定无法兼顾到宝莲姑娘的性命了?”
齐元魁道:“虎毒不食子为人父母岂有不管儿女性命之理?”
秋飞花道:“父慈子孝三位这等爱护儿女之心。定能使儿女承欢膝下。秋某人为三位贺……”脸色突一沉冷冷又接道:“但三位如不能交出寒玉佩和飞鹰图原本是欢欢乐乐的家庭立刻将笼罩上一层愁云惨雾宝莲姑娘只不过百当其冲罢了。”
齐元魁怒道.:“你这是威胁我们么?”
秋飞花平静的说:“不是威胁在下说的很实在三位如是太珍惜飞鹰图、寒玉佩齐宝莲姑娘的不幸只是一个开端接下去轮到诸位。齐兄如是无法保有寒玉佩。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惨剧上演、鲜血淋漓局面下再交出来?”
齐元魁长长吁一口气把爆起的怒火抑压下去缓缓地说道:“秋兄一向不在中原道上走动吧?”
秋飞花道:“是的齐大侠正因为在下很少在中原道上走动所以齐大侠对在下的话。有些不大相信不过这不要紧江湖上本来是骗术万端也难怪三位怀疑但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三位心平气和的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王天奇道:“什么办法?”
秋飞花道:“考验一下在下说出的话是不是过分一些?”
齐元魁道:“你是说咱们放手一搏?”
秋飞花道:“那是最下策考验的方法很多似乎用不着动手搏杀因为以齐大侠的盛名伤了在下不算什么?万一在下失手了伤到了齐大侠那就非我所愿了。”
齐元魁道:“老夫在江湖上走了数十年会过了不少高人阁下的口气未免太托大了。”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如是齐大侠觉着不动手无法把全身的能耐挥出来在下倒有一个浅见。”
王天奇一拱手道:“领教?”
秋飞花四顾了一眼道:“这座大厅很宽敞如是诸位觉得还能施展开手脚诸位不妨轮流出手各以绝技攻我三招……”
齐元魁仰天大笑三声道:“齐某会见过不少狂放的人物但都还未到阁下这等境界……”
秋飞花一拱手接道:“在下还有馀言未尽。”
于桂兰道:“元魁别打岔请他说下去。”
秋飞花道:“咱在宝莲姑娘身上下毒手段似是不大光明……”
齐元魁忍不住接道:“什么不光明简直是卑鄙。”
秋飞花拱手道:“齐大侠言重了咱们在宝莲姑娘身上下毒好比是用药的引子咱们只希望能证实飞鹰图和寒玉佩是否真为两位收藏现在证明了这药引并无白费现在咱们要还三位一个公道让三位拿出寒玉和飞鹰图后。不至有窝囊的感觉。”
于桂兰道:“所以你要我们三人各攻你三招?”
秋飞花道:“是的不过也有条件?”
于桂兰道:.“什么条件?”
秋飞花道:“三位请把寒玉佩和飞鹰图放置于木案之上在下如能幸得躲三位的九招攻袭在下立刻携带寒玉佩、飞鹰图而去。”
于桂兰道:“小女的伤势呢?”
秋飞花道:“我先奉解药救醒令嫂再承受三位九招攻击。”
于桂兰道:“你说话算数么?”
秋飞花道:“三位如是不把在下放在心上谅也不怕在下说谎了。”
于桂兰道:“元魁我不信他能避开咱们三人的九招奇击为了要他先救宝莲咱们就照他的话做。”
齐元魁暗中运气一试但觉真气流转内力充沛并未身受暗算顿时信心大增点点头道:“好!你去取出寒玉佩。”
于桂兰转过身去取出一方翠色佩玉道:“寒玉佩在此。”
秋飞花点头道:“在下是否可以见识一下?”
于桂兰道:“可以但我要先叩住你的脉穴。”
秋飞花道:“于女侠盛名素着在下相信得过。”
缓缓伸出了左腕。
于桂兰左手托玉佩右手五指疾出扣住秋飞花的脉穴。
那秋飞花人本俊美健腕上洁白如云于桂兰五指搭上他脉穴之后有如握住一块软玉一般又滑又柔不禁心中一动暗道:“好一个标致的年轻人!”
心神微荡之下赶忙凝神敛气收紧了五指。
秋飞花淡淡一笑仲出右手。
于桂兰倒也言而有信把寒玉佩交入秋飞花的手中烛光下只见寒玉闪动着碧绿的光花。
寒玉佩并不寒而且入手之后。还有着一种温润的感觉。
但秋飞花一运气逼出一股内劲热力贯劲右掌寒玉立百反应一股奇寒循臂而上直攻内俯。
缓缓把寒玉交回于桂兰的手中点头赞道:“好宝物果然是名不虚传。”
王天奇双目奇光闪动正要开口于桂兰已收回玉佩放开了秋飞花的左腕。
暗暗叹息一声王天奇忍下了未及出口之言。
秋飞花目光转注到王天奇的身上道:“王员外怎么决定?”
王大奇道:“飞鹰图不在老夫身上。”
秋飞花笑一笑道:“是否存在贵府中呢?”
王天奇冷冷说道:“自然是在敝府中了……”
秋飞花回顾丁于桂兰一眼微笑不言。
于桂兰经轻叹息一声道:“王大哥咱们也不能勉强你交出飞鹰图不过希望你想想宝莲的性命。如果你王天奇觉得宝莲的生死。无关重要她已经是他们王家的人了我们作父母的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这几句话说得很重只见王天奇的脸上直滴汗珠儿了。
王天奇长长吁一口气把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身上道:“在下只要拿出飞鹰图阁下就救宝莲的性命?”
秋飞花道:“不错。”
王天奇道:“以后呢?”
秋飞花道:“机会恨公平我先受三位九招然后诸位还可以联手挡阻在下只要诸位能挡住我秋某人。飞鹰图和寒玉佩仍然为三位所有。”
王天奇道:“话可是阁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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