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地方是一片水域,湿气重,夜晚出门扛不住水下的阴气。
其次,千万不能跟打捞上来的尸体说话,因为水下的多是溺死鬼,横死的人戾气重,再加上水鬼缠人,说了话,有可能跟你一辈子。
还有就是小心浮尸,尤其是正脸朝上的浮尸,看见就要躲,雇主给的花红再多也不能捞!
最大的忌讳则来自于乱风坡,就算饿死,绝不能去那里捞尸!
乱风坡是哪儿?
也就是我爷爷当年开山修路,炸出山崩的地方,自从炸出地下的暗河,那滔天洪水就没干过,一到涨水季节,地下暗河的潮水上涌,临近几个村子都得跟着糟难。
老到70岁,年老体弱留下一身病根,回了老家颐养天年,县里又安排一个叫葛刚的胖子下来,陪我一块守着回水湾。
临走时老罗千叮万嘱,让我们一定谨记他留下来的规矩,千万别去乱风坡。我年少气盛,再加上跟着老罗捞尸十来年了,什么样的邪乎事没见过?最终都证明是自己吓自己,所以从来不信这个邪。
可老罗走后不到一年,我就遇上了怪事。
我还记得那天是九月中旬,我和葛壮守在江边钓鱼,钓到晚上一条鱼腥也没见着,背着鱼篓子回去,看见老庙门口坐了两个人。
这两人我都认识,是牛子沟的村长和牛婶。
夜幕已深,村长正光着脚丫抠脚趾,一见我就迎上来,十分热情地拆开一包烟,塞在我和葛壮手上。
我一见那香烟的牌子,就知道有事上门了。
我接完烟,划开了一根火柴,青蓝不定的火焰照耀下,我对村长说道,“您有事直说,犯不上跟我这儿客套。”
虽说村里某些人因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对我意见比较大,可乡里乡亲的都是一家人,村长亲自登门,我也不好拿捏架子。
村长咧着大豁牙子,神经兮兮地把我俩拉到一边,“有个事得劳烦你们一趟。”
我见他疑神疑鬼,就说啥事?
没等村长开口,坐在一边抹眼泪的牛婶站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起了此行来的目的。
她说就在上个月,自家老爷们赶着一群羊上山吃草,不料半路砸下一块木板,砸死了一头畜生。
牛老二就是牛婶家男人捡了木板去找村长,村里上报,隔天县里就来人,非但赔了她家的损失,还颁发了500块钱和一面锦旗。
我说这不是好事吗?
“好个屁!”
村长蔫吧了一口烟,愁容满面地说道,“听人说,那块木板是沉阴木,有考古价值,之后县里还来人,让牛老二领着几个人进山,特意在附近找了一下,看看能不能发现别的,可这一进山就出了问题。”
我搬来一根凳子,让村长坐下,“出了什么问题?”
“死人了呗!”村长一屁股坐上板凳,鼻子里喷出来的浓浓烟雾,让我看不清他的脸,
“进山的几个同志第二天被发现死在了荒山道上,尸体还是你根子叔发现的,当时他也看见了牛老二,跟丢了魂儿似的坐在乱风坡唱歌,那声音怪渗人的,比老鹞子都难听。”
“你根子叔害怕啊,隔得远远的叫他两声,没见答应,正想下山叫人,一回头就看见牛老二从崖尖上跳了下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