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既出,抚顺王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皇帝哥哥,小六儿没有啊!”
太后也急了:
“皇帝怎能信口冤枉小六儿?这小贱人的话岂能信?”
说罢又朝姜素问踹一脚。
姜素问吃痛,猛咳两声,强撑道:
“回皇上,回太后,不是王爷的错。素问…素问知道是谁下的药。那人…起先就一直跟着我,素问就是害怕,才躲进殿里的。”
抚顺王急得出汗:
“是谁啊!你快说啊!”
姜素问嘴唇颤颤,一脸恐惧,只道:
“梁宜贞。晋阳侯府,梁宜贞。”
皇帝眸子一闪,霎时回头。
晋阳侯府…
抚顺王忙附和:
“对对对,我也不信素问妹妹是这样的人,起先还纳闷呢!说不定,那个梁宜贞还在殿中用了什么香。否则,小六儿怎会把持不住?”
姜太后深以为然:
“一定是。皇上,小六儿不是乱来的人。这件事,皇上要为你亲弟弟做主啊!”
皇帝一时沉吟,他们的话都没怎么入耳,满脑子都是晋阳侯府。
可怕的…晋阳侯府…
杜宾眼睛扫一圈。这件事,还是扯上晋阳侯府了。
他沉下气,朝皇帝躬身道:
“皇上,若姜小姐所言非虚,她进顺德长公主的寝殿不过是个意外。事先燃香…似乎不大可能。”
抚顺王心都凉了,这不摆明了打他的脸么?
姜素问也紧张看着,忙补道:
“可民女是的的确确被下药了。皇上素来受百姓敬重,请还民女一个公道。”
说罢不住磕头,一个比一个响。
皇帝垂眸看她,捻须沉吟:
“晋阳侯府的小姐…在尸城一案时,已与你结怨吧?”
姜素问眼睛一亮,噔噔点头。
她额角一片血渍,痛处让她越发清醒。如今的境况,只有将一切栽在梁宜贞身上,她才能翻身。
又道:
“宴席之上,人来人往。素问的席在最末的位置,根本没人朝那处看。若想做手脚,简直太容易了。”
“是啊!”抚顺王附和,“我看见过她的位置,阴影之下,都看不清的!一定是被人害了!”
“你闭嘴!”
皇帝怒斥,目光如炬。
又道:
“姜素问,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对她的品行,朕还是信几分。下药的事,朕会派人去查清楚。”
“只是,”皇帝转向姜太后,“如今木已成舟,他们两个…母后打算怎么办?”
姜太后冷笑:
“勾引皇亲就是死罪!自然是公事公办!”
皇帝垂眸:
“母后,朕说了,极大的可能,是晋阳侯府的小姐下药。
姜素问本还是个黄花闺女,又是母后的族亲,与小六儿也算得是青梅竹马。
不如,成全了吧?”
姜太后脸一白:
“皇上!小六儿的王妃,岂能要这等不知羞耻的女人!皇上是要让大楚蒙羞么?!”
皇帝笑了笑:
“母后莫急。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收在小六儿府里做个姨娘,不过多双筷子。”
姜太后心中揪成一团。
要杀姜素问,就要咬死是她自导自演,可那样,梁宜贞就会安然无事。不划算啊!
可收了她…
抚顺王未娶妻便纳妾,哪个高门的女孩子敢嫁?更莫说覃相爷家了!
皇上,是要把她这个母后逼到绝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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