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问颔首,不再言语,撑着头假寐。
…………
抚顺王府的侍从压着三个女孩子来到正堂。
覃松松吓得腿软,整个人挂在逢春身上。梁宜贞亦揪紧了心。今日落在抚顺王手里,若说丝毫不紧张,那是骗人的瞎话。
嗖!
忽听一声厉响,清脆又急促。
是挥空鞭的声音。
只见抚顺王站在面前,手执皮鞭,满脸凶神恶煞。他双眼猩红,恶狠狠要紧牙关,恨不得当场吃人!
“给我绑了!”
一声令下,侍从们纷纷上手。
逢春忙冲过去护着梁宜贞,三两脚踢飞正上前的人。谁知一人倒下,更多的人涌上来。
逢春双拳难敌,又拖着覃松松又顾着梁宜贞,根本应付不来。
不多时,三人便被分别制住,捆成了粽子。
“你凭什么绑我们?!”梁宜贞一面挣扎一面高喊,“抚顺王,你这是滥用私刑,知法犯法!”
抚顺王眼皮一抬,大跨步而来,抬手就是一巴掌:
“跟本王掰扯《大楚律》?本王告诉你,这是皇城,我是皇室,我就是律,我就是法!
怎么,小丫头,想去大理寺状告本王?”
抚顺王捏紧她的下巴,狠狠一抬:
“首先,你得活着出去。”
他盯着她,冷笑一声:
“但你没这个机会了!”
抚顺王一把甩开她的下巴,抬手指一圈三人:
“你们,都要给我儿子陪葬!用你们的命,来为素问妹妹赎罪!”
覃松松一直哭,整个人不停颤抖:
“小胖子,我们没有…没有的。是姜师姐自己抓着我,然后自己去撞宜贞姐姐的。
我也不知道,小侄儿怎么就没了。不是我们,你抓错人了,真的!”
“你给本王闭嘴!”
抚顺王一脚踹去,又抓起她的长发,扯得覃松松头皮生疼。
“覃松松…”他死盯着她,“真会装无辜啊!本王今早见你来还斗篷,一脸天真,差点就信了你的邪!
你倒好,转眼就约着你的好师姐去害素问妹妹!
若不是本王提早回来,只怕素问妹妹的命也要折在你们手里吧?!”
逢春眼见不行,这抚顺王完全失去理智,与他皆是丝毫不听。
她一咬牙,便道:
“抚顺王,撞上姜姨娘肚子的是我,在场许多丫头婆子都看见的,不关小姐与王妃的事。
您要如何处置就冲我来!”
“你?!”抚顺王目光落向逢春,十分阴寒。
他缓步过去,抬手就是一鞭子。
只见逢春肩头绽开一道血痕,直漫向背脊。衣衫炸开一条长长的口子,隐约见得女子的肌肤。
“逢春!”
梁宜贞被束着手脚,连滚带爬,用身子遮住逢春的伤口。
她抬眼瞪向抚顺王:
“你说是我们害了你儿子,有证据么?”
“呵!”抚顺王气极反笑,“满院的丫头仆妇都是证据,素问妹妹的血,大夫的脉案,都是证据!
我知你伶牙俐齿善于狡辩,但这回,休想在我这里脱身!”
说着就扬起鞭子。
身旁侍从一惊,忙拦住,耳语道:
“王爷,出气归出气,当心闹出人命啊。”
“本王就是要闹出人命!”抚顺王一把推开侍从,“她们能奈我何?!”
说罢再次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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