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天空。
他所在之处是一旧的二楼正北,外面地势空阔,环境清幽六。
天色越来越暗,夜幕渐渐降临。
没有月亮,也没有满天的星斗。只有天边的一颗斗大的独星在闪耀着亮光。
孤寂而清净。
夜风清爽,撩起了赵殒鬓边的头。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黄心掌起了灯火,映得他眼前亮这才醒转过来。
灯火摇曳,忽明忽暗,赵顾的脸色闪烁不定,最后大是无奈的叹了一声:“又有麻烦了,真可恶!”
,
王安石的房间突然挤满了人。
好像是商量过一般,几人不约而同来到王安石休息的房内坐定。
驿站只是个小小地方,环境再好房间也说不上空阔。
韩绎、吕惠卿、王票,加上王安石。四个人聚在一间房内,稍稍有点挤压,连带着空气都使人沉闷。
“父亲,这两天海州日报的消息您看了么?”王薯率先出声,神情激动而兴奋。
王安石点点头,报纸在海州很盛行,一进入东海县就算在小地方也到处铺满了海州日报。王安石看到海州海贸事故时也是吃了一惊,赶紧让人找来最近海州方面的报纸,才知道事情已经生了十几天。
这让他心头一沉,闷闷不已。
王薯更兴奋了,激动的嗓音都有点颤抖:“父亲,这是个机会!一个让我等打倒司马君实等人的机会!罔顾百姓死活,行商贾之事这是堂堂官员该做的事么?沈子贤这人心术不正。当年未见尖亲时就专往商贾之道钻研,如今看看他干了什么混帐之事!两百五十多条性命,就这样无辜葬送了!”王安石更为闷闷不乐,想起当年与沈欢生的不愉快,最后冰释前嫌,在老友司马光的撺掇下还把女儿许给了他。如今看来,女儿跟着他还不知是福是祸呢!
“元泽,你想做什么?”王安石的声音有点冷了。
王薯没有觉察出异样,继续说道:“沈子贤一直标榜是司马君实的臂膀,而司马君实又是我等死敌,去其臂膀,令其实力大损,这样方才有利于我等行事。而且司马君实一直是沈子贤最大的支持者,打击沈子贤,也是打击司马君实在朝中的威信。若能借机令其下台,那更是我等变法一派的胜利!”
“去其臂膀?”王安石皱了皱眉。
王薯兴奋说道:“这次死的都是平民百姓,都是我大宋子民,我大宋一向以仁孝治国,商贾之人平白亡我子民,这岂不是大罪?若操作的好,丢官事闹得严重点他们连性命都保不住!可惜邓文约不在此处。否则令其动御史的力量在官家面前弹劾,效果更好了!”
那文约也就是邓绾,王薯一直把他当成啃硬骨头的人物,是王系的级打手,要攻击敌人什么的就由他出号。那绾此人颇会钻营,又会做人,兵才也好,因此在御史里混的开。也纠结了一帮子力量。
“砰!”王安石猛力拍着桌子,声震几米,吓得众人心头一跳。
“父亲,怎么了王筹愕然。
王安石怒视他儿子的眼很冰冷:“又是你这套征诛之术,往常老夫任由你乱来,看来是大错特错了。沈子贤是谁?他是你妹夫!杀他的头?你让你妹妹怎么办?元泽。你怎么变得这般铁石心肠了?”
他的怒气不假,吓得王薯半晌才道:“可他是司马君实”
“政治上再有异议,也不能涉及人身!”王安石怒气勃勃打断他。“他是你妹夫,你给老夫记住了,他与我等再怎么不对付,他也是你妹妹的丈夫,谁都改变不了!”
王薯这下不敢再坑声了小虽然不服气,但是王安石起怒来谁也不敢有一个小动作。
韩绎见状赶紧劝道:“介甫,不要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元泽你也是的,干吗说这些话令你父亲动怒?快快道个歉!”
王薯哼了一声,扭头不作声。
眼看要僵,吕惠卿也出声说道:“王参政,其实元泽说的也没有错。这次确实是我等的一个机会。当然,也不用他丢官丢性命,只要借这个机会打击一下他的威望,不让他与我等变法有阻碍就可以了。”
王安石怒气稍解,不解问道:“吉甫这话怎么说?”
吕惠卿笑道:“依我等猜想,他们此行请官家到海州是想图谋三司使的职位,如今他们出了这个事,可以说背负着几百人命,还想升官,官家怎么说也得斟酌斟酌吧?不让其达到目的就是我等的胜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