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轻纵下马,轻步走进朱雀门,施礼道:“大王,十位公子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虎笑天稍松息了一口气,随意挥手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虎笑天现在相信陶金所说的那句话了,虎父无犬子,十位公子虽然从未随父上过战场,立在那里队行却异常工整,门外的秋风拂着他们的袍子,暗透出少年的一身正气。
陶金走到第一位公子面前,轻抚着他的袍子,赞道:“料子不错,是谁给你做的?”
那少年低头正然说道:“我爹。”
陶金未料少年的回答如此简单,看来要省下很多功夫了,比起斩天云的两位公子来说,他们反倒成熟很多。陶金轻笑道:“你叫什么名子?”
“杨二虎。”
陶金漫步走到一行人中间,抑头提高嗓门道:“个位公子,你们知道我叫你们来做什么?”
“打仗。”
陶金心中暗惊,天国将士似乎达到了一种过渡的深明大义,从常理上讲,十位将军没有得新任将军所用,理应抱怨万分,记得他们离开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虎笑天满意地站出来,喝令道:“那你们有没有信心跟将边打好这一仗?”
没有人说话,十位公子突然一齐转身,背对着他们。陶金甚是不解,呼呼风声,外袍脱落在地,露出他们细嫩的肌肤。十个美男如果在外面跳脱衣舞那必定引来众多回头。朱雀门没有一个人笑,陶金比任何时候都显得镇定,那是对同龄人的一种至高的尊敬,十条光膀的后背,刻着四个鲜红大字:精忠报国。
也许这是十位老将军对新任将军最好的回报,大字上还在淌着血,那是他们临行前,自己的父亲刚为自己刻上去的。陶金走到中间,这个少年皮肤显得优黑一点,伸手在上面轻抚了一下:“疼吗?”
那公子的脸色稍抽*动了一下,却是一声不吭。
陶金弯身捡起袍子,为他披上。转头看到门口的脚落处尊着一人,他是个孩子,不过看起来跟别人不一样,那种极不匀称的身材,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怪物。陶金不解凑到杨二虎的身前问道:“他是谁?”
杨二虎恭敬地说道:“他叫大傻,是申少的弟弟。”
陶金含笑问道:“申少是谁?”
站在中间的少年上面走了一步,拱手道:“申少见过将军。”
陶金指着角落里的少年道:“那是你弟弟?”
申少点了点头。
陶金面色一惊:“他是怎么回事?”
申少脸上闪过一丝难色:“他从小身患一种怪病,之后看起来就跟虽人不一样了,大家都说他是怪物。他从不跟人说话,总喜欢躲到无人的地方,我爹娘都说他是傻子。”
陶金随意地点点头,奇道:“他的手跟脚为什么要用铁链锁起来?”
“那是我爹把他锁起来的,怕他出来伤人。”
陶金惊道:“你爹为什么把他锁起来,锁住自己儿子,他不是傻子吗,怎么会出来伤人?”
申少静静说道:“在他六岁那年,他扭断了十多个成年人的胳膊,我爹怕他再出来伤人,就把他锁起来了,其实那次是因为别人欺负他,他才伤人的。”
一个六岁大的孩子,一时间可以扭伤十多个成*人的胳膊,这份力道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不光是力量,还包括技巧,搏击,这绝不是一个傻子能做到的。陶金较有兴致地看向大傻,他一个人低着头蹲在那里,低着头,显得物别的静。
虎笑天走出朱雀大门,秋风吹着他的袍子鼓鼓作响。孙文紧跟在他后面:“大王,难道真的任他这样胡闹?”
虎笑天脸色冷下来,怒视着孙文:“你觉得不妥,那这仗你去打。”
孙文忙低头道:“奴才不是这意思,只是这种荒唐的事确实是始无前例啊,奴才担心……”
虎笑天加快脚步:“回宫。”
在朱门外面的黑暗角落里,有两双眼睛,目睹着里面的一切,可惜没有一个人察觉。
陶金走到大傻面前,蹲下来含笑看着他。大傻看了他一眼,肯定没有恶意,又低下头无聊地玩弄着他奇形的手指。
陶金转头向申少挥了挥手,申少快步跑过去:“将军有什么吩咐?”
陶金轻指了一下大傻:“把他的铁链打开。”
申少脸露惊色:“将军,这……他会伤到你。”对视上陶金的那道冷眼,他什么也没再说,只得颤抖着掏出钥匙,准备打开铁链。“弟弟,这位是大将军,是大好人,等下你可不要乱伤人,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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