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见他站着不动着急的拉起他拿树枝的手,硬把树枝塞进他口里。
贺然被她弄懵了,“她们这里不会拿树枝当早点吧?”贺然用舌尖舔了舔嘴里的树枝又涩又苦,他取出树枝吐了口口水疑惑的望着少女。
这下那少女也傻了,忽闪着大眼睛想了一会,从竹筒中又取出一根树枝,放在嘴里轻轻咬着。贺然知道这少女鬼主意太多唯恐被她骗了,凑过去瞪大眼睛盯着看她是不是真吃下去了,少女咬了一会从口中取出树枝给他看了看被咬的露出细密纤维的那端,然后张开小嘴用树枝作出刷牙状。
贺然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树枝就是他们的牙刷,他感觉又新奇又好玩,以前只知道古人用手指或绢布蘸着青盐刷牙,没想到这里居然用树枝!刷完牙贺然差点把一缸清水都漱光牙龈才不再出血。
贺然跟少女走出门时心里暗自想着,当务之急是尽快作把牙刷,否则用不了几天自己就得被刷的贫血。
村民似乎很喜欢这个少女,遇到的人都要跟她说笑两句,村民之间也彼此说笑着,这种温情和睦的氛围让贺然很惬意,这和他以前的想象是一样的。转过山坳时贺然贪婪的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在少女不解的目光中神清气爽的走向那宅院。
现在看清了,这宅院的确很像一个大花园,面积可能比足球场还大,花径竹荫,亭台水榭布局十分讲究,看来那女子不但有权势还很有品位。
贺然琢磨着一会见到她最好能找机会向她申请一块耕地,那样就可以开始自己的田园生活了,可又怕自己的要求太过份惹她反感,正思索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读书声,他随着少女转过花径,看到那绝色女子正在一棵大树下教五六个小孩子读书。
贺然吓了一跳,难道要我跟这些孩子一起读书识字?太丢人了吧,刚想到这里,却见那少女已经走到凉亭里,坐在石几旁向他招手。
看着石几上摆的纸墨笔砚贺然才想明白自己比那些孩子还低一年级,需要特殊辅导才行,想到这精灵古怪的少女就是自己的老师,贺然嘴里开始发苦了。
那少女显然没怎么当过老师,摆足了架子看样子是要拿贺然这难得的学生好好过把瘾,她先一本正经的写了个字,然后指着天空大声教贺然发音,贺然一边认真的跟着她读,一边顺着她手指方向看了看,猜着她要教的是“天”呢,还是“云”呢,还是那群正飞着的“鸟”呢?客串老师偏巧教的是“满不懂”学生,教学质量就可想而知了。
没多久少女就由比比画画变成了张牙舞爪,最后贺然彻底对她的教学水平失去了信心,抢过笔草草画了一个人头像,在口鼻眉眼等处引出线条,那少女倒真伶俐立刻就明白了,佩服的看了他一眼放下老师的架子,笑嘻嘻的在相应位置标出字来。
这种看图识字的方法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贺然虽不习惯用毛笔作画,但画出的东西依然不乏搞笑之处,嘻嘻哈哈间他一会就认识了十多个字。
中午吃饭时那女子没有出现,这次贺然总算能尝出饭菜的滋味了,菜品虽烹调手法简单吃起来却很鲜美,主食类似米饭,这里的米颗粒略大圆润如珠,入口微苦却不难吃。
吃罢午饭绿衣少女带着他围着村子四处闲逛,似是帮他熟悉附近环境。贺然猜这肯定是那女子的安排,这顽皮的少女绝不会有这份细心,不由对她的体贴关爱感激不已。
这里的一切虽与地球上的大同小异,但这些小异也足够贺然惊奇的了,他一会看看奇异的花草,一会看看村民圈舍内养的畜禽,少女真搞不懂他这么大的人怎么跟什么都没见过似的。
当贺然看到一种和驴模样差不多,个头却比羊大不了多少的动物时,笑的差点背过气去,细看时发现这种动物的鬃毛很适合做牙刷,就比划着向绿衣少女借来短剑,割了一把。
那绿衣少女当他是在搞恶作剧,眼中立刻就有了惺惺相惜的欣喜,接过短剑顺手就把那袖珍小驴余下的鬃毛割了个干净,然后格格笑着拉起贺然就跑。
接下来的日子贺然过的真可算是悠哉游哉了,每日除了上午学几个字,剩下的时间就是与绿衣少女四处游手好闲的捣鬼作怪。
绿衣少女本就精灵鬼怪,天性得以放任的贺然更是犹有过之,二人凑在一起可谓臭味相投,直把全村搞得整日鸡飞狗跳,好在他俩还能把握分寸,那绿衣少女在村中又颇有人缘,村民们损失些鸡毛蒜皮之类的东西都一笑置之,任由他俩胡闹。
二人也经常做些奇巧实用的小物件送给那些受损失的村民,到后来全村的人反倒都盼着他们来自家捣乱了,大家对贺然的态度也由之前的敬畏变成了亲近友善。
得到村民的信任后贺然也不在装哑巴,众人虽奇怪他不是哑巴却为何不会讲话,可又没法问他,所以都热衷于教他学话,盼着他能早点学会好解开大家心中的谜团。
后来黄衣少女在村中见到了那些脖子光秃秃的“袖珍小驴”,又屡遭缺毛短羽各类家禽惊吓,觉得他们太过胡闹了,对二人提出严重警告,他俩才有所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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