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山见他执意要学,只得依他,走出村子时贺然一路热情的与村民打着招呼,把农具举的高高的,唯恐大家不知他是去种田。
其实这里所谓的种田不包含种粮食,粮食是产于一种叫天恩树的果实,天恩果大小如椰子,成熟后晒干,取出里面的果粒就是平日吃的那种微苦的主食了,所以种田只是种些瓜果、桑麻之类的。
因为苏夕瑶来后,免除了村里的一切徭役、税赋,村民们大多每年只种很少的田,所以尽管是在山中,空地却不少。
贺然一直有种地的打算,这倒不是他有这瘾,而是觉得长期吃白食会惹村民笑话,结果被“村长”婉言劝住了,他说贺然是“天虎”保护的人,又得苏小姐敬重,不须种田,只要安心学业就行了。
贺然来这里后已经养成了好逸恶劳的习性,种田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心安理得的过起了地主那种田园生活。
这次种田他则是别有目的,第一次从事田间劳动的贺然显的很兴奋,撸胳膊挽袖子的干了起来,可没翻多少土就没了力气,他以前觉得自己体质不错,干农活应该没什么问题,所以认为田园生活没什么苦的,现在干起来才知道自己以前把种田想的太轻松了。
牧山在一边抱着手肘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贺然咬牙又翻了几下,眼前有了闪烁的小金星,他泄气的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牧山得意的嘲笑道:“贺大公子,我劝你还是回去读书吧。”
贺然口干舌燥趴在小溪边喝了几口水,想要歇息一会,远远看见小荷从村中走来,急忙卖力的干了起来。
牧山也看到了小荷,喊道:“小荷姐,快来看贺然种田,比唱戏都好看。”
小荷走到二人身边先瞪着牧山道:“听牛叔说他跟你来种地我还不信呢,你也不看看他是不是种田的人?”
牧山刚要喊了声冤枉,小荷不容他分辨蛮横道:“还不快滚,小心我让盈草扒了你的皮!”牧山知她要赶走自己,装出屁滚尿流的样子一溜烟跑了。
贺然不忍道:“你不用这么凶吧,是我逼他来的。”
小荷见吓走了牧山,得意的笑道:“他与你一样贫嘴,不赶走他我怎么说的过你们两个?贺然听的苦笑不已。
小荷忽然绷起来脸道:“我们可曾亏欠于你?”
贺然摇摇头,小荷大声道:“那你为何来耕种?!被他人看到岂不会猜疑小姐待你不周?”
贺然等的就是这个,立即装作忧愁的样子道:“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实在无以为报,趁此时无事,学学种田,万一世事有何变故,我虽帮不上别的忙,但怎也不能让你们挨饿吧。”
小荷听罢又气又笑,道:“老爷身体康健,即便真有什么变故,少爷也会荫袭封地,位不下公侯,你真是愚人忧天!”
贺然猜想这“愚人忧天”可能就是自己那边“杞人忧天”的翻版,见目的达到,也不和他争辩,笑着说:“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可学些耕种总不是坏事吧,真要哪一天我惹你生气了,被赶出来还要靠耕种活命呢。”
小荷“哼”了一声道:“你还怕我生气?你都要活活把我气死了!”
小荷又劝了半天见贺然不为所动,狠声道:“这里也有野兽出没,看你的天虎到时来不来救你!”说罢气哼哼的走了。
贺然望着小荷的背影,想象着苏夕瑶听完小荷传的话后热泪盈眶的样子,嘴角露出笑意,又装模作样的干了一会,望了望背后的深山,想起那条巨蟒,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勉强撑到午饭时分,仓皇的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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