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辱,但随即想到他可能是想另找台阶下台,心中暗笑。他这次学乖了,用探寻的眼神望向苏夕瑶,苏夕瑶凝眸看了贺然一眼,对许经点点头,并让小竹给贺然送去算筹。
这次许经诵读之声还未落地,贺然就脱口道:“犬行三十六里,不知可对?”
三女见许经一脸惊讶之色,想是贺然所答不差,互相会心而笑。许经不能相信贺然竟能不加思索的说出答案,心中暗自猜想,此人或是精通术数,刚才假借失神绞尽心力解出此题,后又作出随口而答的假象,想以此震慑自己。想通此节他别有意味的对贺然道:“贺兄果是术数高手,失敬了。”
贺然不愿再跟他浪费时间,笑道:“不知许兄第二题是什么?”
许经笑道:“在下这就道来,以贺兄的才智料必能如方才一般脱口而答”他故意把“脱口而答”说的很重。
贺然淡淡一笑道:“许兄过奖了。”
许经喝了口茶,朗声道:“一笼内装鸡兔共计六十有四,数其腿恰有两百条,问兔有几多,鸡有几多。”
小荷为能让贺然有多些时间计算,撇嘴道:“有数腿的功夫何不去数数有几只兔子?此题更是不通!”
许经笑道:“若如雨荷姑娘所言,术数之学也就无用了。”
贺然拍手道:“小荷姑娘所言极是,数兔子总比数腿要方便许多。”
苏夕瑶本要制止小荷,见贺然与她串通一气捣鬼,反倒不去制止了,暗想贺然如果答不出,正好借此蒙混过去。
许经却不与他二人争辩,笑道:“贺兄不是要亲自数过才可回答吧。”
贺然略作思索道:“兔三十六,鸡二十八。”
许经胸口如遭锤击,身子一震坐在那里目瞪口呆。小荷见状早已喜上眉梢,小竹用算筹不住推演,苏夕瑶一双剪水明眸笼起一层迷雾,眨也不眨的盯着贺然。
小荷心中大快,望着许经报复道:“许公子面色为何如此难看?我看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切勿伤了身体。”
许经恼羞成怒,起身对苏夕瑶道:“苏小姐何苦如此折辱在下?”
苏夕瑶见他误会,轻声道:“妾敬公子高才,何敢相戏?贺公子此前未曾显露术数之才,妾实不知。”
许经听她这般说心里略略好受些,缓步走到贺然身前,不再掩饰眼中的怨恨之色,沉声道:“贺公子才智过人,许经受教了。”
贺然从容的笑道:“侥幸答对,许兄过誉了。”
许经眼见几年辛苦付之东流,心中实有不甘,狠狠盯着贺然道:“家师下月将在博论场宣教,不知贺公子可否有暇前往切磋?”
贺然差点笑出声来,斗不过别人就把师傅抬出来,这未免太小孩了吧?看来这许经真的无计可施了。
小荷不屑的哼了一声,贺然田园生活正过的有滋有味,哪里有兴趣去什么博论场,笑着摇头道:“在下字都不识几个,怎敢与尊师论道?再者,正值耕种时节,在下还要耕种实在无暇前去。”
小荷与小竹都笑出了声,贺然倒不是有意调侃于他,所言也都是实情,可许经哪里知道他的事情,这些话听在他耳朵里自是一番嘲讽味道,直气的额角迸出青筋,口不择言道:“好……你……你若能胜家师,我终生不见苏小姐之面如何?你可敢去?”
贺然听他说出这种话来,偷眼望向苏夕瑶时见她已然粉面含霜,他正想见好就收,免得步许经后尘,可突然间心念一动,头脑一热盯着许经道:“许兄以苏小姐为赌注未免有突唐佳人之嫌吧。”
许经猛然醒悟过来,贺然不待他有所表示就继续道:“既许公子执意要在下与尊师一较高下,贺然遵命就是,不过赌注却要由我来定。”
许经听他应战,心中狂喜道:“如你所言!”
贺然目光转冷道:“尊师若败,我要他自遣门徒,此后禁研术数之学。”
许经毫不在意的反问:“若你败呢?”他相信师傅筹圣绝无落败之虞。
“自刎当场”贺然漫不经心道。
“贺然!”“什么?”“不可!”三女闻言同时惊呼。
许经没想到他竟要以命相搏,大喜之下唯恐苏夕瑶阻拦,急忙对她拱手施礼道:“苏小姐为证,在下告辞了。”说完急匆匆的走出门去,连苏夕瑶的呼唤都置之不理了。
堂上一时寂静无声,小荷本对他充满信心,可见苏夕瑶与小竹都愁眉深锁也有些担心了。
苏夕瑶走到贺然身边道:“你随我来。”说完又挥手止住要跟随的二婢,贺然对她二人做了个鬼脸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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