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眼的怪样笑的差点直不起身,如果她能听懂,恐怕宁可憋死都不会笑了。
贺然龌龊的伎俩得以应验,不怀好意的陪着她笑了起来。
“你可否教我学说这种话?听起来很有趣。”苏夕瑶笑着问
贺然随口道:“很是难学,姐姐学来也是无用,只我……”说到这里忽然明白苏夕瑶是怜他孤苦,想借乡音给他些慰籍,他不想拂她好意,转口道:“姐姐若闲暇无事,当作消遣也好,日后我教姐姐,现在要不要见识一下贺大公子的书法?”
苏夕瑶想到他写的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不禁莞尔。
贺然走至书案前,研好墨铺开一张作画用的大纸,略作思索后对站在身边的苏夕瑶道:“我送姐姐一首诗歌。”说着刷刷点点写了起来,他毛笔字有些功底,此时又刻意卖弄所以写的异常卖力。
苏夕瑶凝神看时大觉奇怪,见他写的最初几行方正规整虽不认识但觉还有些模样,及至后面运笔如飞,笔画蜿蜒曲折牵连断续,似随意勾抹毫无章法,连贯细看却隐隐藏有画意。
贺然写完搁笔看了一下,感觉还算满意,让开一步让苏夕瑶站在中间,指着前面的字道:“姐姐看这些字是否有些熟悉?”
苏夕瑶点头道:“倒与这里之字有些相似。”
“这就是我们那里围棋最初流行时期我们先祖所用文字。”这几个篆字贺然只是依记忆描画的,只具其形笔画全然不对,反正这里没人懂,他也就不用脸红心虚了。
“因这种字笔画反复,后人删繁就简改成这个样子。”说着他指着后面的一行隶书,“之后又有删减,为书写便捷,变化出不求工整只求能识的草书,再后来更有连识都难识的狂草……”
苏夕瑶听完前后又看了几遍感叹道:“变化竟如此之大,不知我们这里的字日后会不会也如此变化。”然后瞪了贺然一眼道:“哪有你这般把诸多字体写在一起的,我初时还当你们那里的字就是这般繁复多变呢!
贺然哈哈笑着,接着她的话题道:“定是要变的,人们越来越忙,哪能把那么多时间都用在写字上,哼,都忙死才好!”说到后面神情有些萧索。
苏夕瑶察觉到他神色有变,明眸一闪没有追问,笑着说:“你还未曾告诉我此诗何意呢,不若你用此处之字写来我看吧。”说着眼中露出一丝促狭。
贺然脸上一红,推开自己写的字幅,重新展开一张纸,笑道:“还是我读姐姐写吧。”苏夕瑶抿嘴笑着提起笔。
“清谷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不再来。”贺然觉得原诗中“北方”二字用在这里欠妥,随口改成了“清谷”。
苏夕瑶写罢,轻声吟诵了一遍,知他把自己比作了诗中的佳人,玉颊轻红含羞带怨的看了他一眼。
贺然被她这种风情引得心中一荡,急忙把目光移开,不打自招道:“这是他人之作,我借来送与姐姐。”
“想你整日嬉闹也无此才情。”苏夕瑶哼了一声,随即又赞道:“以危祸示佳人之美,真神奇之笔,唉……,看来红颜祸水两地皆同。”
贺然怕勾起她伤心之事,急忙把话题引开。有了上午的经验,他不再妄想把所有事情都讲明白了,而是只捡苏夕瑶感兴趣的话题谈论,可事情没有孤立的,一旦讲起来,势必牵一发而动全身。
好在一个听的着迷,一个讲的起劲,后来苏夕瑶又给他找来眉笔,让他边讲边画,心如止水的绝世佳人面对光怪陆离的现代科技与生活,再难保持往日平静,如水明眸不时露出异彩,眉心时皱时舒,看的贺然直心疼,真担心她会把自己弄出皱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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